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国主离开,荀弋和瞬息隐了身形气息,直到国主最后踏出无忧密室洞口,他们才显了身形。
荀弋看着石棺,若有所思。
秦真一步上前,瞬息想要拉住他,却被他抬手止住。
“法师大人!”
秦真一笑道:“我跟他打个招呼!”
秦真踮脚一跃,在飞跃的同时,掌心瞬间凝聚火焰灵流。
灵光如同一团巨型岩浆球,带着融金化铁的火热,一掌毫不留情的往前送去。
“荀辅师,接招!”
火焰划破空寂的密室,却宛如流星陨石,在空中飞速擦过一条耀眼红线,使人感到火焰一击致命的雷厉。
荀弋转过身来眼神一凛,他反应极快,敏锐地察觉到异常的灵力波动。一瞬抬手,凭空化剑,紧握在手。
就在火球即将撞上石棺,炸出岩浆热流、炽焰火花的前一秒。
他手腕一转,武剑一挥,剑气光澜,宛如银色弯刀,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狠绝的朝着烈焰削去。
剑气灵焰,在石棺边撞击,两相对接,蓝光红焰,双双撞的粉碎,顷刻间全数毁尽。
但秦真并非有意来找架,他双脚着地时,收了手,对荀弋微笑道:“荀辅师,这石棺里装的什么宝贝?我这镇守天坛山的人,居然不知道天坛山还有这么个宝贝地方,辅师大人未免也太小气了。”
说完,他的目光,意有所指的落在石棺上,仿佛对石棺里的东西,甚是好奇。
“这不是你该管的,也不是你该问的,最重要的,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荀弋并未收剑,他的目光冷漠中带着十分戒备,而方才,他脸上寻思不定的神情,已经全数退尽,幽蓝色的眸子,泰然自若。
秦真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玩着自己的马尾,时不时的扫一眼棺材,打趣的说道:“什么叫我不该来?难不成荀辅师在里面藏了个绝世大美女,或者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其实秦真已经知道了大概,不过,他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荀弋还有一个妹妹。
“这也不关你的事!”
“你这人真无趣!不过方才算你有点情义,居然没有答应国主的要求,可我真还想不到,国主会让你去刺杀谢辞,真是大材小用!”
“说这么多,直接说你来的目的吧!”荀弋提着剑走到了秦真的身前。
“没什么目的,既然国主已经让你不要干预刺杀谢辞一事,荀辅师好好受罚就行,只是我要奉劝荀辅师一句,国主的话不可全信。”
荀弋仍然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秦真,仿佛情真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顽皮的小孩,根本不值一提。
“那你的话,我就会全信吗?”
秦真拍拍胸脯坦然道:“相信我,绝对没坏处!”
瞬息在一边冷静地看着。
荀弋投来怀疑的目光,他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想要挟我为你做事,这是不可能的!”
“当然不是来要挟荀辅师的,我堂堂秦法师怎么会做这种无耻的事?”
比这无耻之事,他做的多了去了,于是他说道:“我喜欢做比这更无耻的事!”
秦真还以为这块冷木头会给点面子,笑一笑,却没想到他还真像个面瘫一样,除了长的美,一点乐趣都没有,瞬间没了玩笑的心情,于是指了指石棺,正经地说道:“这里面是你的妹妹吧?虽然我从未听说过你有过妹妹,但方才国主说的话,我已经全数收纳,没猜错的话,这里面应该是一盏招魂灯。”
荀弋剑眉微蹙,他点了一下头,道:“你猜的没错!”
“国主可以帮你守你妹妹的魂魄,我也可以,为什么当初不找我呢?”
“我凭什么相信你?”荀弋已经看出来,秦真恐怕是想来与他合作。
“你没有察觉到,这座灵山外围,有怨气缠绕吗?”
谢辞觉得荀弋恐怕还没有察觉到,但说无妨,毕竟这么多年,荀弋在他眼中,是怎样的为人作风,他已经看得通透,用冷木头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至少,不是块冷铁。
“怨气?怎么可能?这可是国主亲手所见的灵山,叫无忧山。”
秦真一想,奇了怪了,方才外面那股隆重的怨气,荀辅师怎么会感觉不到?
他想了一下,一时半会儿也证明不出来什么,但他总觉得国主的行踪诡异,尤其是这一次谢川叛变,国主迫不及待的想杀了谢辞,他就更加怀疑,只是他现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荀弋跟他合作。
“好,那便撇开这个,一会我们下山,我在查探一番。”
“要是没什么事,请秦法师先回吧。”荀弋下了逐客令,显然不想再听秦真在这里瞎扯。
秦真环望一眼四周,仿佛在勘察地势,最后对荀弋道:“我们法力相当,我想毁了这灵山,还有你妹妹的一线残魂,还是有办法的。就算我今天毁不了,趁你哪天忙不过来,我偷偷溜进来,把它给一把火烧了。”
他一边说,一边特意瞥了一眼石棺,仿佛在考虑着要从石棺处下手毁掉密室似的。
荀弋紧握双拳,用眼神秒杀这个无赖。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威胁过,颇有些气恼,但是,为了妹妹的安慰,他还是将所有的怒火忍住,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好!你要我做什么?你说吧!”
“先别慌,我倒想知道,你和你妹妹是怎么回事?”
荀弋收了剑,倒也没有十分犹豫,他转头看向石棺,陷入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