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过去赵雨墨一动不动，要不是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林凡还以为人晕过去了。
“如你愿减速了，哑巴了？说话。”
赵雨墨回过神乖乖坐好。
没一会儿侧过头打量林凡的侧颜，每看一次都要赞叹一下毒苹果真好看。
一看就是几分钟。
被她仰慕的感觉不错，林凡打趣倒：“受着伤呢，收敛下你的色心。”
“我哪里有色心？”赵雨墨是在想，“林凡，认真的，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极限运动吗？”
有些爱好会融进血脉延续下去。
林凡眸色一沉。
不确定他知不知道当年妈妈的事情，他脸色一沉，绝对不是好迹象。
赵雨墨不敢再问下去。
“我就是无聊随便问问，你可以不回答。”
“喜欢。”林凡肯定。
轰。
赵雨墨耳朵里瞬间嗡嗡做响，回响起傅舅舅说的话，眼前勾勒出一幅久远的画面。
恶劣天气下能见度极低，一个男人驾驶赛车逆风盘山而上，高高的山顶时不时有巨石滚下来，好几次差点砸中赛车。
现场一片混乱，掌声和哀嚎此起彼伏，操作手疯狂呼喊男人放弃比赛。
一个年轻女人冲过去夺走耳麦，以分手威胁男人停车退赛，暴雨之下两人吵得一发不可收拾。
赵雨墨摇下头。
妈妈？
定睛一看，瞳孔骤缩，男人有着林凡的脸，而那个女人。
就是她自己。
“不行！”
陡然间一声尖叫惊到林凡，见她没事，忍不住冷声训斥，“跟你说了多少次，少一惊一乍的！”
赵雨墨依靠在座椅上，粉唇微张，做脸噩梦一样大口大口喘气。
不是装出来的。
该不会是疼糊涂了自言自语？
林凡逐渐提快速度，“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我不笑话你。”
赵雨墨摇头。
冷静了一会儿认真地问。
“林凡，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将来你喜欢的女孩子不让你玩极限运动，你会答应她吗？”
“你不喜欢极限运动？”
“不喜欢。”
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他话里的隐藏意思，讨厌，赵雨墨小脸唰的透红。
“不是我喜不喜欢，我又不喜欢你，你的爱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说如果你将来的喜欢的女孩子不喜欢。”
那不就是指她自己吗？
笨东西。
喜欢他就大大方方的喜欢，非要藏着掖着，不敢承认。
林凡也不拆穿，“我的爱好是我自己的事情，她没有权利掺合。”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可她是你的女朋友，你们将来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不应该考虑一下她的意见吗？”
“哪怕是恋人，也有自己的隐私空间，我不管她的爱好，她凭什么管我？”
赵雨墨觉得所言在理。
不对。
是自己没设置好条件。
重来。
“假想有一天，你面临一场几年一遇的极限比赛。恰逢天气恶劣，参与比赛你可能会死，你女朋友不让你参加。你会继续参赛吗？”
林凡沉默。
赵雨墨只当他在深思熟虑，没有打扰，三分钟后忍不住问一下。
“嗯？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