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玉消瘦很多,骆扶雪进去,她正坐在窗口发呆,背影看,真是可贵的沉静美好。
听到婢女转达,她转过身,不曾讲话,两行泪先落了下来。
“你先出去。”骆扶雪打发走了婢女,进了屋内,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方盒子。
赵如玉看着盒子:“这是什么?”
“殷蒙临走以前,托我送给你的。”
赵如玉看了一眼,神采益发疼痛黯然:“什么东西?”
骆扶雪摇摇头:“我没翻开看过,殷蒙说,你看了便清楚了。”
赵如玉这才上前,翻开了盒子,而后,脸上放出新鲜的光彩:“殷蒙,送的?”
“是什么?”
骆扶雪凑过身子去,赵如玉当作法宝一样合上,面上哪里还见悲愁,眼神里渗着几分甜美:“殷蒙另有什么话要你带的?”
“有,说信已收到,无法赴约了,送你这枚礼品,表白心迹,怕他不在京城,乾王过量骚扰,让你早些离开颜府,等他回归,便去看你。”
赵如玉点点头:“你我,便落发。”
这么火烧眉毛?
看来,一个仿冒的秦王玉佩,还真是有点好处啊。
这皇帝的儿子们,每个都有自己的专属玉佩,见玉佩如见人,小北假冒殷蒙,便连玉佩也假冒了一块高仿的。
骆扶雪早晨便去要了来,装了盒子送给了赵如玉。
赵如玉必以为,这便曲直天歌,许给她的承诺和保证了。
这边,容易搞定,骆扶雪都快钦佩死自己的智商了。
又给殷蒙记下一笔,老娘又帮你搞定了一回赵如玉,回头,你便等着如何谢老娘吧。
赵如玉周密收藏好盒子,回到椅子上,亲身给骆扶雪倒了一杯茶:“姐,等我落发后,你必然记得守住骆扶雪的位置,一旦发现什么疑问,你必然要派人告诉我。”
骆扶雪内心憋笑,脸上认真:“天然,我是替你占位的,谁想挤进入,都没门。”
“姐,谢谢你,我连续以为你肯定很讨厌我,真相小时候,我每每……”
正说话间,外头传来一阵争辩声。
赵如玉眉心一紧,显的很烦懑。
“吵什么?”
骆扶雪跟着她站起走向门口。
一看,呀,下头两个婢女吹胡子怒视的和另一个婢女在的口角,畏退缩缩的哦婢女,可不便是她的小悦小可爱。
赵如玉的两个婢女,看到了自家主子,忙着起诉:“小姐,大小姐的丫环,吵喧嚷嚷,一点礼貌都没有。”
赵如玉几步下楼,冷冷的看着三个丫环。
忽是抬起手,一个耳光甩下去,大伙都有些蒙圈。
被打的婢女,是她贴身的侍婢,小悦没挨打的,倒是被吓到了。
骆扶雪跟着下楼,但听得赵如玉指着自己的婢女的鼻子在骂:“有没有礼貌,谁吵喧嚷嚷了,光便听到了你们两只麻雀的声音了,这是我长姐的婢女,过来此处必是有事儿找长姐,你们不仅欠亨报,还欺压人家,我平昔里便是如此教你们的。”
两个婢女不敢出声,低落着脑壳。
赵如玉又要骂,被骆扶雪拦住:“算了妹妹,何必和两个丫环置气,小悦,你找我?”
小悦怯懦道:“是,小姐。”
骆扶雪看向赵如玉:“那妹妹,我和小悦先走了,你这里,好好歇息。”
“姐姐慢走。”
赵如玉的两个婢女,耳听得两人姐姐妹妹的密切,都有些傻眼了。
本以为赵如玉便是做做样子,没想到骆扶雪走远以后,赵如玉又骂了两人一顿:“迎候对我姐姐客气点。”
这些,两人真是有些傻乐。
二小姐莫不是,叫大小姐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了。
一样的疑惑,发现在小悦身上。
她跟着骆扶雪走远了,胆量才放大了很多:“小姐,您给二小姐说什么了,刚刚她果然为了奴仆,打了那两丫环。”
“我只是和她走了会儿心。”
“什么好处?”
“便是我用一颗假心,换了她对我的几分至心,对了你什么事儿找我?”
“刚刚我去后院,听到有人提及桂姨了。”
“我乳娘,人在哪里?”
这人养大的虽然是死去的骆扶雪,可因为十六年养恩大于生恩,骆扶雪连续念着她的膏泽,想找到她报恩。
小悦忙道:“说是您出嫁后,将军和夫人便打发了她走了,她回了一趟老家,希望在家里安度暮年的,年后又回到了京城,现在做些短工,厨房的人在菜市场见过她,在捡菜叶子,日子过的很是落魄。”
“她回京城了,怎不来投靠我?”
小悦摇头:“奴仆也不晓得,您看,要不要奴仆去找找她。”
“嗯,找找吧,找到带到秦王府来,便说我很想她。”
“是,奴仆领命,小姐,我们要在这里待到天黑吗?”
天黑,小悦想待,骆扶雪还不喜悦呢:“去和我爹娘告个体,走吧,我另有地方要去。”
“去哪里。”
“提刑司。”
小悦一阵股栗:“奴仆倒宁肯在颜府待着。”
“那你待着。”
小悦忙嘻嘻笑道:“奴仆便是开玩笑的,奴仆和您一起去,小姐,是不是又有什么人命讼事了?”
“没有,私务。”
“什么私务?”
“你空话如何这么多,走了,和我爹娘去告辞。”
骆扶雪此行回颜府,到处走了一遍心。
倒也是意外收成。
临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