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书里藏毒的事情吓坏了,文安宁害怕的不敢一个人睡。
她们现在用的这些东西几乎都是从文家被赶出来的时候带走的,很难想象这些东西的某个角落是不是也被藏了毒物。
日积月累的陪在她们身边,跟他们形影不离,真担心有朝一日走了文佑凡的后路。
“娘亲,你睡了吗?”文安宁悄悄地从被子里探出一丝眼光。
钟子竹眯着眼睛,嗯哼一声,“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突然感觉有点冷。能不能跟娘亲一起睡?”文安宁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
钟子竹稍微挪动了下身体,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冷吗?山洞堵的这么严实会冷吗?要是冷的话,正好圣予不在,你把她那床被子拿过来搭在身上。”
钟子竹怎会不知道文安宁是因为害怕才会说冷。
她之所以不闻不问,只是不想让文安宁害怕的心理雪上加霜,让她的精神有一定的负担。
“我不想去拿了,况且圣予的脾气,要是知道有人动了她的被子,她还不得跟我急吗?娘亲,你就让我跟你一起睡吧。”文安宁说着越过文弈星爬到钟子竹的身边躺下。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这么矫情。”
钟子竹虽然嘴上念叨文安宁,可心里却有些担忧,说话间把自己的被子往文安宁的身上搭了一下。
躺在钟子竹的身边,文安宁的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可总觉得背后有点凉。
“大姐,你往我这里挪一点,小四爷看过来一点,这样我们大家挤在一起睡的暖和。”文安宁拉扯着文弈星的杯子。
文弈星虽然没有文安宁表现的那么明显,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怵。
当文安宁让她靠在一起的时候,文弈星也没有拒绝,主动靠过去。
“好了,时候不早了,早点儿睡觉,明天还得干活。”钟子竹假装困倦的叮嘱一句。
文安宁抱着钟子竹,背靠文弈星,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
文弈星看了一眼文小星,以为她睡熟了,便也闭上眼睛。
片刻,听到几人的呼吸匀称,想必已经睡着,这是文小星突然睁开眼睛,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刚才假寐,也只不过是为了骗几个人安心睡觉。
文小星远远的看着书箱,脑海中闪过书上的闪光点,再想想文佑凡舔手指翻书的样子,心里就疼痛难忍。
也许,文佑凡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年纪轻轻,因为生了一场病。就一命呜呼。
文佑凡更加不会想到把他送上黄泉路的人,正是他一奶同胞,手足情深的兄长。
长兄如父,真的想不到文允浩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文小星不禁感叹,文允浩这样灭绝人性。
有朝一日,如果他的青云路上,跟文小峰冲突的时候,他会不会也这么毫无亲情可言果断的选择放弃文小峰,甚至不惜大义灭亲。
文小星轻轻的翻身,突然间感觉自己力不从心,手足无措。
面对真相,她居然无能为力,只能委曲求全,冠冕堂皇的说着明则保身。
尽管她现在是军医,大小也是个官职,可对文允浩,还是不能动他一根头发。
这样无助的文小星,他自己都感觉有点儿瞧不起自己。
居然刚才为了安慰大家的心思,向钟子竹几人保证,一定会为文佑凡报仇,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
此时,文小星尽然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龙予安。
想起如果杀伐果断的他在身边,亲眼目睹了此情此景,一定会立刻将文允浩斩于马下。
文小星捂着胸口,感觉跳动剧烈,用力掐自己的胳膊,让自己清醒过来,不要沉浸在一些无谓的幻想当中。
她跟龙予安非亲非故,龙予安又凭什么会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对一个朝廷的官员杀伐。
文小星摇摇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纷乱烦忧的事情暂先放在一边。
然后此刻的龙予安也是被俗事缠身,一时抽不开身,自己也是焦头烂额。
龙予安离开县令府,以为应付完晚宴,事情也就尘埃落定了。
没想他一句敷衍的话,姚志居然听的清楚认真起来,当真把文语茉直接送到龙予安的府里。
文语茉特意又装扮了一番,换上一间更加袒露性感的纱衣,衬托着她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山峰,更是层峦叠起。
“一晚上都不吭声,这都从姚志的府里出来了,怎么还不说话,你不会是真打算留下那个文什么吧?”慕容羽跟在龙予安的身后,就像他的管事嬷嬷一样,唠叨没完。
“我没答应,与我无关。”龙予安面无表情,轻描淡写的回答。
“什么跟你没关系,跟家可是要把人给你送到府上的,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吗?”慕容羽大步走到龙予安的前面。
龙予安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瞪着慕容羽,“我记得刚才好像是你亲口答应的,既然人送来了,就不要让人独守空房,夜晚孤单,赶紧接纳。”
龙予安拍着慕容羽的肩膀,轻佻的语气,让他感觉这是要出事的节奏。
“不是,我刚才只是替你答应的。”慕容羽急忙狡辩。
龙予安漠不关心的挑了一下眼神,一脸的淡漠,屁股如临大敌的人是慕容羽。
万一姚志也以为是慕容羽对文语茉有意思,送到他的屋里,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慕容羽赶紧掉转枪头,急忙跑回家里处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