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能看出来江先生的忍耐限度到了极限,于是一脸心绞痛的表情,极为艰难地点头:“那就八斤吧。”
江先生心里偷偷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苏沁非说没有。
其实吧,六斤也不是不行,可这么好的酒,能多喝一口那必须不能少喝一口啊!
这么想着,江先生伸手一把将那小酒坛给抢了回去:“这一小坛可不能算在那八斤内!另外,我要先见到酒。”
苏沁嘴角抽了抽,这就是一代大儒?怕不是自封的吧!
“这是自然,我回去之后就把酒准备好给先生送来。”
江先生已经不稀得搭理她了,宝贝似的抱着酒回屋细品去了。
苏沁的动作很快,回到客栈转悠了一圈,便把酒给准备好了。本来酒就在空间里,回来转这一圈,也不过只是掩人耳目。
刚把酒送给等在楼下的江童子,就见陈夫子带着另外两个中年人一身风尘地进了客栈。
“苏……苏娘子?”
陈夫子有些不太确定地唤了她一声,因为苏沁的做了些手脚,和本来的样貌相差很大,五官倒是没怎么变,但皮肤黑黄粗糙,看着就像个村里出来的农妇一般。
要不是她身边跟着两小只,陈夫子根本没办法把她跟前天那个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的女子联系到一起。
不过转念一眼,苏沁长得太好了,如果不加以掩饰,肯定要惹来麻烦的。
自古绝色出寒门,可寒门根本护不住绝色。苏娘子这样做,倒是个知道分寸的。
陈夫子对着苏沁施了礼道:“这是书院的林山长和苏岘的先生刘夫子,知道苏岘的事情之后,便连夜赶来了。现在苏岘那边情况如何?”
苏沁给林山长和刘夫子行了礼才道:“目前挺好的,因为大牢那边出了件怪事,现在衙门的人没办法靠近大牢,大牢里的人也出不来,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他在里面可能没有吃喝。”
这种事情闻所未闻,把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苏沁也不多做解释,只道:“三位匆忙赶来,肯定累坏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这三人哪里有心思休息,急急忙忙地要去大牢那边看情况。
苏沁做为苏岘的亲人,自然也得跟着一起去。
大牢外热闹非凡,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不少人,都伸着脖子往里面张望。
陈夫子三人不顾读书人的体面,卯足了劲儿地往人群里挤,还生怕苏沁母子会掉队,一直招呼着她跟紧些。
几人挤进人群中,就见那结界前,知州和一干官员正指挥着几个衙役准备强攻。
苏沁不忍直视地撇开眼,这结界就像一张弹力网一般,你用多大的力气往上面砸,它就反弹回来给你多大的力,一点了带掺假的。
当然,想要暴力破界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力气要够大才行。
这样说吧,这结界如果让她用蛮力破的话,她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想要破开它,必须要达到结丹的修为。换算成力量的话,那大概就是一座小山猛砸过去的样子。
知州等人偏不信邪,他们这两天一直在想办法破开这个诡异的墙,但什么方法都试过了,甚至还在旁边挖了两个好几粮食深的地洞,结果发现那墙竟然连地底下都没放过,就算把地挖穿了,依旧没别的用。
放火烧,用水浇,什么方法都用上了,就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看着那两个强攻的衙役被反弹地飞了出去,几个官员愁得头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不,咱们请个高僧或者道士来看看吧,这玩意儿太邪门了,就不像是阳间的东西,兴许他们有办法破解。”
一个官员提出了这个办法,其他几个互相看了看,觉得好像只能这样死马当成活成医了。
陈夫子几人看完这情况之后,连连称奇:“这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定以为是那些写鬼怪巨异志的人瞎编乱造出来的。”
刘夫子松了口气:“看来苏岘暂时没什么危险,不过也不能大意,万一那高僧真有用,可就不妙了。”
林山长道:“咱们就别耽误了,赶紧四处打听打听,活动一下。至少要等这怪墙消失后,跟苏岘见上一面,问问他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几人商量了一通,也没问苏沁的意见,然后又招呼着苏沁回了客栈。
紧接着,三人就开始四处奔走起来。
整件事情里,苏沁倒成了最闲的人了。
“奇了怪了,这连家和徐家就真不打算来见我了?就这么忽视我这个底层小人物?还是说他们打定了主意,要逼得我走投无路时,主动去求他们?”
那他们可打错了主意,这件事情她就打算这么拖着,反正那结界一日不撤,衙门的人就一天进不去,苏岘便一直是安全的。反正她留下的东西,足够牢里那些人吃上好些时候了。
没人来找她,她也乐得清闲。
第二天上午,苏岷便带着苏氏族长和苏母赶到了江州城。
一见到苏沁,苏母就红了眼眶:“沁娘,你弟情况怎么样了?”
苏沁赶紧扶住她,“娘,别担心,大牢那边暂时是安全的,衙门的人进不去,他在里面一点事都没有。”
苏母大大地松了口气,这一路上,她的心都是揪着的,生怕苏岘被动刑。
一个读书人,哪里扛得住那些阴损的苦刑,弄不好命可能都没了。
为了稳住苏母的心,苏沁把自己找到关系的事情说了出来,“那位江先生大有来头,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