鬼鬼的一笑,松开了我的手臂,红衣女孩同小跑而去。
“咔嚓.....”
车门再一次关起,此刻车上的外人还很多,可总让我感觉没有一丝人气,倒是泛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息。
“公车启动,请大家扶好坐稳.......”
那熟悉的导读声如同刚上车时一般,再一次被强行灌入我的耳中。
“怪,听着这样生硬的声音,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是不是少了些什么,可一时半会儿我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但总觉得很重要,不行,我一定要想起来,从刚才上车到现在,努力的回想,想要找出那其中的一抹不协调......
究竟是什么?究竟哪里不对......
想的头都有些生硬的扯着疼,紧咬着下唇,直到那股烦着淡淡咸涩味的液体从牙缝中溢出,我这才因为疼痛稍微松了一口气,有人说一定的疼痛在某种情况下能够缓解压力,也不知是否有着什么根据,但眼下的一切真的还能够用传说中的科学去解释吗?与其说那是一种另类科学,倒不如说这是推翻一切的扯蛋理论。
此刻如若可以声张,我真他妈的想打开窗对着窗外大吼那些疯子理论,什么科学,什么社会,让一切都去见鬼吧!哦,不是,而是那些已经不再是属于我的救赎了,当然促使这一切发生的恐怕真是见鬼的家伙也解释不清的了。
一阵牢骚过后,要面对的始终是那该死的七街里。最初听到这个名字是从父亲口中,后来更多的是那缠人的午夜噩梦,可眼下呢!说的好听些那叫梦想成真,说的难听些那叫噩梦缠身,就连这夜里做个公车都能撞上这种挂彩的事情,我那颗小心肝,恐怕如若经受不住这次可怕的梦想成真的话,下一刻就要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拜拜了......
又是一番内心吐槽过后,心绪这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望了望车窗外,寻思中琢磨着那游走过的景象,一棵树又是一颗......
“那是?”
我差点叫出了声,我确定那不是我的眼花,而是真的看到了,在刚才走过的窗外不远处我看到了那刚才下车的白衣女子拉着红衣女孩静静的站在一个路牌下,红衣女孩还笑着对我招手。
“飞度,你有看到什么吗?”
我异常移动的一把抓住了飞度的手臂。
“什么?”
飞度扬起了一张迷茫的脸,奇怪的看向我。
“窗外......窗外......”我小声的提醒。
“什么?”
第二次发音时,飞度这才听了个完整,有些不耐烦的朝着窗外望去。
“看到了什么?”
我伸手去拉他,可他却不曾回头,浑身僵硬的望着窗外一动也不动。
“飞度......”
瞬间感觉事情也许并没有我想的那样简单,如若我同他看到的景象完全不同的话,那么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有一点也许我早就该注意到了,那就是同魔心一起深陷绝境的时候,魔心究竟面对的是什么,而我也许看不到,如今恐怕我真的错过了一些本质的东西,兴许那窗外有着我看不到的景象。
“飞度......”
我甚至能感觉他在发抖,这样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抬手大力的把他的脸给扭了过来,但那张刷白的脸显然是真的被什么吓到了,甚至一时半会儿他的精神也跟着恍惚着。
“啪!”
此刻我也没有过多的顾虑了,只是一心想要让眼前的人回神,大力的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那......那......”
飞度好似回过神的打着冷颤的语不成句。
“拿出你的勇气,别忘了魔心还在等你去救。”
我终于知道,我带出了一个包袱,甚至可以说是累赘,也许这次我错了,我不应该太相信飞度的能力,或许我应该更加相信魔心最后的选择,她是对的,能救她的恐怕只有孟洛那个冰一样的男人了吧!
“都是幻想,不要被自己吓到.....”
希望这些骗人的安慰有用,否则我也丝毫没有一丝办法。
“魔心,对为了魔心,我也要克服恐惧,否则我又怎么能配爱那个坚强的女人。”
良久后,身旁人终于算是安静下来了,但我却在也不指望他能带着我脱困,俗话说的一点没错,靠人不如靠己,关键时候也许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而且我此刻要去的是南新医院,绝不是七街里,为何我还要去。难道就没有一个办法是可以不去的吗?
“我们可不可以跳车?”
飞度突然打断我沉思般的张口,边说他还四下寻找着有没有什么样的钝器能够用来砸窗的。
跳车,下车,车票,不要到七街里,中间相隔4站,我脑子很乱,这一切仿若在一瞬间被一根无形的线条给整个穿了起来,那么那红衣女孩的话是不是就是逃离七街里的关键谜底呢!可......
对了,脑子突然猛地闪过一道光,不,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机会了,唯一有的机会恐怕就是下一站,如若这司机所说的4个站点是起点中间两站,带上七街里这最后一站的话,那么去掉起点站与刚才红衣女孩下车的站点,那我与飞度唯一的机会恐怕就是下一站了,这也许就是唯一的生机,那倒希望之门貌似露出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我此刻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抓住。
“劳烦,前面站下车!”
我稳了稳声音出了声。四周瞬间死一般的寂静起来,就连刚才那些貌似在小声细语的乘客此刻都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