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山深处,盘根大树之下,篝火暗洞之中,陈远打开石门,正朝着绝明寨走去,寨上暗魇下令开寨。
陈远进入寨中,一应暗魇俱立于议事大厅之中,陈远端坐,问及情形。
一人回禀道:“伏于村里的暗魇,传鸦回信说赵平院内走出一卫士,直奔镇中,其余无甚大事。”
陈远暗自思索,突觉奇怪,转而慌急,便着令道:“你立即传鸦到须臾阁,告知掌门,说赵平已谋定行事,叫掌门千万顾好赵茹,不可放她下山。”
那人得令,纵身而出。
陈远又自思度,指着一暗魇下令道:“你立即传令,伏于村外的一众暗魇,需将村外赵平守卫尽数斩尽,不留一丝痕迹。”
那人抱令而出,陈远稍顿,又令:“挑三十暗魇,随我下山。”
其余暗魇领命,与陈远出寨下山。
叶云山下,镇外小村,赵平急走于后院内,一身着紫衣小卫夺门而进,赵平惊呼,忙道:“怎样?事情办得如何?”
那人稍自喘息,回道:“禀王爷,王护卫已混入叶云山中。”
赵平一声松气叹下,走于一旁木凳处坐下,心道:“只盼着璃儿能顺利下山。”
又自思量,璃儿下山之后,那叶迹定会察觉,还需早日离开此地,又自说道:“你速去村外,知会浅水弟子,让他们一半伏于村内,另一半去镇内接应璃儿,过几日我等便会离去,令他们好生准备。”
那人接令,跨门而出。
五时过后,小厮端来一口清汤,两样小菜,外加一碗米饭,放于院内圆石瓷桌上,赵平提起木筷正当夹之。
却见门外歩声响动,小卫推门而入,慌急不安着说道:“王爷!大事不好了!”
一跤跌于泥地,扬起片片尘土,赵平愠怒道:“这般慌张做甚,发生了何事?”
那人慌道:“在下去村外据点之时,未见一人,却见屋内摆了六具尸身!”
赵平手中木筷掉落,站身急问道:“其它据点可曾去过?”
那人哭声直道:“都是一般情形!”
赵平软坐于凳,旁边小厮惊惧一时,赵平伤痛过后,突悟一事,急声讲道:“快,通知其余人等收拾行装,随我离开此地。”
刚自说完,却听院墙之外传来一笑声:“边阳王要去哪啊?不如去我那处坐坐?”
赵平大惊,未曾想竟来的这般快,那人现于墙上,正是陈远,旁周及屋檐处,立有一片黑衣。
自屋顶处扔下数具尸体,落于泥地,血肉模糊,满院血腥之气。
赵平恨声骂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这般qín_shòu,置老夫于死地?”
陈远笑道:“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只需王爷乖乖束手即可。”
赵平恨道:“本王驰骋疆场二十余载,若栽于你等无耻小徒,岂不枉费我一世英名?”
陈远“呸”的一声,一口唾沫吐下道:“就你这等小人,也配英明二字,快些束手就擒。”
说罢众暗魇黑身齐下,两名近卫直拳相向,暗魇拔剑一挥,二人立跪当场,身亡于地。
赵平暗呼这些个黑衣人竟有如此剑术,当下运功,使出多年不用的拳掌,斗敌于院内,三名暗魇一剑砸开,赵平摇动臂膀,抓住一人手腕,夺下长剑,一脚踢上另一人脑袋。
那人脑震于地,赵平夺下剑后一剑封喉,又一人倒地,其余暗魇剑尖已至近处。
赵平一个翻身,躲过长剑,又一剑劈开,瞬时二人倒地,陈平暗惊这赵平比预想还要难以对付。
他这绝顶的外家功夫,不比剑力强盛的暗魇弟子差,又见赵平挥动长剑,全身翻转,不容一人近身。
可暗魇不是宵小之辈,各自运足内力,剑锋凌仞,几十把长剑乱花飞舞般砸来。
赵平纵使剑法超然,又有斗敌经验,可毕竟寡不敌众,又年近半百,终是气力不支。
一时未知,竟身中一剑,摔落在地,众暗魇围成一圈剑指赵平,陈远拨开众人,走到圈内笑道:“王爷终究是老了,早些收手,也可少些皮肉之痛。”
赵平怒视陈远,仰望苍天,哀声恨道:“想不到我边阳王竟落于江湖草莽之手,看来天命于此啊!”
叶云后山,自赵璃与王清商定下山之后,竖日,赵璃与徐青等人修完早课,便与陆云栖约好去山间捕蝉,路中赵璃忽生一念,忽道:“陆姐姐,你我还有徐大哥付大哥他们都着各色衣衫,陆姐姐鹅黄衣衫,我浅红,徐大哥粗灰,付大哥深蓝,听说后生阁中已为咱们准备好了衣物,不知有没有咱俩喜爱的衣装呢。”
陆云栖微一摆头,忙道:“茹儿说的不错,我这鹅黄衣衫早就穿得烦了,不如先去瞧瞧如何?”
赵璃喜道:“我也正有此意,快些走可别被那叶秋抢先一步了。”
二人忙奔到前山后生阁中,后勤弟子张勉正于阁中清点,王清整理衣物。
张勉瞧到赵璃陆云栖,忙走来道:“二位姑娘来我后生阁可有事?”
陆云栖回道:“张师兄,我与茹儿过来瞧瞧前日你下山采办为我们带回的衣物,想挑些喜欢的。”
张勉恍悟,猛拍脑门,立身说道:“瞧我这记性,竟忘了给二位姑娘择衣了,我这运上来的都是些白衣,除此以外别无他色,只因山上女子就小秋师妹一个,便忘却了,竟落下了二位师妹!该死!该死!”
赵璃陆云栖互视一眼,陆云栖渐渐心急,赵璃稍为平静,兀自回道:“既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