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龙蹙了眉:“你说什么?”
“给我翻开那破地狱的门,人死了,你不肯给他收尸,我来。”
徐梦龙眉心更紧,隐约有了愠气,那张雪白的面皮上,发现这番表情,竟也有几分瘆人。
“来人。”
他一声令下。
门外进入个男子。
“谷主。”
“往寒冰地狱里灌毒气。”
“是,谷主。”
骆扶雪僵住了。
灌毒气,人都死了,他,他真要做到这么毒辣吗?
“徐梦龙,你真便这么恨他吗?他是你儿子,是你唯一的孩子,你至他于死地不敷,你还恐怕他没死透,给他灌毒气。”
徐梦龙神采阴沉淡漠:“这是我恶人谷的事儿,不劳扶雪费心,来人,送骆扶雪。”
又进入个人,上来便来拉骆扶雪。
骆扶雪愤怒的甩开那人的手:“用不着,我自己来,我要去报官,徐梦龙,虎毒不食子,你算是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蛇蝎心肠。”
说完,甩袖而去。
走到半道,便看到徐老三狂奔着朝着寒冰地狱去。
骆扶雪疾追上去:“三叔,你听说了吧。”
“完了完了,老大这回是真生气了。”
“他都把人弄死了,莫非或是假生气。”
“哎呀扶雪,人没死,可这会儿,大约真死了。”
人,人没死?
什么好处?
她亲眼看着徐莫庭在她跟前断气的,探了脉,完全没了脉相。
无论了,她跟去看看。
寒冰地狱的门开着,凉气森森。
凉气之中,扑面而来一股绿色的臭烟。
骆扶雪捂住了口鼻,徐老三只身冲了进去,门口两个放毒烟的人,立马停下了放烟。
也看不到那绿烟之中的阵势,等了有个半盏茶的功夫,便看到徐老三背着昏厥不醒徐莫庭,冲了出来。
一出来,他便扣住了徐莫庭的嗓子,塞进去了一颗药丸。
徐莫庭逐步转醒过来,猛呛了一口,喷出一口绿烟,骆扶雪离的近,被喷了一脸,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徐莫庭,你搞什么鬼,你不是死翘了吗?”
“咳咳,咳咳。”
徐老三毒烟里来毒烟里去,倒是不见有什么损伤,只是扛着徐莫庭这么大个人出来,有些疲累。
喘平了气息,他替徐莫庭做了回复:“其实扶雪,这是莫庭的苦肉计,想让你引许姑娘前来,谅解他以前的荒颜。”
骆扶雪几乎刹时气扭了脸。
一把扯住了徐莫庭的衣领:“徐莫庭,该死许舒不要你,你这欠扁的东西,看我不揍死你。”
两拳下去,徐莫庭毫无抵挡之力,也没人拦骆扶雪。
她使坏,专门筛选许舒打过的地方打。
徐莫庭痛的倒抽凉气,可动作都转动不得,只能当个人肉沙包。
骆扶雪揍累了,也出气了,说,以后徐莫庭真死了,她也不掉一滴眼泪。
这个人,不值得,太混了。
她那几滴眼泪白流了不说,这徐谷主那,发的那顿性格,着实让她颇为尴尬。
“我告诉你,别说我不晓得许舒在哪里,便是晓得,我也绝对会劝她,赶紧踹了你这混球,你心智连个三岁孩子都不如,换我我也不要你。”
徐莫庭连辩驳的功力也没有,喘着粗气,胸口升沉的厉害。
也不晓得是痛的,毒烟熏的,或是给骆扶雪骂的。
要不是怕把人打死了,骆扶雪真想把他往死里打。
徐老三真相心疼徐莫庭,出来劝了一句:“扶雪,这里毒气未散,否则,先把莫庭送回去,一切好说。”
骆扶雪想走了,不想理睬徐莫庭,可想到了那幅画,或是点了点头。
几个人,架着徐莫庭回了房子。
徐谷主始终没过来看一眼,大约对这个儿子,也真是扫兴透了。
徐老三又给徐莫庭喂了一颗药丸,徐莫庭才恍隐约惚能讲话了,大舌头了。
“颜,颜颜,骆扶雪,我,我不是,故,存心……”
“闭嘴,留着你的功力,我问你个事,你暖阁里墙壁上的哪幅画,哪里来的。”
“被,被,被你发,发现了呀。”
他好像起劲想要捋直舌头,完皆白费。
很好一辈子大舌头了。
这张嘴,看还能骗了谁。
“哪里来的?”
“便是,上,上官,上官家的构造道里,从一具骨架,骨架身上拿来的。”
上官翎家的暗道。
其时提刑司验尸,要紧是从那些尸骸的配饰和穿戴上,判断这些尸体应该是三十多年前死在那的。
如果说从这些尸骸上,还放着那幅画。
骆扶雪倏地明白到,其时的判断失误了。
捶死徐莫庭都不亏了他的,那麽紧张的东西,他居然偷偷给拿走了。
他大约是出于好玩,却将整个案件都带歪了方位。
其时,提刑司和京兆府翻找了三十年前乃至四十年前京城的人口失踪案,一无所得。
现在看来,那些人的穿戴打扮落后土旧,是三十年前的样子,哪幅画,绝对仅有二十多年的经历。
并且挖出来的尸体之中,有两具是女尸,莫不是,此中有一个,便是这幅画中的女人——秦小七?
“你除了拿了这幅画,你还拿了什么?”
徐莫庭摇摇头:“没,没有了,颜,颜,骆扶雪,红莲居士,是,是皇帝曾经的的自称,这幅画,这幅画中的人,是……”
“我晓得,我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