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林副院长似乎对《道经》有些兴趣?”等林若走远,郭正才对一旁静立不语的林燮说道,他之所以对林若说是请教林燮,无非是给林燮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然有很多话,林燮都会说不出口。关于林家长老的阻挠,郭正并没有放在心上,他遍览群书,手握大道,讲起道理来,连丁青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林家那些整日里含饴弄孙不思进取的长老们,实在不行就学三十年前的杨奇,既然你林家不讲道理,我就打的你服气,其实也不用你服气,只要对此事不加阻挠就行,至于心里认不认可,郭正也不在乎,他看着温和有礼,却不是一个迂腐之人,不然杨奇那样的人怎么会跟他成为至交。
“确实有些兴趣,你展露的神识,还有刚才提到的灵根和锻神篇,这些在《道经》中应该都有记载,都是大陆未曾一见的新概念,要说不感兴趣那是骗人的,不过既然是你的‘秘法’,我自然不好强人所难。”林若不在跟前时,林燮的语气不再僵硬,他特意将《道经》说成是郭正的‘秘法’,言下之意是说,这是你郭正的秘密,怎么能够轻易示人?
没有在意林燮言语中的挑衅之意,郭正摇了摇头,诚恳的对林燮说:“《道经》虽是我撰写,却不是独属于我的‘秘法’,不过是我总结前人之言,加上自己的感悟罢了,我也没有打算把它当成秘密,等我去中天城见过杨奇和丁院长,听过他们对《道经》的看法,再加以完善,如果元老会许可,我会将它交付大陆书局发行,我不会刻意隐瞒也不会大力推广,至于大陆有多少人能看到《道经》……”说道这里郭正用手指了指天,不再多言,对林燮拱了拱手告辞离去,他今晚还要针对林若的情况撰写一篇针对她的锻神篇。
愣在原地的林燮看着远去的身影,久久不能释怀,郭正这个人的想法真的是让人难以揣摩,所表现出来的气度更是让他羞愧,若若拜在他的门下,说不定真的是一场天大的造化,想到这里他拿出一张传信符,想了想又收了起来,距离太过遥远,传信符很难飞行如此距离而不出现意外,万一落在别的修真者手中就会暴露自己的意图,还是算了,等回到家族在告诉家主也是一样的,反正郭正要与他们随行,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假期的学院,夜晚格外寂静,郭正的居所就在藏书楼的附近,简陋的房舍中可算家徒四壁,除了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再无他物,郭正施放了一个照明术,将行囊靠在桌角,从中拿出纸笔,并没有立即开始书写,而是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要根据林若的情况专门编写一部锻神篇,就需要细细考量,要逐步深化,不能像天道卷那样通论,郭正整理好思绪,在第一张纸上写下锻神篇三个字,之后开始编写这篇为自己徒弟量身打造的篇章,由神识的概念开始,再到如何感知识海的存在,逐步深入,时间伴随着书写的沙沙声悄然流逝。
另一边林若的房中,她正在专心的看着天道卷中有关冥想的内容,郭正对于冥想的描写非常简单,先找一个自己非常舒服的姿势,静气凝神,放空心神就可以了,其中又有关于如何收敛心神的方法。林若很快就读完了这部分内容,开始尝试进行冥想,知易行难,放空心神越是聪明的人越是难做到,当她开始用郭正记录的方法收敛心神,很快就进入冥想状态,一刻钟后,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清晨的学院门口,郭正静静的望着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心中想着林若第一次冥想可能会出现的状况,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林燮已经来过,没有见到林若又回转去找了,这种情况之前从未有过,他面色有些不悦,连带着看郭正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远远传来的话语声打断了郭正,他转头看向正走过来的两人,耳中听到林燮的声音:“若若,身为一个修真者,你居然会睡过头,难道昨夜你没有修行?你不该……”,旁边的林若听着叔叔的说教很是无奈,自己从开始修行就从没有出过这样的情况,昨夜不知为何,居然会睡的那么沉,自己明明记得成功的进入了冥想状态,怎么回事这样呢?看来要问一下师父了。
孜孜不倦的教诲着侄女的林燮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根本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只能摇头苦笑,这个侄女现在越来越有主见了,谁说的话都难以动摇,这次回去且不论她拜师的事,单就她这个心性变化,恐怕很多家族长老都难以接受,从前的林若可是一个超级听话的乖乖女。
“睡过头了?”看到两人走进,郭正面带微笑的温和出声化解这对叔侄之间的尴尬气氛。
“师父”林若有些羞赧的对郭正躬身施礼,轻声说道:“我昨夜明明进入了冥想的状态,可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而且这一睡就直到今天早晨,是不是我的冥想不对啊?”
“我第一次进入冥想的时候跟你的情况是一样的,当年还差点错过了藏书楼的值守,你不用挂怀,初次冥想都是如此,修行之人在开始修行之后就很少进行深度睡眠,精神始终处于紧绷的状态,这样虽则看似对修行无碍,实际上却是在透支精神,需知你们这样的少年人,正处于成长阶段,修行也要张弛有度,若是长期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突破化神期之后,会有很大的隐患,不过大陆上争斗不多,这样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