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闪光灯的照耀下，司机将车门打开。
顺滑的西装裤在蹭亮的皮鞋下站立在车前，宫亦年侧身，弯腰手臂横在车门前。纤细的手臂搭在上面，黎果果一身正装，紧接着走出来。
刺眼的灯光直射眼球，黎果果不舒服的低下头，慢下步伐挡在宫亦年的身后。
手臂被压住，宫亦年顺着压力看向一直眨眼睛的黎果果。笑着，抬起手臂，环住她的腰。
嗯？黎果果感受着肌肤碰触，惊愣的抬起头。
“别乱动，会摔倒。”宫亦年手臂搂紧，威胁道。
记者该拍的都拍到了，挣扎也无用。她任由他的触碰，两人同步进入到会场内。
出于保密性，记者并未让进入到招标会。按照领取的号码牌，找寻到各公司落座的区域。巧合的是，宫氏与谭氏坐在一起。
谭子墨伸着胳膊，打着招呼，“嗨！”
黎果果念在上次被宫亦年救，礼貌的对着他点点头。正要落座，宫亦年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拽着她拉扯到另一边。
两个人中间隔着宫亦年，谭子墨看着他小气的样子，越是故意挑逗他。
伸长脖子，谭子墨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空中比划两下，“宫太太。”
黎果果听到有人唤她，身子往后，后背贴在倚靠背上。
“听说负责项目的是你，让我很佩服。”谭子墨赞赏道。
脖子歪疼了，黎果果挪动着屁股，只碰触到一点椅面，“谭总误会了，我只是参与，并不是主导者。”
“是吗？”谭子墨不信，“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的。”
瞅着话题越说越来劲，宫亦年腰杆往上一挺，宽厚的身体遮挡住黎果果，“谭总还有心情打探我们宫氏的事情？”
被迫对视，谭子墨翘起二郎腿，左手抚摸着右手衬衫纽扣，“亦总说错了，我不关心宫氏，只是关心宫太太。”
出言不逊，整张脸散发着挑衅。宫亦年瞪着他，反手握住黎果果的手心。
承受着重力，很快手背上露出红色印记。黎果果反抗，却被抓的更紧。
“有些话，谭总说出来也要过过脑子。不能自己没老婆，惦记别人的老婆。”宫亦年许久才开口。
声音不大，威慑力极强。
据印象中，谭子墨的老婆因病去世，留下来一个女儿。
谭子墨拍手，鼓舞道：“那亦总可知道，你的老婆很像我的老婆。”
话一出，宫亦年的脸冷如冰窖。黎果果感受着寒气，内心一阵慌乱。
“招标会如期举行，感谢大家如期光临。”黄山身着蓝色西装，面前的红色领带格外醒目。
众人的目光，投射到舞台中央。
官方的话语还在缓缓道来，黎果果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动。心里很不安，隐约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似的。
唐山发布了信息后，原来进入时取出的号码牌不仅仅是位置，更是播报迅次。
谭氏在宫氏前方，他们先一步上台展示。
“我去趟卫生间。”黎果果对着宫亦年耳边，轻声说道。
刚起身，宫亦年拽住她的手，“一起。”
两人离开，陈特助独自留在座位上。
宫亦年守在卫生间门口，倚靠在墙壁上，目光盯着脚下。
谭子墨经过宫亦年身旁，往前又往后，“亦总。”
宫亦年抬头，看着呱躁的谭子墨。
“如果不是竞争对手，我们说不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毕竟，喜欢的东西都一样。”谭子墨低声呢喃。
一阵风扑面而来，谭子墨嘴角渗出血丝。他抬头，宫亦年的第二拳朝着他的脸挥了过来。
敏捷的躲避开，拳头从耳畔边擦肩而过。被迫连退了几步，谭子墨伸手扶住墙壁。
“医药费我包了。”宫亦年揉着拳头，气愤的抓着黎果果的手臂往大厅走去。
扭头，黎果果看着擦拭着唇角血渍的谭子墨。
两人打假了？
宫亦年的骨节红肿，淡淡红血丝渗出表面。
摸着口袋，黎果果拿出白纱。她抬起宫亦年的手臂，白纱包裹在上面。
宫亦年挑眉，白纱上有着花朵，“心疼了？”
“到处都是记者。”黎果果忍不住提醒。
宫亦年弯着腰，耷拉着脑袋。手臂搭在黎果果的肩膀上，“疼～”
能不疼啊，谭子墨嘴角都出血了。黎果果解开白纱，仔细查看他骨节上的伤势。对着上面呼出一口气，“活该！”
“不心疼？”宫亦年弯腰，额头压在她额头上。
余光中，谭子墨走到两个人的面前。
“进去吧，应该快该我们了。”黎果果松开宫亦年，先一步转身，进入到大厅里。
离他们，还差三个人。
谭子墨回到位置后，助理凑上前来。
“谭总，你嘴角怎么了？”
“没事。”
黎果果心虚的低下头，眼神不敢随意张望。
再抬头，台上已经是谭氏在演讲。
屏幕上，播放的内容，黎果果傻眼了。她扭头看着陈特助，着急道：“我们的方案呢，给我看看。”
陈特助从公文包里拿出，还未打开，便被黎果果夺走。
按照着屏幕对照，黎果果整个人都呆住了。
一样，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怎么了？”宫亦年发现黎果果不对劲。
“他们的方案和我们的简直是一模一样。”黎果果磕绊的告知。
手臂哆哆嗦嗦，屏幕上的文件已经和屏幕上的显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