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理解成你在下逐客令吗？”
“不可以。”
席湛淡笑，“至少半个月，元先生的资产过于庞大，相关事宜较为繁杂，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解决。”
“这样啊。”
“怎么了？”
赵雨墨双手抓紧手里的糕点盘，挺难为情的，“你能不能在元家多留一些时间？”
席湛不解，“理由？”
“你听说过元家这些年发生的怪事吗？”
“略有耳闻。”
说这话时席湛语气云淡风轻，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如何。
赵雨墨莫名寻找到一丝安全感，“依你看，我会像之前的人一样出事吗？”
“会。”
“啊？真的？你也这么想？”
“你会出事。”席湛喝一口红酒润喉，“但不是肯定会出事，几率较大而已。”
呼。
赵雨墨撇撇嘴小声嘀咕，“吓死我了，你一个律师说话应该严谨，为什么要这么皮。”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两个人没再说话，周身是其他宾客小声的交谈声，以及优雅低沉的钢琴伴奏。
有一丝丝尴尬。
最终是席湛打破了安静，“有林家、傅家和元家护你周全，你大可以放心。”
赵雨墨不同意这话，“傅叔叔会帮我，我信。但是林凡才不会帮我，他巴不得我过得不好。”
他们有仇的。
还是小时候结下的梁子。
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发酵成什么样子，从这几天林凡对她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他们俩绝对不会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赵雨墨甚至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他超想我出事，这样两家的婚约不解而破，他就可以摆脱我，和他喜欢的女孩子结婚了。”
虽然很极端。
但这种可能的确存在。
席湛从赵雨墨话里捕捉到几分幽怨，没有点破，“以他父亲和你父母的交情，林家必定会尽全力保你。”
“林凡的爸爸？”赵雨墨一想也是，“爷爷救过他，爸爸妈妈又和他是同学，救命之恩加同学情谊，他是不太会见死不救。”
就怕林凡阻挠。
两人相隔半米，面对面站着，席湛高大的身形衬得赵雨墨娇小可人，即使她穿了中跟。
“以林家和傅家在大城的势力，想要保护你一个人没有生命危险，不是难事，你放宽心。”
他是外人。
受元先生的嘱托，这几个月一直在了解元家的事情。
元家在大城的地位原本就特殊，现在她回来了，傅家和林家会拼了命帮她发展元家。
她是宠儿。
至少有三家人宠着。
赵雨墨细细咀嚼软糯可口的糕点，馨甜的味道让人放松下来，“你不愧是律师，听你一分析，我心里踏实多了。”
寻思着，要不，认傅叔叔做干爹？
那些想要害她的人知道她有傅叔叔撑腰，会忌惮她，不敢对她动手。
嗯。
改天问下傅叔叔的态度。
席湛目睹发呆走神的迷糊少女一口口吃掉糕点，最后一口咬在银叉上，牙齿硌得咯吱做响。
“嘶。”
赵雨墨疼得差点跳脚，扔下盘子和银叉，捂住嘴巴原地迈起小碎步。
逗笑席湛。
上一次发自内心的笑还是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