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天权再回寝室已是精疲力尽,咳咳,不是你们想的那种精疲力尽,而是小欧阳太能折腾,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闹。
一大堆李天权理解不了的情绪让他几近崩溃,要不是借着师弟怕他回寝室太晚的名头估计他现在都回不来。
然而他回来是回来了,可床呢!他的房间呢!李天权拉开房门,瞅着在他床上睡觉的白安琪一脸懵逼,什么情况这是?
无奈之下,李天权挨个敲门,先敲钱琛寿的,里面响起一道哎呀呀的病痛呻吟。
算了,为兄弟默哀三秒,换下一个……
李天权再敲白安先的,里面无人应答,继续敲,还是无人应答。
他疑惑地拉开白安先房门,放眼过去吓了一跳,睡觉就睡觉呗,摆这么奇葩的睡姿是要闹哪样?抱头在墙角蹲着睡,这尼玛……你就不怕你家床伤心吗!
既然你白安先不用床,那就不能怪我李天权鸠占鹊巢。
李天权还特意用术法在白安先身旁催生出两颗致幻草,不为别的,就为了让好兄弟有一个充足的睡眠!
一宿到天明,走廊中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吵醒了李天权,他缓缓睁眼,起身瞄了眼还依然蹲在地上熟睡的白安先满意点头,小心翼翼把床铺整理好后这才摘掉两颗致幻草。
书上说了,要默默无闻的做好事,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他相信白安先一定会为自己感到骄傲的,一定……吧?
李天权起得最早,如约买好一份早餐送到小欧阳手里,果不其然,他又再次经历了半个多小时的摧残,待他买好一大堆早餐再回寝室众人也都起床了。
一个个老老实实坐在圆桌旁眨巴着眼睛瞅着他,活像一群张着嘴嗷嗷待哺的雏鸟,就等着挨个去投食呢。
李天权不负众望,在看到白安琪也在客厅之后就果断拎着早餐回屋了。
连自己都没喂饱还给你们投食?想什么美事儿呢?就不能学学我家师弟吗?人家出山才几天,现在可都学会自己觅食了。
今天有什么课来着……嗯……历史课,异兽课,全在下午,不着急。
话说报的另一门课程是什么来的?好像是静心课,算算时间也该开课了吧?
静心课,唯一一个每天都会开放的课程,开放时间段为上午九点,上课原则为爱来就来不来拉倒,是最为随意和洒脱的课程,但既然要去挂名,那好歹也该露露脸意思意思。
李天权带着浣玉衡来到静心课的开课区,静心课的开课区也是在教室里,刚走到门外浣玉衡就不住感叹,进到教室更是如此。
只能说不愧是修行课么,教室是石头的,档次比文学课的陈年木楼高档了不止一截,再看教室内,采光透气一应俱全,再瞅瞅地上安静打坐的学员,给他们背后配个佛光几缕青烟怕是能当场飞升。
“牛逼……”浣玉衡推门进来就说了这两个字,作为师兄的李天权当然不能和师弟一样,他呆然片刻,愣愣感慨道:“卧槽……”
坐在地上的静心课老师抬眼看向他俩道:“你们是师兄弟吧?”
李天权冲他笑笑道:“前辈慧眼。”
“和眼没关系,我是听出来的。”中年男老师随便指了两个蒲团淡然道:“去坐着吧,初入修行莫要心急,用心感受这份宁静。”
果然和眼力没关系……
李天权干笑两声,拉了一把还想说什么的浣玉衡直接过去就坐。
感受宁静就感受宁静吧,纯粹就当修炼了。
结果他俩连屁股都还坐热呢,就听室外传来一阵乌泱泱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零星的几句对话。
“你确定那小子就在这?”
“肯定的,他从寝室出来我就跟着他的。”
“我就不明白欧阳怅秋怎么能看上个连打坐都要过来学的废物,老子差哪了?”
“是是是……”
“你认识他,你把他给我叫出来。”
“好的老大。”
校园暴力的根源是什么?无非是懵懂的爱情观,无知的社会观和一股从来都没什么卵用的傲气,很显然,他们已经把三样全凑齐了。
吱呀……教室门被推开,中年男老师抬眼瞅了来人一眼继续淡然道:“小点声,别跟我找事。”
“明白明白。”来人一顿点头哈腰,扫了一眼教室后直直来到李天权身旁,拽着李天权衣领就往外拉:“小子,跟我出来一趟,我们老大要找你问点事儿。”
李天权还没说话,浣玉衡倒先指着来人向中年男老师问道:“前辈,他先惹事,我现在能抽他吗?”
非战斗区域不能动手的规矩他倒记得挺清楚……
中年男老师的回答依旧平静,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上心般淡然:“他先打你或者他同意让你动手的话就可以。”
“行,那我懂了。”浣玉衡冲拽着李天权衣领半天的哥们儿咧嘴笑道:“我现在想抽你,你同意吗?你要不说话我可就当你默认。”
“同意你妈……”还没等这哥们儿把话骂出来,中年男老师就平静补刀道:“辱及父母者也算动手,现在你可以打他,我不插手。”
话音刚落浣玉衡便骤然出手,砂锅大的拳头外面裹着一层淡紫色雷光,出手就要制敌,不照着把对方送进医药室的节奏打那都算他白长这么大。
眼看拳头就要落在来人身上,李天权见状赶忙阻拦道:“师弟,咱们跟着他出去看看就是,在这里动手怕是要给前辈添麻烦。”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