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花匠神采专一,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和骆扶雪他们照了面,微微点头和高大人请了安,自顾自继续修剪。
骆扶雪听到了女人的声音,孩子的声音。
两个婢女福身出去,高大人目光落到骆扶雪身上,不由自立的吞了一下口水,这女人,真叫民气痒难耐,坐得近,乃至能闻到她身上一股子淡淡的体香。
骆扶雪忙取出舆图,“在丰州买的舆图,上面显示织茂县这边大片靠海,而还海平村旁边有巨大的沙岸,我们也问了丰州城里人,说织茂县海产富厚,天色湿润柔顺,海滩绵延百里,是个风物绝美的地方,因而便来了,只是没想到海平村空了,我们本希望换个地方,结果便遇到了大人的人。大人,那地方去不得?”
当然,骆扶雪心知肚明,真相如何回事。
骆扶雪内心给徐莫庭点了三十二个赞。
“这……徐公子,您有所不知,前几日便有两个海盗,扮作游人潜入,我们一时马虎,还失了几个部下,因此,今日你和小颜姑娘发现,才会有所误解。”高大人忙回答,徐莫庭看上去一身贵气,他只怕真是齐王府的人。
徐莫庭哄笑一声,眼角一抹促狭:“我如果然是海盗呢?”
说话间,人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高大人身后,一柄匕首,顶在了高大人的咽喉上。
微微一使劲,高大人的脖子便排泄了两颗血珠子。
高大人表情苍白,瘦高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嘴皮子也颤抖不止,双目极为惊惧可骇。
骆扶雪不由站站起:“公子。”
高大人陪着笑容,一出去,他径自走向不远处廊檐下站着的奴才,压低声音:“快去丰州,告诉年大人,让年大人派人进京调查一番这个徐公子。”
“是,大人。”
公役领差下去,高大人摸着脖子恨恨的看向屋内,痛心疾首:“你最好真是齐王的人,否则,本官将你碎尸万段。”
屋内,徐莫庭冷冷看着骆扶雪,看的骆扶雪亚历山大。
骆扶雪倒是松了口气,还以为他明白到什么了,这啊。
她没遮盖之意,大约告诉他部分实情,还能激发这“恶人”的一点公理感,毫不牵强“为她所用”。
“你晓得海皇岛吗?”
“晓得,也去过。”
骆扶雪张口结舌:“你去过,你也太牛了吧。”
他表情难看:“你以为能在世回归容易吗?”
骆扶雪将白叟告的御状,全部告之了徐莫庭。
他倒是没骆扶雪当初听到那般明白猛烈,神采却也凝重起来:“因此,那真是个鬼村了。”
徐莫庭站站起,逼身凑近,双手撑椅子把手上,将骆扶雪堵在了椅子上:“骆扶雪,我最后给你一次时机,说不说真话。”
“说,说什么真话?”她心虚了。
“这三百条人命的案子,提刑司不出动,殷蒙竟是安心便是让你一个人千里来查案,如果是过去的骆扶雪,我信,因为殷蒙不留心,现在的骆扶雪,哼,你以为我瞎吗,他有多稀饭法宝你,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背锅侠,要不要这么伶俐,一路傻着不便行了。
这叫骆扶雪如何圆谎完。
“骆扶雪,还不希望说真话。”
他压下身来,距她咫尺之遥,鼻眼比较,那张妖孽的脸啊,的确叫人喷鼻血。
骆扶雪内心仅有连续默念:我男子更帅我男子更帅我男子更帅,稳住稳住稳住。
这才控制住了心跳,她对美男毫无抵抗能力。
“呵呵,呵呵,什么都瞒不住你。”
“说。”
“如果你不怕我口水喷到你脸上,那麽我们便如此说吧。”她美意提醒,将手掌放入两人脸颊之间,他的唇齿几乎要吻上她的手心。
徐莫庭脸一红,嫌弃的推开她的脑壳,抽回了身。
却仍旧堵她在椅子上,高高在上:“最好说清楚了,说圆滑了,否则,我今日便把你送给姓高的。”
大爷,部下留情啊,徐莫庭如果现在真的把她送给了高大人,骆扶雪便玩完了。
当然徐莫庭也得跟着玩完,他现在显然希望,和她来个“玉石俱焚”。
哄人是不对的。
尤其是当你圆谎来的时候,那叫个尴尬。
“好好好,我说我说。”事到现在,只能如此了,“其实,我是瞒着殷蒙逃出来的。”
“哼,你还想骗我,你先说你是和他吵架离家出走,又说是他容许你前来丰州查案,现在,第二个原因不灵光了,你又想骗回我第一个了?骆扶雪,你大约不晓得,恶人谷为什么叫恶人谷吧?”
那双杏核眼一挑,赤果果的威逼。
骆扶雪表示,你牛你大爷,我怂我怕你:“好好好,我说真的,织茂县惨案,老头起诉到我秦王府,当天夜里殷蒙安排老头住下,结果夜晚秦王府便来了杀手,我们一合计,此时恐怕牵涉到京城中的某些人,为了不风吹草动便能控制证据,便没讲此案提交提刑司,我们希望暗戳戳靠自己功力查清楚这桩案子,至于他为什么派我只身前往,便是因为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你还撒谎。”
“我晓得你新鲜他如何安心便是我一人来,这不他让我拉上你了吗?至于到了丰州,他也安排好了。我一到不便让你带我上毒狼峰了吗,他说他明白毒狼峰的人,到了这里我带着信物,可以让毒狼峰脱手助我。我没想到你对毒狼峰这般违抗,你一路跟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