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胖子又被呛得不做声。
收拾停当之后,小琼儿带着我们来到后院。
后院不远处便是山峰,小琼儿趁我们不注意,按动机关。
长满杂草的山峰忽地晃动,留出一个容人通过的洞口来。
小琼儿率先进去,山洞空间狭小,只能容一个人走过,只能凭着若隐若现的光线看到前面的身影。
走了十分钟左右。空间豁然开朗,隐隐有嘈杂声传来。
走到山壁前,小琼儿伸手敲了敲,山壁缓缓移动。太阳光完全透射进来。
出了山洞,大伙儿均是‘嚯’了一声,惊奇于眼前的景象。
此处是个大山谷,土地平旷。木制的古朴房子依山而建,中间是大块的田地。
河流似玉带般环绕着田地,两岸竹林茂密。
随处可见觅食的家禽,以及仰头看着我们的狗。
房子前,田地里,河边,到处都是穿着黑色土布衣服的男男女女。
我们的突然出现,也惊动了他们,在一个壮实汉子的带领下纷纷围了上来。
“小琼儿,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你怎么把他们带进寨子里了?”壮实汉子问到。
小琼儿答到:“老赫伦,是圣女要召见他们。”
徐胖子小声嘟囔:“这人这么年轻,也叫老什么?”
小玉儿小声解释:“佬,是对比自己年长的人的尊称,就像他们叫我们小什么,也是一种昵称。”
老赫伦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们,质问到:“花山苗寨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圣女也知道,”小玉儿并不畏惧他:“圣女的意思,你敢违背吗?”
老赫伦迟疑了一会,让开身位,身后的人也跟着让开。
小琼儿带着我们穿过民居,来到一座小山头。
小山头有个和民居差不多的房子,只是这房子的房檐下画着些油彩图画。
瞟了一眼。图画上应该是苗寨先民们的生活,耕地,祭祀,制蛊。
“姑姑,”小琼儿在门口轻声呼唤到:“他们到了。”
“进来吧。”声音颇为悦耳,和十里杜鹃解蛊时的女声一模一样。
因为背山,且未开灯,屋子里光线有些暗。
但进门我就看到,果然就是她,只是脸色比昨天苍白许多,一点表情也没有。
四个人,真正见过她的,也只有我,另三人都是一副平常的模样。
屋子里的摆设和普通民居于二,圣女摊手示意:“几位请坐。”
“小琼儿,倒茶。”
徐胖子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你们的东西,我们可是不敢吃喝的,一不小心连命都得搭上。”
“既然不敢吃喝,你们来做什么?”圣女依旧面无表情:“要知道我苗寨的空气都是有毒的。”
“圣女,”我开口到:“我们此次是为百足之虫蛊特来请教。”
“百足之虫蛊么,”圣女说到:“我是知道的。”
“事关多条人命大案,还请圣女不吝赐教。”
圣女淡淡到:“事情涉及到苗寨的机密,我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
我忙说到:“其实我对蛊毒不算了解,如果只能说给一个人听的话,那就跟谌星说吧。”
“我偏要说给你听。”圣女似乎压根儿不在乎谌星是谁,只是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谌星起身到:“既然涉及到机密,我们都出去吧,留疯子一个人在这里。”
众人都退出去之后,圣女抚着胸口轻咳一声,似笑非笑的问到:“怎么样,心痛的感觉好吗?”
这女人,惹不起:“不好。”
“不好为什么不跟着情蛊来找我?”
我不太喜欢她说话的语气:“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圣女瞪大眼睛看着我,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我紧闭眉头,心脏仿佛被人用手抓住往外掏。
圣女惨然一笑:“我不信真的有人能忍住情蛊发作的痛楚。”
我冷笑一声,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圣女双手扶住胸口,嘴角溢出鲜血,快要坐不住。
我全身绷直,极力忍受着痛苦。
此时老赫伦从外面闯进来,看到我们的神色,突然大喝:“你竟然给外人下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