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扶雪真是恨铁不可能钢：“你……罢了罢了，你下去歇着，我去趟天心楼。”
小悦重要的抓住了骆扶雪的手臂：“小姐您这要去寻殷熬困扰吗？奴婢什麽事都没有。”
“放开，否则我抽你。”
小悦果然是为了殷熬生了熊胆，无顾于骆扶雪发狠的眼神和告诫，死死拽着骆扶雪的衣袖，哀求着摇头。
骆扶雪无奈，只得叹了口气：“小姐我现在男子都搞不定，没空修理你男子，抛开吧，我去找你家殷蒙。”
小悦这才红着脸松了手：“小姐您乱说什麽。”
骆扶雪轻笑：“瞧把你美的，您好好歇着，晚膳先去拿你，我的回来再说。”
“是，小姐。”
*
天心楼，殷熬仍旧和门神一般守着，看到骆扶雪，神采有些异常，老远上前，伸手挡住：“扶雪，您或是请回吧。”
骆扶雪微微一怔，有一阵子，殷熬历来不管她出入天心楼了，今儿又管起来，想来是得了令了。
骆扶雪隔着一段距离看向天心楼二楼，房间亮着灯，透过纸窗，她果然看到了——
两条人影，一男一女，特征明白。
殷熬似乎也留意到了，更有些重要：“扶雪……”
骆扶雪抬手制止了他：“楼上在干嘛我不想晓得，我便问你，今日你要小悦去救谁了？”
“小悦报告您了？”
“她不认得，我猜到了，汴沉鱼对吗?”
“您……”
殷熬临时竟不知要说什麽，扶雪太伶俐，伶俐的他完全不是敌手。
“小悦是颜府的丫环，不是什麽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姑，我也带她出席过许多大小场所，便是后宫都去过，女人人她见的多了，能叫她看了惊为天人的，这全部京城怕也找不出几个，又是她眼熟的，能让你上心，能让殷蒙失常的，我想，也便仅有汴沉鱼了吧。”
殷熬的默然，便是最女人的回复了。
骆扶雪哼笑一声，几分自嘲。
真相她太嫩了些，先前殷蒙一言半语抛清和汴沉鱼的干系，她竟是信了。
她还傻不拉几的齐心一意的盼着和殷蒙的美好来日，到头来，她在殷蒙眼里，也便是赵如玉之流，假许一颗真心，便能换来断念塌地的一个傻逼。
抬开始，看向殷熬，她神采淡漠冷沉：“殷熬，我只问你，为什麽要让小悦去救汴沉鱼，你不是不晓得小悦的胆子，也不是不晓得小悦的技艺。”
旁的，真情冒充，她都不想穷究了，徒惹烦恼。
她现在真真切切只在意小悦一人，因为小悦对她的心，是唯一无需质疑，是唯逐齐心一意的。
殷熬的惭愧都写在脸上，一声“对不起”，只换来骆扶雪一声嘲笑。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们主仆二人行使起女人来，真是谁也不输谁。”
“扶雪……”
抬手制止了殷熬，她冷冷道：“小悦不需求你的对不起，我也不需求，我或是疑问，为什麽非要是小悦？”
“扶雪。”殷熬脸上的为难和羞愧之色更浓，“属下无可告知。”
“好一个无可告知。”骆扶雪的脸甩的更冷，“那麽请你下次行使小悦之前，搞清楚她主子我还没死。”
殷熬哑声承担着骆扶雪冷怒，其实他倒希望骆扶雪骂他几句，他内心对小悦的愧意，也便没那麽深了。
可骆扶雪偏生不如他的情意，落了这句话，便转身而去。
那背影，落寞而刚正，殷熬目送着她拜别，转身看向天心楼二楼两道身影，几不可能见的皱了眉。
他该报告扶雪的。
可有些事儿，着实也不适合他来回答。
只看殷蒙本事了。
*
自天心楼回来，骆扶雪神采清静，小悦却觉得有些独特。
进去送了饭，想问什麽，还没讲话倒是被骆扶雪抢了先：“小悦，翌日陪我出去一趟吧。”
“小姐您要去何处？”
“去给刘先生贺年。”
“提刑司的刘先生？”
“嗯。”
小悦忙道：“小姐，这秦王府贺年的人怕是还没来完，二小姐回来了，您便要亲身上阵召唤来宾了，您出门不妥吧。再说了，您的身份，给刘先生贺年，其实有些……”
“我什麽身份？”
她抬开始来，眼光淡漠冷然的看着小悦，看到小悦内心发毛，当心翼翼的回：“您是骆扶雪啊。”
“莫非我只能是骆扶雪？”她蓦地放下了筷子。
小悦吓了一跳，声音都有些颤抖：“您，您是不是和殷蒙闹造作了？”
“我只问你，我只能是骆扶雪吗？”
“您，您，您……”小悦鲜少见如此严峻的骆扶雪，临时不知如何说话才稳健，半晌傻头傻脑的冒出一句，“您还想是谁？”
骆扶雪被她当心翼翼又傻帽的疑问给逗的几分无奈。
是啊，她又何苦和小悦置气，摆布都是一个傻丫环：“没事了，你下去歇着吧，一早叫我，去买点面子的礼品，刘先生家里人口多，你夜里睡下也帮我想想，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我都要送些什麽好。”
小悦看她是认真的，也便不敢辩驳违拗了。
她素来是听话的，何况今日骆扶雪有些不高兴。
“好吧，那奴婢先走了。”
“嗯。”
“碗筷您放着，奴婢一早来修理。”
“嗯。”
一个人的晚膳，吃的有点寥寂，骆扶雪没什麽胃口，草草吃了几口，便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