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瞳点了点头,怪不得今天塔罗牌预示自己在感情方面会有转机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
她看着坐在她身边独自喝着闷酒的男人,打从他踏入酒吧开始,她就看到他了,他仅仅一身休闲打扮,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挑。
在过来之前,她的目光几乎都没怎么离开过他,她看着一个个或性感或清纯的女人相继过去搭讪他,却全部都被他冷淡的表情所劝退。
多好,她季语瞳看上的男人,果然与众不同。这也不枉费她多等那么几年,相信至多再过上个把星期,她跟他的婚期就将排上日程。
想到这里,季语瞳的心里笑的更加灿烂了,
“上次见到你的太太,倒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呢。”
叶君阳的眼神淡淡的扫了季语瞳一眼,“哦?怎么个特别法?”
季语瞳自己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人淡如菊,不谦不卑,更重要的是居然连你家那么大只的狗都一点儿没在怕的。这一点最叫我钦佩了,我可是从小就特别恐惧这些猫猫狗狗的。”
季语瞳说完后便借着喝酒掩盖住她打量他的眼神。
叶君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她的确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季语瞳皱了皱眉,难不成叶君阳真的没有听出她的言下之意?
说她人淡如菊只不过是在暗喻她性子冷,说她不谦不卑便是在讽刺她目无尊长,而最后说她对狗都不甚害怕,只是想告诉叶君阳,一个从小在市井长大的女人,身上总有些改不掉的野蛮之气。
季语瞳附和着笑了笑,看着叶君阳不消片刻,又已经解决了半瓶洋酒,鬼使神差的,她便突然按住他再去倒酒的动作,
叶君阳不明所以,那双冷漠的眼神却犀利地扫向她,季语瞳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慌,只得讪讪的缩回手,“你已经喝很多了,不怕待会儿醉酒了回去遭你太太埋怨?”
埋怨?叶君阳的脸色顷刻间变得更加难看,只怕现在,夏星正在心里祷告让他可以不用那么快回家吧。
“你刚才夸她的时候倒说漏了一个,我的太太向来善解人意,这点小事她当然不会放在心里。”
“是嘛…”季语瞳不自在的捏着自己的裙摆。
“听你的语气,你似乎很爱你的太太…”
叶君阳闻言先是挑了挑眉,随后便姿态闲适的往沙发上一靠,
“爱?如果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放下所有的自尊或者底线,只要求她默默的存在于他的视线,那你觉得,他是不是爱惨了她?”
季语瞳听的瞠目结舌,她没想到叶君阳会如此回答她,难以想象那个女人竟有如此魅力,竟让叶君阳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看来,是她低估了她!
“的确是爱惨了。”季语瞳喃喃的说出口,转而用不忿的眼神看向叶君阳,“不过我想的话,一个女人如果舍得让一个如此爱她的男人为她放下自尊和底线,那么,这个女人却是不爱这个男人的。”
“是吗?”叶君阳轻笑一声,眸子里泛出快要溢出眼眶的苦涩,他再次举起杯子,饮下里面的液体,眼前的人影已经有些影影绰绰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随手拿起自己的外套站起来,“季小姐,先走一步。”
“你要回家吗?”季语瞳着急的跟着站起来。
“家?”叶君阳摇摇头,转而脚步轻浮的朝外面走去。
有她等待的地方才叫家,否则,那便只是一个供他落脚的建筑而已。
此时已近深夜,别墅里面的人大概都已经睡了。
叶君阳打开门,摸索着朝着客厅的沙发旁走去,以前他晚归,庭园的家里总会有一盏小桔灯侯着他,可是现在,她却连这点心思都懒得用在他身上。
“嘣!”一不小心,他的腿撞到了什么坚硬的家具上,叶君阳晕乎乎的转身,对着那个东西又踹了两脚,却又痛的他咬牙切齿。
这时,客厅里的灯突然唰的亮了起来,叶君阳条件反射的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不过一张不会说话的桌子而已,你何苦对着它撒气?”夏星的声音毫无温度的响起。
叶君阳这才适应了光线,他放下手,眯着眸子看向沙发上端坐着的夏星。
“谁叫它撞到我的!”
“它撞你?明明它一直就在那个位置没有动过,它都还没怪你不知避让呢。”
“这话什么意思?”叶君阳走过去懒洋洋的瘫坐在夏星对面。
夏星一双漆黑的眼睛幽幽的望着窗外,“既然有些事情无法改变,那你为何非要固执己见,换个方向,彼此都会避免伤害,这样岂不是很好?”
“叶太太含沙射影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叶君阳盯着夏星,似要在她脸上盯出一个洞来。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不惜绝食,不惜再次重蹈覆辙?”
夏星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她垂下眸子,良久之后,她转过头迎向叶君阳的目光,“是!”
叶君阳的呼吸骤然一痛。
“好,很好…”他低哑的笑着,直笑得胸前不断起伏,他才渐渐地缓过劲儿来,“那好,夏星,既然两年的时间我依然留不住你,那我叶君阳也只能认输。只是,你欠我的那些债打算如何归还?”
夏星眉心一跳,“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年樱花树下,你对着我回眸一笑,从此,我的心便再也没有落回过原来的地方,这是第一债,”
夏星的心脏蓦地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