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隔江一战,耶律齐的士气大受挫败。
打仗的失败感就像是瘟疫一样,在耶鲁齐的大帐蔓延,虽然无声无息,但却让戎狄的大军,就像秋后霜打的茄子一样,精神萎靡不振。
一点朝气迸发的感觉都没有。
远远的看一眼,就能立刻被传染,一点士兵斗志昂扬的样子都没有。
尤其是耶律齐更是瘟疫的源头,几次三番下来,都败在龙予安的手里,这对于好战的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还不如直接在战场上拼杀一番,就算人头落地,但对于军人来说也是一种最高的尊严。
作为军人不能杀敌报国就是失败,不能将自己强劲的地方斩杀,更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而且,现在耶律齐只要走在自己的军营里,听到士兵议论最多的就是对龙予安骁勇的夸赞。
然后唉声叹息的细数自己败在龙予安手里的次数。
久而久之,戎狄的士兵,只要一听说是跟龙予安打仗,心里的念头就是,打不过。
耶律齐心里不忿,自己的士兵不拥戴自己,反而是对他的敌人赞不绝口,这样的打击足以致命。
自江岸战役以后,耶律齐就派人一直盯着龙予安的动静,注意着江安的一举一动,只要有风吹草动,耶鲁齐都不会放过任何。
这日,好不容易看到江面上,有往来船只行驶,蹲了好几日的士兵,双腿都快要麻木了,脚都快在江边生根发芽了。
立刻马不停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耶律齐。
“报!将军,江面上又发现船只。”士兵满脸激动。
又是船只!
耶律齐转身惊讶的看着士兵,士兵的言语,让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激动的走到士兵的面前,然后提起他的肩膀。
“你说什么,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耶律齐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能就是人遇到的失败太多了,所以就算是遇到成功的时候,也只会以为是在梦里,又或者是在白日做梦。
“将军,江面上发现船只,看样子像是渔民的船只。”士兵被高高的举起来,只有脚尖还挨着地面。
“渔民?带我去看看。”
耶律齐有些激动过头,一把将士兵扔到地上,迫不及待的带着自己的随身佩刀,领着一对贴身的侍卫,浩浩荡荡的赶往江边。
到底是几个渔民,耶律齐也没有丝毫的避讳,就这样要摇阔步的来到江边,拉着望远镜,朝着江面上的渔民观望。
看渔民的样子朴素,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神情,再往渔船的后面观看,满满好几筐鱼,难怪他们会那么开心。
“将军,这里不安全,还是先赶紧回去吧。”詹台逸看着四周,心里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提醒耶律齐赶紧离开。
耶律齐倒是个头脑简单,只有简单的军事脑力,四肢发达的人,除了一身的蛮力,还有好战的性格,几乎可以说一无是处。
此时的他,眼里除了激动,就放不下其他的情绪。
看到江上一切情况,就如士兵报告的如出一辙,一点弄虚假做的样子都没有,耶律齐的心里更加的得意。
忍不住发出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
耶律齐激动的仰天长笑,“果然不是所有的好运气都在龙予安那个小儿的身上,老天待我耶律齐不薄,知道龙予安那个小儿气数已尽,给我这么好的机会。”
“就算如此,既然你已经确定,我们有什么事情还是回到大帐再详细商议。”詹台逸左顾右盼不停的劝说。
耶律齐一副成竹在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江面上的渔民,摸着自己的腰间的弯刀,浑身散发着肆无忌惮的味道。
“军师不必担心,只是几个渔民,就算他们要反抗,我这腰间的弯刀,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只是鸡蛋碰石头。”耶律齐拍着詹台逸的肩膀安慰。
詹台逸倒不是担心渔民会造反,就他们那些打鱼的工具,就算是真的动起手来,也只不过是以卵击石。
他这是担心这是龙予安的圈套。
渔民听到耶律齐的笑声,都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看到身着奇装异服的他们,渔民都有些害怕,三两个交头接耳抱在一起。
“他们是什么人?”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
“听说最近戎狄来犯。会不会是他们?”
“不知道,不关我们的事情不要多问,还是赶紧离开吧。”
都是打渔为生的老实本分人,也不想因为一些陌生人,牵扯到自己的人身安全。
渔民慌张的两两告知,然后慌张的划着渔船赶紧离开。
看着渔民仓皇逃窜,耶律齐的心里有种自负的喜不自胜的感觉。
在龙予安身上失去的挫败在,在这里总算是找到了一些胜利者的光芒。
看着渔民落荒而逃的样子,耶律齐的心里满满的自豪,甚至冲着渔民吼叫。
旁边的士兵也跟着起哄,附和着大吼起来。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在心里憋着苦闷的原因吧。
那吼声就像是空旷的草原上一阵接着一阵的狼叫,让人听的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渔民听到这样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吓的浑身瑟瑟发抖,急忙划船逃命,恨不得船下安一个马达,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将军以防有诈,我们应该赶紧回去。”詹台逸心里担忧,急切的声音催促着。
耶律齐倒是心里得意,放心大胆的挥舞着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