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这事儿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若我能安分守己，或许师傅也不会受伤了……”
一想至此，林月瑶便再次叹息。
她心生感慨，墨尧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上神，怎能为了她而受伤呢？
“你也无需自责，那七重净火甚是厉害，没什么人能挡得住，你是上神的徒弟，救你，无可厚非。”
栾音已然平静了思绪，他细心的安慰道。
“就是啊……”
“好在那日我身上有个类似凤凰的羽翼保护住了我，否则我估计我都挡不住第一次的伤害，可能没等到师傅来，我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林月瑶蹙着眉眼，仔细的思索了之前所发生的场景，回忆如潮水，一帧一帧在脑内闪现。
“羽翼？”
敏感如栾音，抓住了这个关键词，“你可记得，是什么样的羽翼？”
“我想想啊……”
林月瑶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随机慢慢答道，“金光闪烁，凤凰涅槃。”
当时的场景太混乱，可林月瑶依稀清楚的记得那耀眼的光芒，在一种炽热的红之中，显得格外扎眼。
“你过来，我探探你的气息，看看你的身体内是不是进了什么东西。”
“好。”
栾音略施法术，那双修长的手盖住林月瑶的胸口，不出片刻，林月瑶只感到胸前气息紊乱，巨大的气流强压着她的喉咙。
“噗——”
她吐了几滴鲜血，而与此同时，她的前方，也出现了一根金色的翎羽。
“咳咳！这……这不是小狐狸仙送我的东西吗？”
林月瑶见状，不禁惊呼，那翎羽生得漂亮，所以她也记得清楚。
“是太子殿下送的？”
栾音手心掉落着的是翎羽，他反问而言，略带惊讶，“其实这翎羽本就是保护你的，那日它现出真身，我估摸着也就是因你遇见了危险，只不过……”
栾音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翎羽上面似乎施了法术，长期存在你的身体之中，对你的修为大有损害。”
“啊？”
“那是什么法术啊？”
林月瑶心中乱急了，如今有不少的事情堆积在她的心中，这神仙看来真是不好当啊，要认识那么多法器，对那么多的法术有所感知。
若她的身边没有墨尧和栾音，怕是早已死了数次吧？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法术是你去极地之带的时候有的，应该是那时候。”
那次经历属实冒险，白衣男子也着实让人难忘。
栾音看穿了林月瑶心中所想，于是便细声说着，嗓音竟是说不出来的温柔，“没事，不像是真人会做出来的事情，这样，我帮你把翎羽交给上神。”
“这事儿，你就别担心了。”
言罢，栾音还弹了弹林月瑶的眉心，眼底笑意浓郁。
林月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正欲要离去，却听见后面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
“对了，差点忘记跟你说，你下凡历劫时日马上就要到了。”
……
“师傅啊，你快告诉我，历劫之前我需要准备什么啊？”
此刻，是林月瑶来到天界之时感到最慌张的时刻。
因为在不久前，准确的说也就是昨天，她刚刚得知，她马上就要下凡，历劫。
“不需要准备什么，一般的神仙都会经历。”
墨尧还在品茶，他淡漠的瞥了一眼周身的林月瑶，薄唇微启，“你不历劫，怎么飞升？”
众所周知，神仙历劫，修为便会大上那么一个台阶。
“可……”
“也得说什么让我准备准备吧！”
林月瑶心里泛着嘀咕，她注意到了墨尧所喝之茶，茶香清淡，却飘香四溢，茶味浓厚，却入齿微甜。
“师傅，这茶……”
这是她泡了七七四十九日的桂花茶，一共就两壶，如今这两壶，全被摆在桌前。
墨尧凤眸微挑，似是故意而为，“你历劫去了，这茶，放着也是放着。”
林月瑶，“……”
“历劫是平常之事，不需要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历劫之前，会给你喝忘川水，过度厄桥，到了凡间，你早已忘却前尘往事，是新的一段经历，仅此而已。”
“那我在凡间会受欺负吗？”
林月瑶眨巴着双眼，试探性的问道，要知道她没来天界之前，在凡间的命格，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不过也算是衣食无忧吧。
“看命。”
嗓音清冷，一锤定音。
林月瑶见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好离开，在她之后，栾音来了。
“上神，这是为你准备的灵丹，今日份。”
每一日，栾音都会为墨尧准备提高修为灵丹，这是近千年来的习惯。
“嗯。”
墨尧取过仙丹，不带犹豫，迅速服下，他闭眼凝声，“这丹药的味道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味浓，更重。”
栾音心中早已乱了阵脚，他有些慌张，“上神，我都是按照您每日的吩咐去西海采药，绝没有做半点手脚！”
“我又没说什么。”
“你又急什么？”
至此，栾音的脸色已然惨白，面对墨尧，会有一种极强的威慑感和压迫感，他着实不敢造次。
“下去吧。”
司命近日有些犯难，定凡人的命格，是他的职责没错，可职责所在，却是为难。
“上神，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全部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