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蒙呷一口茶,看上去心情身子好:“早合计好的,不怕他不上套。”
“现在你可好了,瑞王以为你是他的人,乾王你在逍遥楼之事上,又如此掩盖他,他肯定以为你能为他所用,两端都把你当自己人,以后办起事儿来,你可便更顺风顺水了。”
“此事倒是要多谢你,在提刑司做事,才让乾王以为,本太祖晓得了这件事,才会让本太祖有投诚表衷心的时机。”
骆扶雪嘴角一勾:“既是要谢谢我,那便拿出点现实来,徐老三要出门云游去了,药庐里全部的东西都送给了我,以前我们不是连续希望把清秋阁烧毁的地方建个新的大院子,你现在把那地方拨给我,我要建个药庐。”
“好,你稀饭。”
虽然说,这种事儿呢她自己也能拿主意,其时商榷过那块地方是用来建房子的,两人还假想过建好房子以后怎样分派的疑问,因此多少要和殷蒙商议一下。
另有个事儿。
她也要问问殷蒙。
“殷蒙,许舒在哪里,你知不晓得?”
“是徐莫庭让你问的?”
骆扶雪一个白眼翻过去:“我管他做什么,他这个人,该死被人放手,我有事要找许舒。”
“在京城,本太祖的别苑之中。”
“畅春园旁边?”
以前,殷蒙便购置下了,其时余慧还在骆扶雪跟前种种得瑟,弄的这宅子曲直天歌送给她似的。
现在,骆扶雪也没清楚骆扶雪购置这处房子的居心,那寸金寸土的地方,买个体苑度假用,的确也不错。
“她连续住在那?”
“嗯。”
“明儿我去看看她。”
“如果是为了徐莫庭的事儿,本太祖劝你别去了。”
骆扶雪站站起,几分懒散:“你安心便是,我没那麽多管闲事,许舒的暴性格,我哪里敢那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喝完茶,赶紧洗洗睡吧,我困了,先睡了。”
上了床,骆扶雪的确还在犯困没睡够,着了枕头便睡。
她不晓得,这一夜晚,却有人,曲折难眠。
殷蒙许久不曾失眠过了,很近凡事都在他掌控之中,他也的确没有失眠的原因。
今日下午,隔着一条街看到马路对面挂着两行泪水的汴沉鱼,那道身影,嵌入他的脑海中,让他沉重异常。
翻了个身,将熟睡的骆扶雪归入怀中。
他沉沉一声感叹,惋惜熟睡中的骆扶雪,听不到。
*
翌日一早,骆扶雪洗漱罢了,便单独一人出门,前往殷蒙的别苑。
别苑上悬了一块牌匾,当然不是余慧当日做空想着和她名字相关的几个字,简容易单,写了个的松林园。
好处安在不晓得,进去的确门口便两棵松树。
骆扶雪这或是第一次来,上次在上官府办案,很后被殷蒙点晕过去,也是住在了鸿云绣农户的二公子,凌云的贵寓。
提及来,这凌云骆扶雪后来也见过一次,便是随同北齐使者团游山玩水那天。
凌云经历殷蒙罪在鸿胪寺当个六品小差,殷蒙存心将这“卖官鬻爵”的把柄透给瑞王捏着。
也是一种权谋,至少没有再劳费瑞王的心,费经心机的想要拿捏住什么东西,控制殷蒙了。
殷蒙的松林园,离凌府三条街。
比起林府,离畅春园更近很多。
因此,殷蒙才是真土豪。
这皇家别苑旁边的宅子,那可不是一样老庶民买得起的。
当然,殷蒙也不是一样老庶民。
这院子,大门前头,很是考究,树了边影壁。
影壁双方,栽了万年松。
在往内不远是便是四方一座院子。
跨入宅门。
宅门里头是个天井,没什么多余装修,大片的屋瓦,铺天盖地的。
再进一道垂花门,里头便开阔起来了。
一个奴才,必恭必敬的领着骆扶雪,过了一道操手回廊,便到了西配房门外了。
轻轻叩了门扉,他和里头通传:“姑娘,我家扶雪来了。”
屋内传来个淡淡的回声:“让她进入。”
得,弄的骆扶雪才是来宾似的。
房门推开,奴才恭谨的给骆扶雪比了个请。
骆扶雪入内,许舒正躺在椅子上,嗑瓜子。
倒是悠闲。
比起徐莫庭的要死要活,她的确便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骆扶雪自顾自拉了个椅子,坐在她跟前:“姑姑,你住在这,是躲清净呢?”
“因此你如果想和我说些让我不清净的事儿,便滚吧。”
骆扶雪天然晓得,不清净的事儿是指什么。
对方态度阴毒,她有求于她。
“我便是闲来无事,怕姑姑发闷,来和姑姑唠唠嗑。”
“你来也好,的确有些无聊,四月春猎,详细定了哪一日?”
听这语气,莫非是要随行?
“这日子,都是礼部拟好了,呈交皇上,皇上选一个良成吉日,这进四月了,我详细也不晓得哪天,便这几天吧。”
“到时候,我要混进去。”
果不其然。
看来京城,她是没待够啊。
“姑姑是想寻刺激,或是还想着恢复您的身份呢。”
许舒吐了个瓜子壳:“寻刺激呗,你说在一群熟人眼皮底下转悠而不被认出来,多刺激。”
“惋惜你上次被认出来了。”
“那是意外。”
骆扶雪想说,那真不是意外,你这张脸便算过了十二年,该记得的人或是记得你。
许舒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