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不碰王府的女人,莫非……”
流奕辰惊讶:“你怎么猜到的?虽然不是全部的因素,至少也占一半。”
“药王谷的神医们怕女人是毒发的诱因,所以一致让我最好能保持童子之身到弱冠之年。”
“他们说,童子之身,有利于祛毒,谁也没有想到都这么多年了还毫无头绪。”
“不过这种说法,过了二十,似乎用处不大,所以,以二十岁作为分界线。”
宋芷瑶眨了眨眼,抿唇:“直觉,那殿下去年不是已经加冠?”
流奕辰不以为然:“或许是在暗处看得太多,我突然对她们没什么兴趣了。”
也幸好是这样,否则,他现在哪有脸让宋芷瑶留下来?
所以,这是他们俩注定的缘分。
完全不知道流奕辰在得意什么,宋芷瑶若有所思,等秋蓝端了热腾腾的饭菜过来,才突然醒悟。
“不对啊,这么大的秘密,殿下就这么告诉我了?”
“除了看我对这毒有没有办法之外,应该还有别的意思吧!”
流奕辰笑得妖冶:“我们俩之间交换的秘密似乎也不少吧,很多事情都只有我们两个知道啊!”
挑眉:“你觉得还有什么意思?”
宋芷瑶端起碗,拿起筷子:“殿下是不是在提醒我,不要在皇上面前显露太多的医术?”
流奕辰欣慰:“太医院有天下最好的医者,多你一个不多。”
“今天父皇提出要召见你的时候,宏王还自以为隐蔽的替你说了两句,父皇一定会起疑,你的任务是保自己。”
这种时候,还不忘踩宏王一脚。
宋芷瑶嘴角微勾:“难道殿下没有想通过我确实的查看一下皇上的身体究竟如何吗?”
“毕竟,不管我医术如何,顶着溪华郡主医女的称号,皇上会让我给他把脉的几率很大。”
“若是从头到尾没有提过,只怕皇上的身体,比任何人以为的还要糟糕,才不敢让我把脉。”
“说真的,殿下完全可以直说,我必然会记在心底。”
流奕辰似笑非笑:“我不否认有这个想法,我一直怀疑父皇的身体不像我们看见的那么好。”
“还记得我放在陈家卧底的那丫头吗?她带回来的消息提到了遗诏。”
“这让我更加肯定了这点。”
“父皇在位,今年是第三十四年了,这么多儿子出生长大,不是没人提及过立储之事,可父皇从来没松过口。”
“以父皇的性格,如果不是真到了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这样留后路,又怎么会暗中已经写好遗诏?”
“何况,我一来真关心你,我知道你胸有沟壑,溪华说父皇召见你的时候,你似乎一点不惊讶,是不是早就料到了?”
宋芷瑶挑眉:“涉及到溪华郡主,皇上召见是迟早的事情,除非我在那之前离开京城。”
虽然知道宋芷瑶说的只是假设,可流奕辰还是多了一抹后怕。
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不会离开的对不对?
宋芷瑶瞥了他一眼:“废话,这都什么时候了,就算现在离开,那也是抗旨的一种。”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又怎么会离开?
何况,她还有很多疑惑需要皇帝替她解开呢!
流奕辰暗中松了口气,笑了笑:“父皇是一国之君,大事上必须睿智,可小事上最是任性,我只是希望你能更加警偈一些。”
“二来,我知道你想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父亲那件事情,父皇并不知情,相反……事情发生之后,他非常的惊讶。”
“还派当时的飞龙卫指挥使连夜彻查过,发现事情好像有些复杂才作罢,反正,虹国的战神出事,对大瑞王朝是最得利的。”
“为此,我父皇还特意祭天祭祖,感谢他们保佑有人帮大瑞去掉这个劲敌。”
“但是,我父皇暗中也警惕着能将巫家军灭掉的势力,这人明显足智多谋,就怕他会调转枪头以同样的方式对付大瑞。”
宋芷瑶偏头,挑眉说道:“你是担心我问一些不该问的事情,暴露了身份?”
流奕辰看着她,缓缓说道:“你问了,必定会暴露。”
“谁都不知道当时针对巫家的人是什么想法,万一知道你的存在,再兴风作浪对付你怎么办?”
“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当年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人又会因此陷入泥潭。”
宋芷瑶深深的看流奕辰一眼:“为了说服我,殿下还真是下了功夫的。”
最后一个理由让她无法拒绝。
“我是担心你不管不顾,时机未到,其实……你做你的郡主医女贵人就成了。”
“多说多错。”
流奕辰语重心长,为了叮嘱面前的人,感觉自己快变成了话唠。
宋芷瑶失笑:“殿下,你上辈子是不是属唐僧的?”
“你刚刚不是还夸我聪明吗?”
“第一次见面,还是能一句话主宰身死的皇上,我得有多想不开,才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