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终究是废物。”林风面不改色,冷声说道:“让你背后的人出来见我吧,你这种跳梁小丑,还不配和我说话。”
“啊!!”那人整张脸扭曲成一团,本就丑陋的面孔变得令人不敢直视,只见他双眼瞪着林风,突然抬手,正欲拍下之际,突然一道声音从他身后的阴影中传来。
“回来吧,鬼面。”
闻言,鬼面身体一颤,双眼写满了不甘,但抬起的手也缓缓放下,并没有拍在桌子上,身体也退入到阴影之中。
“我还以为要杀了这个小丑,你才会出来。”林风说道。
“果然名不虚传。”沉稳的声音响起,“你是一个有趣的人,我喜欢和有趣的人打交道。”
“但是我不喜欢和藏头掩面的人说话。”林风盯着阴影中,说道。
“啪。”
一声轻响,整个房间亮如白昼。
突然亮起的灯光让林风瞳孔猛地一缩,他眨眨眼,缓解了那刺眼的亮光,然后看向桌子前方。
只见一个中年人靠着一把红木椅子坐在桌子的尽头,正在煮茶,看到林风向自己看来,中年人面带微笑,微微点头,但手里的功夫没有停下,少顷,一切备好,两盏热茶放在桌子上,散出缕缕青烟。
“你若不怕,就先喝了这杯茶。”中年人开口说道。
“你这么大费周章地把我找来,若只是为了毒死我,那可真让人看不起。”林风笑道,说罢,只见他两步走到桌子旁,拉开一把椅子坐上去,端着茶水品了起来。
“是好茶。”林风把杯子放下,说道:“入口温润,唇齿留香,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江南牧家的人。”
“哦?”中年人挑了挑眉毛,笑道:“后生可畏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这样的场合都不敢大声说话啊。”
“江南牧家牧清文,三岁颂诗,五岁提词,十二岁被文邹先生看中,收为亲传弟子。”林风把玩着茶盏,轻声说道:“你在我这么大的时候,名气可是比我大的多啊。”
“哈哈哈。”牧清文笑道:“可以可以,这么来说,我好像还真是小有名气,不过,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不提也罢。”
“呵呵。”林风说道:“别人相见都见不着的文邹先生弟子,今天这么费尽心机地把我请来,就是为了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吗?”
闻言,牧清文端茶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不过瞬间恢复了平静,说道:“既然你也说了,我今天大费周章地请你来,当然不会提这些在江南三岁孩童都知道的旧事。”
林风面色平静,看着牧清文,并没有说话。
“咳咳。”感受到林风的目光,牧清文干咳两声,笑道:“我今天请你来,只是为了向你打听一个消息。”
“以江南牧家之能,还有什么消息打听不到?”林风环顾四周,说道:“这鲸殿三层的包厢,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拿来用的。”
“呵呵,这包厢虽然不是我们牧家的,但是我想借来用用,想必也没人会说什么。”牧清文开口说道,声音中掩饰不住的傲气,看了一眼林风,接着说道:“我请你来,是为了打听一个组织。”
听到组织二字,林风每天突然皱了起来,双手紧握红木座椅的扶手。
牧清文见状,笑道:“看你这样,应该知道我要问什么了。”说完这句话,牧清文的嘴动了动,说出两个字,但没发出任何声音。
“咔。”
一声脆响从林风身下的椅子中传出,椅子上出现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痕。
“咔,咔,咔。。。”脆响声越来越密集,终于,林风身下的椅子承受不住压力,散在了地上,而林风,竟然还保持着坐在椅子上的动作,一动不动,仿佛,他身下有一张看不到,摸不着的透明椅子。而林风的额头,已是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刚才牧清文无声的两字,按口型来看的话,应该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