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稷下学宫拜师学艺啊!”王诩答道。
“哎┄┄学宫中尽是些儒墨文生,不学也罢!如今天下动荡,好男儿应该学那吴起孙膑一般的本领!”田单道。
“诸子百家,孔孟之道,虽不是一无是处,确也不必终身习之!既然你想拜鬼谷子先生为师,我们就一同去吧!”王诩道。
“只是不知到何处去拜师啊?也不知道鬼谷子先生肯不肯收我们做学生啊?”田单道。
“要找鬼谷子先生不难,我有办法!但他收不收你们做学生,就看你们的造化了!”石申甫道。
“那两位哥哥且等我一日,我回去辞了父母,明日就来!”田单道。
“好吧,我们等你一同上路!”王诩高兴道。
田单到了家中,拜见了父亲,对父亲道:
“父亲大人,孩儿未按您的要求罚跪,只因身有要事,还请您原谅孩儿!”
“你如今大了,和你主母顶嘴不说,就连父亲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啊!”田扬不阴不阳地说道。
“孩儿要远走他乡,离开父亲些许时日,还望父亲原谅儿子不孝!”
“你走吧,反正你也不听话,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田扬生气道,原本他也只是随口说了句气话,对儿子说的话并未当真。
田单随后见了母亲,走过去抱着母亲哭了起来。
“我儿怎么啦?就跪了个把时辰,何故如此?你往常不似这般懦弱的啊?”田母周氏拍拍田单的肩旁安慰道。
田单离开了母亲的怀抱,跪下道:
“母亲,孩儿要离开您了!孩儿大了,不能再依赖在你的怀里了!”
“哦,原来如此!我儿莫要悲伤,母亲听你这么说,高兴着呢!”
“母亲这么说,孩儿感激不尽!孩儿明日就走了,今晚陪母亲好好说说话!”
“儿呀,母亲是真的高兴!我儿确是长大了,懂事了,母亲放心着呢!”
田单听母亲这么一说,心中也为有这样通情达理的母亲高兴,遂把家中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又与家中几个要好的人上下交待了一番,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到了晚上,母子二人吃了晚饭,坐在堂中细说了些心里话,田单对母亲道:
“母亲,如今我走了,莫氏也不会再为难你了,改日她若问起我来,你只说我求道修行去了,莫言其它!”
“母亲不要紧,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母亲也没吃亏!倒是你孤身在外,要自己保重,莫要让母亲牵挂才是!”
“儿子明白母亲的心意,母亲当日为了送儿子去学宫读书,受了她不少气,这些都是为了儿子,儿子岂能不知,儿子必定学有所成,将来光耀门庭,为母亲争光!”
“我儿聪慧,乃国之栋梁,人言不假!母亲有一句话还是要对你说,你孤身在外求学,需得勤勉躬谦,虚怀若谷,不可刚愎自用,一意孤行!”
“孩儿谨记母亲教诲!母亲也要保重身体,让儿子走得放心才是!”
“母亲没事,你无需记挂!他日即使你学有所成,也要懂得韬光养晦,静待时机!想你爷爷田盼和丞相田婴,都是国之栋梁,你爷爷却比田婴处事谨慎低调得多!”
“母亲所言不错,儿子记下了,儿子明白人臣之道,必定磨灭锐气,恭谨勤学,不辱家门!”
母子二人一番拳拳之言,心心相印,一直聊到深夜。
第二日一早,田单独独辞了母亲,也不去惊扰其他人,乘早离开了家门。田单很快找到了王诩和石申甫的住处,发觉他们还未起床,就在门口蹲着,等他们起身开门。
不一会儿石申甫起身开了门,迎田单进了屋。王诩一听声音,一骨碌爬了起来,见田单带着行礼如期而来,高兴极了。
三人先结拜了兄弟,随后细细合计了一番,准备先往楚国,到石申甫之前的道观去打听鬼谷子的下落,顺便问问石申甫同门道友七隐之事,再作计较。
三人上了路,王诩看见田单带着一把宝剑,遂问道:
“田单,你会武艺么?带着宝剑作甚?”
“我何止会武艺,我的武艺好得很呢,是我爷爷亲自教的!”田单自豪道。
“那好得很啊!看来我们两个找了个好兄弟了!”石申甫笑着对王诩道。
田单一直对石申甫的特殊本领好奇,于是说道:
“大哥身怀绝技,却自称小道,不图求取功名,却跟我们两个混在一起,岂不是自甘堕落么?”
“哎,昔日在魏国朝廷为官,差点掉了脑袋,不提也罢!要说身怀绝技,这只是你们两个不知实情罢了,我这点本事,在道中人看来,实不值一提!”石申甫道。
“你说那日我在学宫中遇到的人要比你道行高上一截,这是什么意思?”田单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好!那人施展的叫‘心术’,可能就是那七隐之中所说的意术吧,我也不能确定。我学的叫‘观天术’,欲观天,必先察人,这察人之术虽与心术和意术不同,但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这其中的差别我就说不好了,要是我师父在此,必定能说个清楚!控制人的心意思想要比观察人的心意思想难些,那人既能控制七个孩子的思想心意,自然道术要比我高上一截了!”石申甫道。
“一个人如何能够探知或者控制他人的思想呢?在我看来太不可思议了!”田单道。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