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阎王也是因为失职被天庭责罚,好悬没有把地府都赔空了。当然了,这还不是最难的,因为官与官之间办事还算是简单的,走走交情,吃吃饭,一根华子也就搞定了。但是官和百姓之间的交流就没那么简单了,你走过去跟人家说来根华子,赔偿金就别要了吧,人家还不打死你?
阎王就是摊上了这么个事情,因为地府鬼魂作乱,所以阳间很多本来不应该死的人全都被吓死了,他们的阳寿都未尽呢就来到地府了。而地府还有规定,凡入地府者不能还阳,所以这些枉死的人就都不能再按照自己原来的寿命活了。于是这些人就开始闹,毕竟自己都没有活够呢就死了算怎么回事?
结果,阎王又陪了一大笔钱,这笔钱赔的既不是人民币也不是现金,而是一个又一个资质。阎王赔给他们的是下一世投胎的命格。详细来说就是,本来有的人下辈子是穷命,但是现在就需要给人家改成不富裕。而那些不富裕的家庭呢,就需要有给人家改成小康世家。丑的就要写成好看,矮的就要写成高的,妥妥的是给自己的命格提升了一个档位。
但是你别看这些人心满意足了,但是阎王的心在滴血啊,毕竟这每一笔下去都相当于是在影响天道啊,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下一次渡劫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雷劫降下来。
于是阎王就开始把这笔账算在苏敬岚的身上,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搞起来的。但是就在阎王让阴兵把苏敬岚拉去地狱受刑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一件令他们更加震惊的事情,那就是叶凡刀枪不入,所有的刑罚都伤害不了他。十八层地狱走遍了,阴兵都累死了几个,但是苏敬岚就是什么事都没有。这下阎王不干了,坐在椅子上哇哇的哭啊,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可能阎王的亲戚没了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哭过。
就在阎王正伤心的时候,一个判官的身影就像是秋风里的暖阳照进了阎王的心(bgm起)。那深情的眼神,翩翩舞动的衣袖还有那曼妙的步伐,无一不深深的烙印在了阎王的脑海里,而判官说的话,更是像一记惊雷一样炸醒了阎王。
“阎王,你现在还不能杀掉这个小孩子,因为他的命格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他刚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这就是孤。然后他刚来到这里就把婆罗门堵住了这就是凶。而您也看见了,地狱里所有的刑罚都不会伤害他,这就是恶。又凶,又孤,又恶,这不是典型的大凶大恶命格吗?但是至于是哪种大凶大恶命格,我暂时还没有找到。况且,就算抛开他的命格不谈,您想象您因为这个小孩子损失了多少钱财啊,光是凭这一点您就不能杀掉他,您要教他知识,您要利用他帮您办事啊。”
判官说完,阎王噌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了,那模样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于是从那以后,阎王就开始教给苏敬岚各种各样的功法,而苏敬岚也是格外的聪明,年仅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去阳间独立的抓捕鬼魂了,十六岁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成为地狱里人见人怕的人物了。到现在苏敬岚还差两天就十八了,这些年阎王因为一直记着当初判官的那句话所以不管苏敬岚捅什么篓子他都没有杀他,甚至还经常的帮助苏敬岚度过各种各样的难关,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变得和父子差不多了。
但是就在今天,苏敬岚又给他的阎王老子找事情来了。
“阎王老子,我跟你说啊,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把你这里所有的冤魂全都放了,我自己替他们受罚!”
阎王一听,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说道“我的祖宗,你这又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去走这样的极端呢?”
“好好说,再和你好好说咱家的招牌都要砸了。”
“砸招牌?咱们地府开了几千万年了,从来没有人投诉过啊,除了那一次婆罗门卡人事件,基本上咱们地府都没有出过什么负面消息啊,就连咱们的孟婆汤都是货真价实的,还有什么是可以砸咱们招牌的?”
苏敬岚一听,气的直跺脚,嚷嚷着说道“你个糟老头子,你故意扯开话题,我要说的是咱们地狱里的那些鬼魂!”
“那些鬼魂?你说他们干嘛?”
阎王一听苏敬岚说鬼魂,不自觉的就秉住了呼吸。因为他可是知道苏敬岚整天就和那些鬼魂泡在一起,这一次说不定又是听了那个鬼魂的鬼话,上这里闹事来了。
“我问你,你们对于那些鬼魂受刑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阎王指着自己手里的善恶帖说道“就是按照这个啊,这上面是历代传下来的定判规矩,同时还结合了现在阳间的法律法规,阳间每出一部法典,这上面就会做出相应的修改。可以说是很通人性的一个法帖了。怎么了?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你知道那些鬼魂私底下说什么?他们说你判刑太重了!他们在阳间没有杀人没有放火,就是偷了人家一个东西就要在这里受刑几百年,这刑罚未免有点太重了吧。”
“重?你要看看他偷的是什么!他偷的是一个人家救命的钱,那户人家本来是都已经到了医院门口了,结果这钱被他偷来了,导致了那户人家一连死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