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杭以冬太子等人进入大殿的时候,发现大殿内已经有定国大将军和三皇子宁君骐了。
杭以冬垂下头,对着坐在上首的皇帝恭敬地行了一礼:“潇华淑人拜见陛下。”
“儿臣拜见父皇。”
“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听闻,对着几人点了点头,随后沉声道:“都来了?先到一边等着吧,还有人没到呢。”
随后,杭以冬跟随着杭以轩走到了定国大将军身后站着,杭以冬和定国大将军对视了一眼,随后就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太子则缓步走到了宁君骐身边,还看到了宁君骐身后那个长相精致的男子,那男子一接触道自己的视线,就瑟缩了一下,望着宁君骐的身后躲了躲。
太子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这人的样貌,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宁君骐上前了几步,挡住了宁君昊的视线,随后对着宁君昊微微行了一礼,微微勾了勾自己的嘴角:“太子殿下。”
宁君昊对着宁君骐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不着痕迹地看了宁君骐一眼:“三皇兄身后这位是?不如给本太子介绍一下?”
宁君骐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随后对着宁君昊道:“太子殿下,不必如此心急,等下一样也是要介绍的。”
听见了宁君骐的话,宁君昊的眼眸不自觉得凝重了两分,但也站在了宁君骐的身边,随后用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对着宁君骐道:“三皇兄,身为皇弟,本殿下还是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还是多加小心吧。”
宁君骐瞥了宁君昊一眼:“太子殿下还是多注意一下自己吧,可要当心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离你而去了。”
两个人的话语都带着机锋,但是两个人的神情都十分放松,看上去甚至还有几分兄友弟恭的意味,坐在上头的皇帝看着这一幕,满意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没一会儿,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就快步走进了大殿,对着皇帝道:“陛下,人都带来了。”
皇帝一脸复杂地点了点头,随后道:“让他进来吧。”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干净灰色衣衫的男子缓缓从屋子外边走了进来,一步一步,十分沉稳,一双眼睛满是不可侵犯的神色。
只见他慢步走到了大厅中间,对着皇帝直直地跪了下去:“罪臣萧濯参见皇上。”
因为那一副不太合身,有些颇为宽大,所以在他低身的时候,露出了身上好大一片的伤痕,有些伤口甚至还因为他的大幅度动作而撕裂了开来,衣服上甚至开始深处丝丝血迹。
但是萧濯的表情就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些伤口的存在,依旧一脸平静。
但是大殿中的其他人都发现了这伤痕的存在,尤其是坐在上首的皇帝,虽然他离萧濯的距离远,可是他还没有老严昏花呢,萧濯身上的伤痕应该都是被人鞭打出来的。
看到了萧濯身上的伤痕,皇帝的脸色一瞬间就沉了下来,自己当初明明就下过令说不允许动萧濯一根毫毛,如今难道如今自己身为皇帝,连这点话语权都没有了吗?还是说因为自己近来体弱,所以某些人已经开始按捺不住自己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了?
想到这儿,皇帝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锐利了起来,对着跪在自己下首的萧濯道:“濯小子,你身上这伤是怎么回事?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得跟朕讲。”先不说萧濯究竟是不是定国大将军的儿子,单纯靠他自己的实力,自己也是很欣赏的,更何况,自己根本不相信萧濯会做出贪污赈灾款这件事情,现在只需要一件证据出现,自己就能够赦免萧濯。
听见了皇帝的话,萧濯对着皇帝重重地磕了一头,随后抬起自己的眼睛看向了坐在上首的皇帝,看着皇帝的眼神中满是恭敬,即使在旁人看来,也会觉得萧濯是皇帝的最为忠诚的属下,更何况是最近感觉到了人心浮动的皇帝,对于萧濯的感官更加好了。
只听得他忠诚的下属萧濯的身体微微晃了晃,随后对着他道:“陛下,罪臣并没有什么收到什么不公平的对待,这一切都是宋大人为了能够尽快审讯出究竟是谁贪污了赈灾款而不得已而为之,宋大人没有丝毫的而已,陛下可一定不要怪罪宋大人啊。”萧濯说着说着,神情就愈发激动了起来,随后竟然当着一整个大殿的人晕了过去,倒下的时候还露出了一片肌肤上的狰狞伤痕。
皇帝见状,陡然大怒,这狗屁的宋大人对着他的忠臣到底使了多少的刑罚,才让原本这么身体强壮的萧濯居然这样在大殿上晕了过去。
皇帝沉下声,对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大太监道:“去检查一下,濯小子身上有多少种伤痕,就给那个什么宋大人加倍还回去,朕倒是还想要看看,还敢有谁敢违抗朕的命令!”
听到了皇帝的话,身旁的太监弯腰的弧度更加大了几分,底下的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只有宁君骐一个人,看着倒在前方的萧濯,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暗恨,自己虽然吩咐宋大人可以使用一些特殊手段,可是看看萧濯身上的那么多伤痕,难道这个宋大人就不知道什么叫适度吗?如今被萧濯捅到了皇帝的面前,自己的这颗棋子也算是废了。
宁君骐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依旧打起了精神,没关系,今天的主要目标是要证明萧濯和定国大将军府没有关系,只要证明了这一事实,定国大将军府就没有了给萧濯运作的理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