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时候回忆并不都是好事。
女魔法师少见的皱了下眉,随后侧过脸把刚吃进去的糖果吐在了地上,看着掉落的糖果在地上翻滚,直到沾满泥土。
回过神来发现桌上的三个男孩正张着嘴愣愣的看着自己,女魔法师揉了揉眉毛为其适当放松后,说道:“还饿么,屋里还有零食。”
三个男孩摇摇头,同样的话说出第二遍,效果显然大打折扣。
这时一直趴在地上的大黑狗突然一跃而起,一头扎入零食堆里,拱着屁股一顿乱吃,这样的举措无疑是对男孩们最大的“不敬”。
布奇:“霸王你在干什么!噢不,那是我的巧克力!”
贝特:“黑旋风!松嘴!松嘴!我还没吃完呢!”
希伯:“啊...这...不太好吧...”
两个男孩奋起反抗,想要从狗嘴夺食,唯独希伯伸着双手这边走走那边走走,不知该帮哪边。
女魔法师暗自松了口气。
不应该在孩子们面前想起这些事情,不好也不对。
女魔法师念及于此,突然愣住。
反省吗?这倒是少有,大概是因为面对的是三个孩子?
女魔法师在心里自己反问自己。
或许是吧,只有在小孩身上你才能找到最纯碎的善和最纯粹的恶,但最重要的是,孩子们不会在你身上有所图谋,仅仅是一堆零食就能满足他们。
除此之外对自己不会有所图谋的,大概就只剩下那个人了。
商人......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
...
在三人一狗的胡吃海喝下,桌上的零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吃饱喝足倚在树荫下,零散微风吹过,阳光照射下树叶的倒影在草地上化作朵朵金蝶,布奇揉了揉吃撑的肚子倒头睡下,贝特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蜷缩入睡,只有希伯看着在打扫桌上零食碎末的女魔法师,走了过去。
“魔法师大人,你为什么不搬到村里住呢?”
本该被大黑狗的举动完美错开的话题再一次被希伯搬到了自己面前。擦干净桌面,把手里的抹布对折几次放好,女魔法师邀请希伯坐下,问道:“你希望我去村子里?”
希伯毫不犹豫的点头,下一瞬间脸色又有些迟疑。
“去到村里会没时间给我们表演魔法吗?就像贝特说得那样。”
女魔法师问道:“如果我说会呢?”
“啊...那...”
希伯一脸纠结,内心似乎正在进行着异常激烈的思想斗争,两条小小的眉毛贴在一起,一会儿才一点点松开。
“好吧,我们少看几次就好了,但至少一个月要有一次,是的没错,一个月一次,这是我们最大的让步!”
女魔法师露出了微笑,让希伯都有些看呆,自己的妈妈,周围邻居笑起来总是把嘴张得大大,笑声能把天花板上的灰尘震落,那一点都不像是女孩子的笑容,更像是爸爸和爸爸朋友们的笑容。
希伯觉得女魔法师的笑才是女孩子该有的笑。
女魔法师:“谢谢你,希伯。”
希伯:“所以你要搬到村里住了吗?”
脸上的笑容被风儿吹散,女魔法师问道:“你觉得有很多人会来这看魔法表演?”
希伯懊恼道:“是的,可每一次我们都是最后才到,因为我走路实在太慢了,布奇老是埋怨我,说我让他错过了前面的精彩。”
女魔法师摸了摸对方脑袋以示安慰。
很可惜,希伯,魔法表演至始至终只有三位小客人,所以只有三把椅子。
见魔法师大人没有回答自己,只是一下下轻抚自己脑袋,希伯再次唤道:“魔法师大人?”
女魔法师收回手,摇摇头道:“并没有,除了你们三个这里没有来过其他客人。”
“那怎么可能?!”
惊讶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可置信,显然希伯并不这么认为。
女魔法师:“你觉得村子里的人都会欢迎我?”
希伯:“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村子里的大人们每天都在讨论着你,我经常能看到他们聚在一起,说的话题里从来没有离开你,魔法师大人。”
女魔法师没有做声,有时候口口相传,多人谈及并不意味着欢迎,也可能是相反的情况。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的孩子解释,所以女魔法师打算转移话题。
“既然其他两个小家伙睡着了,我给你单独来一场魔法表演如何?”
“真的吗!”
惊喜之余,希伯迅速捂住自己嘴巴,眼睛看了眼树荫下还在熟睡的两个同伴,他不想独一无二的魔法表演和别人分享,此刻的希伯觉得自己能够成为世上最自私的男孩。
女魔法师眼神温柔,她抬手一会,七色光辉包围两人,希伯睁大眼睛,一个魔幻世界正在向他敞开大门。
......
...
一觉就从白天睡到黄昏,被希伯摇醒的布奇和贝特揉着惺忪的眼睛晃晃悠悠起身,在希伯的带领下开始往村子方向走去。
“哈~啊~,希伯你怎么那么精神?”
“嗯?没有啊,哈哈。”
“你笑什么?”
“呵呵,没什么,就是想笑。”
“你有秘密瞒着我们,对不对!贝特,希伯一定有什么事情藏着不让我们知道。”
“嗨呀,没有啦没有啦,快走快走,待会晚了回去可是要挨打的!”
“是的布奇,你说得没错,你听见了吗,那个希伯竟然让我们走快点,这和承认藏有事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