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如此针对这丫环,无非是要给自己的母亲摆脱,倒是个孝子。
“大人,小孩子胡说话,不是有意要搅扰大人办案的。”二夫人陪着一脸当心。
骆扶雪摆摆手:“算不上胡说话,晓雪,我来问你,昨日你早睡好说,今日早晨,你也没发现有什么贰言吗?”
晓雪摇摇头:“夫人睡醒了,便会喊奴仆,奴仆一样是不进去打搅的,后来听到有人说出事了,说夫人死在了二夫人房间里,奴仆才晓得,夫人跟本没在屋内。”
骆扶雪侧过身子,压低声音附在刘先生耳边:“刘先生,你先将这些人安排进一间房子,挨个盘问,我想去看看三夫人的房间。”
“是,扶雪。”
这里这么多人,骆扶雪也不会一个个亲身盘问,或是先去找找线索。
根据上官家六公子的说法,昨天夜晚“北京时间”9点,三夫人还在自己房间里,从殒命时间推断,三夫人的殒命时间应该是在昨天夜晚10点到午夜零点之间。
也便是说,六公子离开后并没有多久,三夫人便遇害了,大约便是在房内遇害的。
骆扶雪带着人,直奔三夫人的房间。
至于尸体,骆扶雪不检查了,和刘先生合营过这么屡次,刘先生检查过三遍,连个针眼都没有找到,毫无外创印记的尸体,她再检查也无用。
从刘先生的尸检告诉来看,三夫人的尸体特征,毋庸置疑是机器性窒息的特征。
机器性窒息,无论是吊颈,勒死,捂死,扼死,灭顶,都不会不留下任何一点线索。
三夫人的尸体,既没有勒死,吊死,扼死所导致的淤青,也没有捂死导致的口鼻变型,口鼻四周皮肤擦伤出血等症状。
而灭顶,刘先生有多年验尸履历,第一遍验尸便反对了三夫人灭顶的大约。
死的真是蹊跷了。
或是先去她房间看一看。
三夫人的房间,和二夫人的如出一辙,无非便是多了一个小书房,房间里很洁净,六根清净,没有打斗的印记。
书房书架上,放的都是账本。
此中一本账本,放开在桌子上,骆扶雪捏住那一页看了一下,并没有异常,目光落在算盘上,算盘上,拨弄出的形状,是五千二百一骆扶雪。
看上去,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刘先生那厢安排好了,也过来了。
“扶雪,可有发现?”
骆扶雪摇摇头,走向床铺。
倒是有些发现。
“刘先生,您来看这床铺。”
刘先生忙上前,立马也发现了不同:“床铺被揭开一角,微微混乱,看来是躺下后又起来过,以后不曾躺回去。”
“应该是。”骆扶雪看了一眼床下放鞋的踏板,“您看,也没鞋子。”
刘先生想到了尸体:“三夫人身上,穿的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连衣服,都是红色罗裙,扶雪可曾听过民间一句话。”
“什么话?”
“着红裙,赴鬼域,魂不散,始终不超生。”
骆扶雪倒是不晓得大梁民间另有如此的传言。
作为一个法医,虽说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上辈子曾经也接触过一起穿红色连衣裙跳楼寻短见的大门生的案子,其时刑侦科的同事开玩笑,说着红裙死的人,怨气太重,会踟蹰人间,导致厉鬼。
摆布说法倒也差很少。
都是不得好死,踟蹰人间,不可以超生的好处。
“刘先生,看来这凶手对三夫人是恨入骨髓啊。”
“必是如此。”刘先生说着走向书桌,骆扶雪跟过去。
“这里我没什么太大的发现。”
刘先生也细细看了一番,看到那账本的时候,倏地眼神一紧:“这账本……”
“如何了?”骆扶雪敏锐的嗅到了不同。
刘先生眉头紧锁,并不答她。
摆布顾看一番,发现书架上还放着一架算盘,疾步上前拿过,回到书桌边,对着账本噼里啪啦一通打。
骆扶雪都不晓得,刘先生另有这潜藏能力。
那算盘珠子打的溜的,不晓得的人以为他是个账房先生呢。
骆扶雪虽然看不懂账本,算盘如何打也都还给了小学老师,或是专一的站在刘先生身边,凝思细看。
刘先生拿了一张纸,一支笔。
每打一段,他停下来,在纸张上纪录一个数字。
骆扶雪看了会儿,看出了门道。
刘先生纪录下来的数字,和账本翻开那页右侧红框内纪录的几个手写小楷数字一模一样。
刘先生继续噼里啪啦,又落下几个数字,每一个都和账本上小楷数字对的上。
他指尖飘动,算完了账本上所写的很后一个小楷数字,却不放下算盘,很后噼里啪啦一通,他将算盘的往桌子上一放:“果然一样。”
“五千二百一骆扶雪,两面算盘上的数字,居然一样。”骆扶雪也发现了。
刘先生指了指账本上那排小楷数字下空缺的一栏:“扶雪,这个数字,本该是填在这里的。”
骆扶雪好像清楚了什么:“算出来了,却连填上的时间都没有,莫非算完这个数字,她便出事了?”
“应该如此。”
“纪录下这个数字,并不需求太多的时间,是什么原因让她没时间记下这数字?大约说,是没有方法记下这数字?”
骆扶雪边说着,边一丝不漏的,开始检查这张桌子旁边。
很大约,三夫人很后遇害的地点,便是这张桌子。
刘先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