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按照元家旧俗，今晚是送老爷子亡灵的第一夜，入夜闭户，禁止喧哗，所有人不得出来乱跑，所以赵雨墨叫了一路才会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
里面人是谁？
“刚修好。”席湛手提工具包出来，淡淡一眼，不太满意林凡送人回来的粗暴方式，“电路年久失修导致的故障。”
总算来第三个人了。
赵雨墨挣扎着从林凡肩膀上下来，脚疼，不敢走，站着不动。
门灯洒在巴掌脸上明媚又柔和，微微一笑，由衷地感激。
“席律师，你还会修电路，你真厉害！”
席湛扬眉，“元小姐过誉了，我只是略懂皮毛。擅自闯入城堡，还望见谅。”
不仅厉害还谦虚，说话温文尔雅，翩翩公子一个，赵雨墨佩服。
“就是很厉害嘛，早知道我就不出去，直接给席律师发信息求助，那样就不会崴到脚了。”
好疼的。
修个电路就厉害了？
见识短浅！
将来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林凡上前一步立在赵雨墨身边，淡漠道：“席先生手还真快。”
分开不过七八分钟，他就成功找到工具，抢在他们回来之前把电路修好。加上晚上偶遇出门求助的赵雨墨，真巧。
面对质疑，席湛没搭话，没解释。
他们俩大眼瞪小眼，赵雨墨看看门口，又看看身边人，最后弱弱举手发言，“席律师，你，会看病吗？”
她真不想和林凡待在一起。
冲席湛眨巴眼睛示意，席律师，你千万不要走，哪怕不会看病也假装一下，留下来陪我也好，不然就我和林凡两个人，我害怕呜呜呜。
女孩眼底有光，是希冀和期盼，席湛想肯定，话到嘴边又收回，林家难缠，他不想招惹。
摇头，“抱歉，不会。”
赵雨墨的如意算盘落空，怎么办，该找个什么借口把林凡赶走呢？
她的失落林凡尽收眼底，眼底墨色越发浓郁，在他眼皮子底下眉目传情？
“今晚元家闭户送灵，医生进不来。”席湛不是没察觉林凡的愠怒，但脸色不变，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害怕什么。
至于林凡为什么能进来完全是特权所在，谁让老爷子疼爱林凡，林凡在元家是无形的少爷。
“不过，林先生可以送元小姐去医院看下脚伤。”
话一出口赵雨墨抢答，“我自己也可以去。”
“你敢？”林凡语气上压制。
“我就敢！”
赵雨墨性子软不错，但青春期的女孩子本来就叛逆，被否定的事情偏要做，立即拨打救护车。
林凡克制住扛人进屋的冲动想法，挣扎是吧，他非要看她心甘情愿走进去。
弯腰凑近，炙热的呼吸冷不丁喷薄在她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舅舅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赵雨墨猛地抬起头，刚摁了号码还没有拨出去，“已经破产了？”
“不是。”
“那出什么事情了？”
眼巴巴等林凡把后面的话说完，偏偏林凡不如她意，修长的手不满不急捏她耳垂把玩。
“你先叫救护车，等你明天回来，我再告诉你。”
“现在告诉我好不看？”
“伤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