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就在距离他不大十米的地方,当真是在魏煊眼皮底下夺过去了。
看来自己已经没机会再听到什么消息了。
等魏煊走了之后,沧澜这才缓了一口气,心中万幸,可是那两人的对话他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揣摩着。
他们要给魏天越下药,那就是要陷害皇上的意思了?
“你现在去找几个人盯好小青。”
“不继续在我这待了吗?”潇妃问道。
“此事事关重大,是非成败再在此一举。”
“好!”萧妃拢好自己的衣服,笑盈盈的说道。
沧澜又加紧了寻找小青的速度,这可是难倒她了,现在他们要派人盯着小青,她必须赶在这些人到小青那里去之前找到小青,不然后面的事情更难办。
沧澜起身便飞走了。
等到她找到小青所在的偏房时,已经有几个守夜的皇宫卫士站在了潇妃的院落门前,即便是三更半夜,侍卫们还是站得直挺挺的,一丝不苟地执行严加把守的任务。
沧澜只能沿着屋顶侧边爬过去,爬到一侧的窗边,她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在这么猥琐的“偷鸡摸狗”,明明小青是自己的丫鬟,却还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避开所有皇宫卫士的视线,和这丫鬟相认。
她悄无声息地翻身而下,灵巧的像一只黑猫从高处敏捷的落地,却没有惊动任何人。
那窗户被她轻轻敲了两下。
小青收拾完东西,正准备早些上床睡觉,好明日早点起来离开皇宫,她还想着救了自己一命的陈家夫妇,这一次回家一定要带点京城的特产回去,所以那点敲窗户的声音,自动被心声隔绝。
沧澜觉得如果自己冒然进屋被小青发现,准会吓掉小青半条魂。就算她只在小青的屋子闪个人影,在这大半夜里她这样做,只会让小青发出看到鬼那样的尖叫。
可是时间每丢掉一刻,就像在沧澜心上不轻不重划了一刀,痛痒难耐。
沧澜还是选择了悄悄推窗而入。
等到小青感到有人将手捂在自己的嘴上时,她本能的睁开眼睛,瞬间被深夜造访汐美人吓了一跳。
她试图挣脱开,可想起潇妃说过汐美人厉害的很,有一次在城门外单枪匹马的杀掉了皇上一百多名侍卫,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婢女,恐怕只能争取来个痛快。
小青看着汐美人,不由得恐惧,毕竟不久前,她还在天牢中,帮着潇妃抽了汐美人两鞭子,这下汐美人恐怕是来寻仇的,心中惶恐不安,恐惧感难以克制的释放在她的颤栗中。
沧澜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青当然不敢说话,然后沧澜压低声音说道:“小青!你别怕!你仔细看看我,看清我是谁?”
然而小青面对一个即将要了却自己性命的人,躲都来不及,更别提抬眼和沧澜对视,沧澜知道她紧张,握住小青的手松了一些。
小青嘴唇磕磕绊绊道:“别…别、别杀我!”
“要杀你的人不是我!是潇妃!!”沧澜觉得还是直接给小青看自己的胎记更能说明问题。
“你、你在胡说什么!你…你怎么能污蔑我们家小姐!”她听沧澜诽谤自己的小姐,气急败坏的争辩道。大有鱼死网破之势,沧澜却直接将衣服退倒自己的肩下。
小青不知道沧澜要做什么,难道她临死前还…还要被迫看汐美人的身子?或者给她看以前她亲手打上的鞭痕?她瑟瑟发抖的缩到靠墙边的床角。
直到沧澜转身背对小青那一刻。
笼罩在小青身上,让她窒息的恐惧瞬间消散,身体的战栗还没有停止,却不是先前那种因为恐惧而导致的颤抖,她整个人都被一股寒意刷洗了一遍。
“小青!现在看清楚了吗?”沧澜生怕再次惊动到了小青,拢好了衣服,温声细语道。
“…小…小姐,芫茜小姐!那…那皇宫里的萧妃是谁?那她以前亲手用鞭子鞭打的人不是罪犯,而是…
不对,不对!万一沧澜在设计陷害她呢,到底是沧澜仿刻了一个同样的胎记,还是,事实的确是这样?但她一直没注意到潇妃身上有没有胎记,此刻更是真假难辨,难以权衡定夺。
如果潇妃是假的,那自己陪在潇妃身边这么久,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小青戒备的问道:“好,如果是这样,那我问你,小姐,最喜欢吃的是什么?”
“西街郑大娘的烧饼,”沧澜明白小青心中还有疑虑。于是不请自答的说道:“小时候,我每天早上起来会跟着爹爹练剑。大概在你十岁的时候,有一次我练剑伤了你,不小心刮到了你右手手臂。十一岁的时候,西庭院中那棵李树结了很多果实,我嘴馋,就让你帮我上去摘果子,结果被我爹爹看到,狠狠地责骂了我一顿,你却在旁边为我求情。你十二岁的时候,在偏房偷偷学跳舞,正巧被我看到了。你陪我的日子,我都记得,在我刚到皇宫参加大皇子生辰宴之时,中了毒,我一直让你不要告诉我爹娘,你也一直守在我身边,守了七天七夜,最后还是凌霄把解药送来的,这些回忆足够证明我的身份了吧!”
“小姐…你真的是小姐!!!可你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小青的目光瞬间被眼泪模糊,小脸的眼眶发红的厉害。她慢慢挪下床,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信的看着沧澜——自己的小姐。小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她双手晃动的厉害,想要握住沧澜的手臂,眼前的小姐怎么就换了一张脸,怎么就被自己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