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有毒!”师妹顿时慌了。
有毒?
这两个字就像一个道惊雷瞬间就将南笙劈醒了,她再如何害怕面对生死存亡的问题时也就将这份感觉冲淡了很多。
“走开。”南笙用力推开自认为碍事的师妹,抬起手看了眼被咬的手背。当她的眼睛触及到青紫色的血液时,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果然有毒。”
师妹被推到在地,起身后站得离她远了些。
南笙白着一张脸,没好气的吼道,“你还不去帮我找医者来,是想看看我死吗?”
中了毒不能运息否则毒素会流窜得更快,慌乱不已的南笙只能将所有的气全部撒在师妹身上。
“师姐放心,我已经让余欢师妹去请了,算着时间应该快到了。”即便南笙恢复到了趾高气昂的性情,师妹也没有因此生气,反而有种习惯了的样子。
南笙目光怯怯的看了眼横七竖八的蛇尸体一眼,又很快的收回视线,她艰难的别过头,指着床榻方向,“清禾,你快把这些死蛇处理点,一条也不要让我看到。”
闻言,清禾又默默地处理蛇起来,等到她全部处理清楚余欢也带着医者到来了。
“师姐,我早就说不要来了吧!你看,来就是当丫鬟的命。”余欢嘟囔着拉着准备进房间的清禾抱怨。
清禾摇头,“别这样说,到底是我们师姐,要是真出了事我们也过意不去呀。”
“微毒,不怕,吃些药好好闭门几天解除毒素就好了。”医者看了眼伤口,从药箱里拿出一颗药丸放在南笙的手中,随后他又拿出药瓶洒了些药粉在伤口处用纱布包扎好。
再是微微毒,时间长了也难免会有影响,这不,南笙就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头重脚轻,就连嘴唇都麻木无感了。
她抬着手把药丸往嘴里送,可送了几次都没有进入口中,总觉得有什么阻碍拦着一样。
“噗——”看着南笙肿得跟香肠一样的嘴唇,余欢忍不住笑了。
清禾扯了扯她的衣服,“余欢,注意收敛!”
“师姐,我也想忍着不是,可就是觉得她那样子太搞笑了。平日里都是她欺负我们,难得看她落魄一次,我实在有种说不出的爽快。”余欢扁着嘴,附在清禾的耳边轻声细语道。
“别怪我没警告你,你现在笑了,等她好了可有你难过的。”清禾说完走到南笙的身边蹲下,帮助她吃下药丸。
被清禾这么一说,余欢哪里还能笑得出来,她努着嘴,脚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地面。
“让她好好休息,这几日你们就好生照顾着她,期间可能会出现呕吐和全身乏力的症状。不过这些都是正常现象,这毒虽然微末,但它清除起来比别的毒都要麻烦,时间也长些。”医者把药丸和药粉放交给清禾,“记得一日三次更换。”
“医者,你帮我看看蛇是怎么进来的?我觉得是有人想要害我,麻烦你帮我找出证据来。”就在医者准备起身时,南笙突然拉住他的手臂,张着肿得老高的嘴唇模糊不清的说道着。
医者本来就有些年迈了,听力上自然不如年轻人,南笙支支吾吾又含糊难明,一时间他根本就不知她说什么。
清禾看出他的不解,于是按着自己听到的只字片语解释道,“可能是南笙师姐觉得有人害她,所以想请医者帮忙看看。”
“好。”医者摸着胡须点头。
余欢好奇的凑过来,蹲在清禾的身侧低声询问,“师姐,不会真有人要害她吧?”
“应该不会吧!”清禾思索着,“要是害怎么可能只是拿这些微毒的蛇来,我想最多就一些恶作剧吧!”
“也是哦!像她这样脾气的人在天机门可没少得罪人,人家明里害怕她指不准就有个别怀恨在心的人想要借机报复。也就我们善良,平日里那般欺负人在她中了招我们还来搭救。救了也白救,她又不懂感念。”
“不过那人好厉害,连她怕蛇这种隐秘的事情都知道,我想了想,以后她要再欺负我,我也来放蛇吓死她。”余欢嘴角挑得高高的,就好像一下子拿到了制服她的方法般。
清禾笑笑,没有说话。
这边,医者通过嗅觉很快就察觉了熏香存在异常,他走到案台前伸手打开香炉盖,仔细闻后就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是香中有问题。”医者走过来,“香中含有吸引蛇的味道,蛇闻之就会顺其香味到来。我方才查看了下案台上剩余的香丸时从中找到了一颗引香丸,所以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制香之人无意将引蛇香错放,才导致了这个后果。应当是不存在什么加害所为。”
引香丸名为引蛇香,香中含有一味名唤山蒌购买之人基本用于捕蛇。
南笙早已昏昏睡去,医者只能将自己的断定告知清禾。
“医者放心,等师姐醒来我会将你的话五一不露的告知。”清禾道。
医者走后,余欢看着睡得死沉的南笙犯起了难,因为她知道按着清禾的性子是绝不会抛开她离开的。
“师姐,她怎么办?”
清禾起身弯腰抱起南笙,“还能怎么办?带回去呗!师姐这个样子难不成我们把她丢弃在这里?”
“蛇都没了,她睡这里也没什么关系吧?”想到南笙要去占她们地方,余欢不满的撅起嘴。
要是别人都好说就算让腾出房间余欢她也二话不说,南笙可没少欺负她们,帮助南笙就像帮助一条蛇,救活了不但不会感激反而还会咬人。
她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