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自回屋,此刻站于屋檐的暗魇疑心大作,其中一位道:“这两人怎么回去了,咱俩深夜起来盯梢,岂非白起了。”另一暗魇道:“算了,白起就白起罢,反正他们没甚么异常举动,不如咱俩回去罢。”
二人互视一眼,纷纷离去。
竖日,众人起榻用膳,彭玉兰趴在彭玉珊塌前整整一夜,彭玉珊醒转,精力稍复,也没有昨日的头晕目眩,额头滚烫之感了。
见彭玉兰如此辛苦,彭玉珊鼻头酸搐,这么些年都是彭玉兰在照料自己,虽为同胞姐妹,彭玉兰付出实在太多,彭玉珊不知该如何报答。
不忍叫醒彭玉兰,便躺在榻上萦思万千,突地门外传来敲门声,彭玉兰惊睁眼目,瞧彭玉珊躺在榻上,口中急道:“玉珊你醒了?身子怎么样了,可还似昨日一般难受?”彭玉珊道:“姐姐放心,玉珊已经没事了。”
彭玉兰放下心来,站身走到门前,开门见林旭站在外头,问道:“林姑娘有何事?”林旭异道:“玉兰小姐怎会在玉珊小姐房中?”彭玉兰道:“昨晚玉珊不舒服,我便来她屋中照料她一夜。”林旭道:“原来如此,我们来看望玉珊小姐时,本来还要叫大夫过来瞧瞧,可是玉珊小姐坚持不要,无奈之下我等只好各自回屋,可我始终放心不下,特来此瞧瞧玉珊小姐身子如何了?”彭玉兰道:“玉珊已经没事了,你进去瞧瞧罢。”
林旭欣然进屋,见彭玉珊正在着衣,便坐在榻边抚摸她的额头,再摸一下自己的额头,对比之下喜道:“看来玉珊小姐额头上的烧热真的退了不少,想必是最近颠簸疲惫,多休息休息便会没事。”彭玉珊道:“多谢林姑娘挂怀。”
而后彭槐彭夫人以及彭玉博皆奔过来瞧彭玉珊的病势如何,见到彭玉珊安然无恙,皆宽下心来,彭槐见彭玉珊靠栏观望,走出屋外怒道:“你妹妹都病成这样了,昨夜你去了何处,你这个做姐姐的,还有没有点做姐姐的样子。”林旭急道:“彭老,你误会玉兰小姐了,我刚才来探望玉珊小姐时,见到玉兰小姐了,昨晚玉兰小姐可是照顾了玉珊小姐一夜的。”彭槐道:“谁知她说的是真是假,或许她是早早得就来了,欺瞒于你也说不定。”彭玉兰笑道:“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爹爹玩,我去后院牵马了。”
彭槐大怒,正要喊住彭玉兰,彭夫人阻道:“你就少说点,这些年她们姐妹俩的情谊,怎会是由你随口说说的?”
彭槐经彭夫人这么一说,只好作罢,众人匆匆用过早饭,徐青郑开叶秋收拾好包袱,预计今日慕时便可抵达玉笛镇。
一行人坐车赶马,朝玉笛山进发,途中也不歇息,飞速向前,只因陆云湘收到青瑶观阁书信,信中有言,过几日便要举办丧事,还请陆云湘早些回来。
为能赶上葬礼,诸位更是马不停蹄,于慕时准点抵达玉笛镇,驾车进镇,到得笛庄,见庄门已闭,林旭下车走到庄门前,拉栓敲门,不时庄门渐渐掩开,门侍见到林旭,立时欣喜,便将大门打开,将一众人等迎入庄内。
进门后林旭问道:“为何庄门紧闭?”门侍回道:“庄主为免帮主过世一事的消息透漏出去,故而吩咐小的,紧闭庄门。”陆云湘道:“可是如此一来岂非惹得常人更为生疑了。”门侍道:“这个小的就不知了,待会你们亲自问庄主罢。”
众人进了前厅落脚,王轩快走过来,与众人见礼,见到陆云湘后更是恭敬有加:“王轩拜见青瑶观主。”陆云湘道:“不必多礼。”
接着便将徐青郑开叶秋等人一一引荐给王轩,王轩月余前见过徐青,知晓郑开叶秋是叶云派弟子,只是不知彭槐等人的来历,这时陆云湘道:“庄主不必多疑,彭老一家五口自北方而来,都是些良善之辈,庄主尽管放心。”
有陆云湘做保,王轩便也放下心来,回道:“好,各位暂请稍坐,来人,看茶。”vp
几位侍者端茶来至,陆云湘等人坐椅抿茶,王轩道:“经两位钟香观的女徒之口,我已得知帮主死于何故,不知观主以及各位作何打算。”林旭道:“此事我与陆观主已有商议,为玉笛帮姐妹计,观主准备以逸待劳,留在玉笛山待北廷塞林军来到此地再合众之力一道抵抗。”陆云湘道:“我意你们绝不可率众而上,须得顾好玉笛境地的门户,倘若让朝廷的军马乘虚而入,后果可想而知。”王轩道:“若是朝廷军马不来此地又当如何,难不成我们就一直枯坐此地,甚么都不做么?”陆云湘道:“你放心,朝廷此次势必会来,他们要征伐整个江湖,这才占领了浅水太湖两地,又怎会半途而废,只要你们万众一心,便不会惧他。”王轩道:“观主说的在理,只是此事还需与各观掌事商议才行。”陆云湘道:“那是自然。”王轩道:“帮主的后事皆已备妥,明日便是葬礼举办之日,你们是想今日上山,还是在庄内暂留一夜?”林旭道:“自然是先去上山了,明日要披麻戴孝,定然很赶,早些上山早做准备。”王轩道:“不如观主与你先行上山,余下的各位在庄内暂歇如何?”彭槐道:“有劳庄主费心了,此次诸多叨扰,实在过意不去。”王轩道:“彭老说的哪里话,我笛庄向来乐于结交,彭老尽管在此住着便是。”彭玉兰忽道:“庄主,小女子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庄主可否答允?”王轩道:“姑娘但说无妨。”
彭玉兰欣道:“我与妹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