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凤璃才松开予贤的唇,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颤着声喃喃道,“予贤,我好想你,想你想的都快疯了……”
花予贤满脸疑惑的哑着嗓音轻问道,“王上,这是怎么了?”
“都是我的过错,我不该与你置气跑去巡矿,不该招惹那涂山华阳,更不该意志不坚的同意娶她,还因此事多次与你争辩,冷脸待你,全都怪我……”凤璃将花予贤紧紧搂在怀里,恨不能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谁都不能在将他抽出来,将他们分开。
花予贤闻言轻舒了一口气,嘴角扯出一抹浅笑,一下下抚着凤璃的背柔声说道,“予贤并未在意,王上也不要在为此事自责了?”
他本是花家最不起眼的孩子,自小便无尊长管教,任意生长,对爷爷来说,花家只有花濂是需他耗费心血,倾尽所能去关爱,去教养的,像他这种半兽半妖的孩子,连爷爷一个关爱的目光都不配得到。
爷爷第一次将视线放在他身上时,便是知道了他与王上的关系,到现在他都记得爷爷当时的脸色,他脸色气的铁青,勃然大怒的指责他蓄意勾引王上,意欲断了人蛇一族王室的血脉。
他当时很怕,很慌,他从未想过他一直期盼的爷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竟是怒的如此这般惊涛骇浪。
他从未蓄意勾引过王上,更没想过要毁了人蛇族的未来,断了凤璃的血脉,他只是喜欢凤璃,想与凤璃在一处,这几千年的时光里,他第一次如此想要握紧一样东西,他不想放手,也不想离开凤璃,可爷爷竟说他做错了,他如此是害了凤璃,更是祸害了人蛇族的未来。
为什么会这样,花濂是花家的未来,他比不上,所以他不配得到爷爷的疼爱,凤璃是人蛇族的未来,他攀不上,所以他便连爱都不能了吗?
他很伤心,也很绝望,他委屈,他不忿,他不知道爷爷的打骂是否应该,爷爷对他的指责是否存在,但唯有一件事,他知道爷爷说的是对的,凤璃是人蛇族的王上,是人蛇族的未来,断不能毁在他手上。
于是他开始躲着凤璃,不见凤璃,却还是忍不住的悄悄去打探凤璃的消息,他听说凤璃去巡帐了,他听说凤璃去巡矿了,他听说凤璃被狐族王女看上了,他听说狐族要与人蛇族结亲了,他听说凤璃拒婚了……
他知道狐族王女才是凤璃的良配,他应该在心里祝福凤璃与那狐女,可当他听说凤璃拒婚时,心里却是高兴的,他知道这样不对,这样是害了凤璃,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意。
凤璃来找他了,凤璃生气了,凤璃将他绑了,凤璃将他关在寝殿三天三夜,极尽所能,用尽所有不可言说的手段,逼迫他答允以后绝不会在躲着他。
虽然他心里知道此事不能应,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重重的点着头,满脸泪水的与凤璃抱在一起,发誓绝不会在躲着他,不见他。
他又搬回了贤月阁,那是凤璃专门为他建造的寝殿,不在前殿,也不属后宫,就在两殿相邻的正中间,东望后山,南邻王上寝殿,他很喜欢这处,往前不远便能瞧见凤璃的寝殿,往右深入便是他与凤璃初见时的后山。
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他终于等来了他的爷爷花衍,爷爷约他前去后山相见,他很不愿意与爷爷在后山话伤情谈离别,可又不得不前去赴约。
爷爷告诉他凤璃拒婚的事儿,爷爷告诉他凤璃坚决不肯与狐女成婚的事儿,爷爷告诉他此次和亲关乎两族之间和睦的事儿,爷爷还告诉他,若是凤璃就这么驳了狐帝的颜面或将引起两族之间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