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一个得罪过女人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
哎……做修士难,做连云派的修士更难,做连云派大师兄更是难上加难。
师弟背我而去,为了两口吃的弃师兄于危难不顾,这也叫师弟?唉……师父老人家您还好吗?红尘险恶我要回家……
“师兄,我又没钱了!”
“行,我知道了,喏,给你五十两碎金够吗?”
“先凑合用吧,不够再说……”
即使再多的抱怨身体依旧诚实,这就是我家大师兄。
“李天权,陪我出去走走。”
“昂?”
“李天权,陪我去买点东西。”
“不去。”
“李天权,我今晚要在你这睡!”
“那我去哪啊?”
“我管你去哪!哼!”
凭什么他叫你你就答应那么快,凭什么我叫你你就不答应?真白瞎我给你钱花,给你夹菜了!
男人都是白眼狼!哼!
……
大多数人认为,女人会做饭那是应该的,而当他们得知男人竟然也会做饭的时候总会表现得很惊奇。
可事实却是大多数做饭好吃的还是男人,本该是女人的加分项,却一直被强加在男人身上,真是可怕的流传性认知。
没办法,世界就是如此,处处都有着违背现实却又被当成常识的事情,总不能一个个去纠正吧?那得多累心啊。
当小欧阳得知李天权会做饭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激动了,就差说出‘我倒贴你,赶紧带我远走高飞’的话。
还好,二十四年的优良教育帮她守住了最后的矜持,可能……可能守住了吧?
别人会做饭那叫锦上添花,结果到李天权这就特么变成非你不嫁了,这找谁说理去,无奈叹息中最多也只能咒骂一声该死的世界,残酷的命运,骂完之后日子该过还得过不是?
委婉的拒绝并没有让小欧阳放弃缠着李天权的打算,要不是刚吃完饭她都想让李天权来个现场表演了!
呵!女人!如此肤浅!
俗话说的好,情人眼里出僵尸,李天权就是那个僵尸,小欧阳就是那个赶尸人,跟李天权聊天就像赶尸似的,问一句蹦跶一句,不问他他就和个哑巴一样。
人家性格就这样,也不能让他撸一段单口相声出来吧?真要能说出来小欧阳还不一定愿意听,少言寡语更显其话的珍贵,
如果他能说两句人话那就更好了——来自少女的心塞感慨。
怼人是连云派传统,主要师徒三人在山上除了修行之外也没什么娱乐项目,就是打牌这二十年他们也该玩腻了,更何况他们三个还没一个会玩牌的。
所以他们主要的娱乐项目就是互怼,浣玉衡怼李天权,木先生怼他俩,李天权怼浣玉衡……嘿,李天权怼错人了,妥,他又挨顿捶。
由此看来他们练就一身不说人话的本事也不足为奇,别管别人收不受得了,反正他们自己嗨就完了。
眼见都快二更天了,浣玉衡也从西区溜溜达达回到寝室,小欧阳口中的小吃店他当然没找到,不过这孩子有一股不放弃不抛弃的奋斗精神,在小欧阳看傻子的眼神中说了句‘明天我再去看看’然后就回屋睡觉了,他就没觉得小欧阳在忽悠他!
就这智力还能怼人怼得那么流畅,也不难看出他在语言艺术上是真的下过苦功……
闲聊间天色越来越晚,可小欧阳还是半点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李天权不禁好奇道:“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
“不回去。”小欧阳摇摇头,仰着小脸得意道:“我过来就没打算回去,我要住你这。”
“哎?”李天权一愣,他倒没去想女生住男寝合不合适,反而第一个想的问题是寝室没有空房,小欧阳要睡哪……
他这是对白安琪那天的鸠占鹊巢还有心理阴影……
众所周知,心理阴影这种东西有一次很快就会有第二次,就算你再防范也是恶虎架不住群狼。
小欧阳仿佛听到了李天权心中的疑问,起身冲他调皮一笑,在李天权绝望的目光中拉开了他的房门,倒头就躺在床上,丝毫没顾及其主人的心理感受。
李天权的房间布置极其单调,屋子里就一张床和一个空空如也的床头柜,甚至连一盏灵石灯都没有。
所以此刻青色的床单,叠的整整齐齐的洁白被子就变成了小欧阳的下手目标。
小欧阳欣喜的把被子拆开卷在身上,像个大蛆一样在床上胡乱咕涌,甚至还把枕头当成抱枕搂在怀里一脸满足……
李天权站在门外整个人都不好了,鸠占鹊巢就鸠占鹊巢吧,可您非要当着苦主的面做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吗?
没有最过分,只有更过分,小欧阳咕涌了一会儿还不觉满足,脑袋又从被子里钻出来,朝门外已然傻掉的李天权埋怨:“看什么看?不知道帮我把门关上吗?真没眼力见!”
卧槽!李天权差点尿了。
“还傻站着干嘛?”小欧阳不满催促道:“赶快帮我关门呀,没看我鞋都脱了吗?”
“那我呢?我睡哪?”李天权傻傻的问道。
“我管你呢!”小欧阳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前天晚上你睡哪今晚你就睡哪呗。”
这姑娘,果然还是在意自己头上有没有住着喜羊羊和灰太狼,她这是来破案了……
李天权默默转身,顺手还把门带上了,一个人走向厅内的椅子,落寞的身影简直让人为之心疼……
这也就是李天权,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