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到一楼后坐到尸体旁边,死者的女友没多久也就被找到被带到我面前。
她家就住在附近。
她之前会离开现场,据说是因为悲伤过度到昏了过去,于是被家人给抬回了家。
她红肿着双眼眼泪不断,站在我面前瑟瑟发抖。
随着她到场,我让正厅里的其余人,都退出正厅,并顺道关上正厅的房门,且离开院子。
正厅里的其余人立刻依言而行,并主动招呼院内的人也都到院外等待。
人们都退出院子后,我依旧静静看着她没有多余反应。
“我能帮您做些什么?”她低垂着头,越发抖得厉害,渐渐飘忽了眼神渐渐局促不安。
“为什么要给他下血咒?”我轻声问询。
我的问询,让她猛然抬头满眼的错愕惊恐,再腿软到跪坐地面,再哭到撕心裂肺。
她在悲伤和后悔。
她也绝望到难以描述。
“人都死了,你这算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么?”我在她稍稍能控制住情绪后轻声打断她的哭声,再告诉她我还没跟谁提及血咒提及她是凶手,让她克制下情绪讲述下杀人动机。
若我觉得她情有可原,我不会跟谁提及她是凶手。
“好,我说。”她眼底升起希望,就此开始讲述杀人动机。
她和他初中相恋经历了高中也进了同一所大学,她觉得,自己非他不嫁,他也一定非她不娶。
自从上大学之后,他开始渐渐有了特殊的癖好,就是总想要将她调教到完全服从他,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她最初觉得也算是一种情趣并不抗拒,但后来就渐渐无法再接受他的调-教。
他过分到给她洗脑鼓励她去找别的男人。
她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去做,他会各种的发脾气。
她做不到去和别的男的发生什么。
她觉得他病了。
她打算带他去医院检查下。
结果不等她带他去医院检查她又发现,他背着她还跟许多女的有联系,那些女的也都是他的调-教对象。
他和那些女的,有的见过面有的没见过面。
见过面的自然都发生过-关系。
对于没见过面的,他会远程调-教。
她很是崩溃,提出了分手。
他不愿分手拿自杀要挟她也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她心软了。
她同意给他改过的机会。
再然后,他安分了一段时间后又患上了抑郁症。
随着他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他办了休学。
他说他会抑郁全赖她让他改过。
他说他是为了她才抑郁的。
他说他宁愿承担抑郁也愿意再不犯之前错误只要她开心,他会配合医生尽快好起来之后娶她。
她自然不会因为他抑郁了就分手。
她每天都会关心他有没有按时吃药,每天都会关心他的病情有没有好转些。
然而,她的一腔柔情喂了狗。
他其实从没断过跟许多女人的联系,从没停止过对许多女人的调教。
他休学之后,不但没有半点收敛,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到,将他舅舅家的妹妹调教到和他发生了关系。
好巧不巧,她还刚好撞破。
她在学校放假后第一时间就往家赶只为尽早见到他,结果就撞破了现场。
对于被撞破,他直接来了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他浑不在意,还抱着怀里的妹妹邀请她加入。
他还恬不知耻的说他是病人她要体谅他才行,还说他就是因为抑郁了所以更需要刺激否则活不下去。
她恨极了他。
她要让他不得好死。
她懂血咒和她姥姥有关。
她姥姥懂巫术。
她妈妈从来都不爱继承她姥姥的衣钵,于是姥姥在生前曾教过她一些,于是她就给他下了血咒,刚好利用他浴室内对放的镜子为引。
他死后,她后悔了。
不合适分开就是了。
为了不值得的人还成了杀人凶手,若还要偿命就太不划算了点。
“您说,我该不该杀他?”她讲到这里,苦笑连连,试着从地上爬起来却连试几下都没爬起。
“该。但动手的有点晚。”我从座位上立起身,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随着我的动作,被我扼紧手腕的她,无力展开手掌。
有淬了毒的银针,就此从她手中跌落。
“只是你想杀我,就很不应该了。”我唇角带起浅淡弧度,松开她的手腕控制着力度一拳打向她的侧脸。
她的下巴应声脱臼她不受控制着张开了嘴,也摔倒地面。
“你该庆幸你遇到了现在的我,否则你这次必死无疑。”我重回座位上坐下,静等她的后续反应。
她摔到地面后急急跪行到我面前求我原谅,也一把掀开了上衣露出身上那交叠的乌青色手印哀求我救救她。
鬼之血咒用不好极易反噬自身。
她已被血咒反噬命不久矣,也难怪会在一吐心中郁闷之后,还想要再造啥孽和我来个同归于尽。
随着她掀开上衣,她也苍白了脸色冷汗狂飙开始呼吸困难。
“还有没淬毒的针么?”我抬手替她拢一下她那湿漉漉贴到额头上的头发。
她大口呼吸着急忙点头再从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针盒,我接过针盒扶她盘膝坐好,捻着针依次刺入她面部的五会,头维,迎香,地仓和四白穴。
她缓缓闭上双眼,渐渐红润了脸色,额头上渐渐冒出腾腾白雾。
我在她再睁开双眼之后,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