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毒……”费力挤出几个字，柳雨婷眼前已经有些发昏。
不，她不能死，她还不能死！
凤夜辰并没有因为她这话放松力道，反而声音带着嗜血道：“本王当然知道那不是毒。对一个女子下春药，你手段可真脏。”
他手下力道十足，分明带着要掐死柳雨婷的架势。
旁边阿香跪在那里浑身颤抖，眼看柳雨婷就要没了气息，抓着一旁桌上的盘子就朝着凤夜辰砸去。
饭菜带着汤汁浇了凤夜辰一身，也让他的脸色更为阴沉。
“你们主仆这是上赶着找死？”凤夜辰抬腿一脚将阿香踹飞几米远，看着已经没了挣扎动静的柳雨婷，眸间满是杀意。
他的力道极重，飞起落地之后的阿香一偏头呕出一口鲜血来。
可她顾不得呼痛，爬都没爬起来便放狠话道：
“王爷不可！王妃是您明媒正娶回来的王妃，若是她死了，您也绝对别想独善其身！”
她知道，小姐一旦有事，她这个陪嫁丫鬟无论是在晋王府还是相府都别想有任何活路。
小姐对她是好，可她更不想死。
“你在威胁本王？”凤夜辰转头看向她，黝黑的眸间杀意凛然。
阿香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却硬着头皮道：“不曾，奴婢说的都是实话，还请王爷放了我家王妃！”
看柳雨婷已经闭上眼睛，阿香更顿时更慌了。
凤夜辰死死的盯着阿香的脸，感觉不到柳雨婷的呼吸之后，这才松了手。
柳雨婷紧闭双眼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已经没了气息。
阿香连滚带爬的过来，将柳雨婷抱在怀里，捏着她的人中试图将她唤醒。
凤夜辰拿出帕子擦拭着身上的油渍，冷冷道：“还死不了。”
他的话并没能让阿香放心，她看着柳雨婷脸色发紫，更是止不住哭声。
哭声惹得凤夜辰心烦，一脚踢翻了一旁桌子厉色道：“哭什么哭？今日是本王大婚，你哭丧是吗？”
阿香顿时没了声音，就连哭都不敢再出声音。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小姐为什么会说他是疯子。这晋王分明就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疯子！
柳雨婷到底没死，却也因为凤夜辰的吩咐连大夫都没一个。
新婚夜，以她被凤夜辰掐昏过去划上结尾。
往后，她这个晋王妃的日子，注定不会太好过。
晋王大喜对于整个北禹而言都是大事，接连几日，街头巷尾无一不是在讨论这件事情。
只是相比较羡慕之外，更多的人则是不屑。毕竟，柳雨婷和凤夜辰被赐婚那日可是在晋王府呆了一夜。
对于现代人而言不过是你情我愿，但是在这些传统眼光里，那便是不伦不类。
纵然她现在已经成了晋王正妃，掌管着晋王府上上下下，在旁人眼中也依旧觉得她是靠着不三不四的眼光上位的人。
叶拂衣听说这些的时候，人正好在倒腾火炕。听十四说这些，也只是懒懒的应了一声，并不关心。
柳雨婷只要安安分分的不作妖，她就已经很开心了。至于别的，她愿意怎么样都与她无关。
“姐姐，您怎么好似对这些事情半点都不关心啊。”十四不解的看着她，总觉得柳雨婷对于这些事情太过冷漠。
可柳雨婷之前多次想要害她家姐姐，听王爷身边的人说她甚至还在大婚之日给姐姐下药，若不是王爷去的及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要想到这些事情，她就恨不得立刻过去掐死柳雨婷。
明明是相府嫡女，却非要自己折腾成了如今这个人人嗤之以鼻的下场。
“关心？她还不配。”叶拂衣淡淡开口，仔细检查着火炕的细节。
她自然不怀疑自己的设计图，可凤清湛说什么不让她亲自动手，转而交给了那些个暗卫。
当然，她对于文能上朝武能杀人的暗卫当然不怀疑，只是不是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她一向要检查一下。
十四觉得这话格外有道理，点了点头道：“姐姐说的是，柳雨婷也确实是恶心。她那么多手段又怎么样，成了婚还不是不被人待见？”
叶拂衣手上动作微顿，难得反问道：“你这是又听了什么小道消息？”
“还不是侧妃身边那个小丫头偷偷来拿药的时候说了两句，我才知道所谓王妃，不过是晋王给她的一个身份罢了。两人成婚几日，晋王可是连她的房间都不曾去过。”
十四轻咳一声，虽觉得自己说这话不合适，可也觉得痛快。
“她但凡善心一些，如今都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什么下场？”叶拂衣好笑反问。
“丈夫不待见，娘家也容不得。”十四言简意赅，对柳雨婷可谓是恶心到了极点。
叶拂衣点了点头，难得赞同道：“她确实是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不过他们二人本就是互相利用罢了，能有什么感情？”
她语带唏嘘，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意外，却也不代表毫无感触。
如皇祖母所言，柳雨婷之前并不是一个坏人，可偏偏选择了最为错误的一条路。
她哪怕是之后后悔，也再没有退缩的余地。
“姐姐说的是。女人呀，就得认清楚自己的地位，可不能什么都依靠着男人。”十四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颇有几分现代女性的感觉。
叶拂衣听的面上多了笑意，看着她的眼中不免多了调侃。
“你这话要是让柳雨婷知道，她能打断你的腿，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