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他没有说话，只是按了一下开关，将已经冷掉的水给换掉，再重新放入热水。
温暖的水流逐渐浸透她的身体，九月只觉得冷掉的身体再次回温，让她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下去。
顾北辰摸着她的头发，“九月，听着。”
九月茫然的看着他。
“他们没有得手，在你被打晕的那一刻我们就赶到了，所以，你不脏。”
九月抿唇，低头没有说话。
顾北辰的声音更轻，“我没有骗你，你要是不相信，我给你看视频好不好？”
九月摇头，眼睛被泪水湿润。
“不要，还是好脏！”
九月说着，手又重新戳着自己的皮肤。
顾北辰将她的双手攥紧，眼睛有些泛红，“九月……”
“好脏，好脏！”九月突然激动起来，泪水从眼中滑落，“北辰，好脏，我只要一想到那天的事就觉得自己好脏！”
哪怕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她只要想到他们触碰过她，她就觉得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九月挣扎着哭喊，“北辰，你放开我，我洗不干净了，好脏……唔！”
九月的嘴唇猛地被堵住，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直接对上了那双深邃幽暗的凤眸，里面只看得到她一个人。
顾北辰看她冷静下来，才微微放开她，薄唇微启，柔声道：“乖，不脏。”
九月的睫毛微颤，“北辰。”
“嗯。”顾北辰温柔的吻过她的额头，“听我的，将一切都交给我，好不好？”
九月摇了摇头，想退缩，顾北辰强势的按住她。
“我……”
“嘘——”顾北辰修长的食指抵住她的唇，他的唇角微勾，眼里带着宠溺，“别说话，相信我。”
九月的眼睫再次一颤，没有再次反抗。
她的脑子里，什么都感受不到，什么都想不到，只有一个他，满满的都是他。
顾北辰的声音极尽温柔，低低的在她的耳边耳语，“所以，不怕，嗯？”
暗哑磁性的声音像是斩断了她最后一跟稻草，让她再也忍不住，直接哭了出来。
顾北辰薄唇紧抿，心里一阵揪疼揪疼的。
…………
许久，顾北辰抱着昏睡过去的她走了出去。
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疲惫安稳的睡颜，顾北辰的薄唇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然后低叹一声。
“傻女人。”
他早就该想到，她之前那么冷静，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只不过是强压着而已。
再坚强，她到底也还只是一个女人。
顾北辰眸子凝着她许久，随即拉开了床头柜……
将空调的温度调高，顾北辰小心的将女人抱在他的怀里，解开她的睡衣扣子。
顾北辰看到被她自己弄伤的伤口，的薄唇紧抿，挤出一些药膏涂在被她搓伤的皮肤上。
等到做完一切，顾北辰穿好衣服，下楼。
陈管家看到顾北辰，恭敬的道，“大少爷，我将厨房里的火给关了。”
顾北辰脚步顿住，“熬好了？”
“没有，我看您刚刚上去的时候挺着急的样子，猜测您可能会久一点下来，然后就自作主张的将火给关了。”
陈管家说着，瞄了一眼自家大少爷的脸色。
顾北辰的脸色淡淡，没有什么表情，“嗯。”
陈管家松了一口气。
顾北辰重新走进厨房，重新开火。
……...
顾北辰熬好粥之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他将粥端上卧室，坐在床上，轻声道，“九月……”
九月睡得并不熟，被他一叫就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顾北辰将她温柔的抱起。
“先起来吃点东西。”
九月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可是我好累，不要吃。”
顾北辰无奈的哄着她：“你乖点，吃点东西就让你继续睡，不然我就一直闹你。”
九月瞪大了眼睛：“你怎么那么坏！”
“嗯？”顾北辰挑眉，眼里闪烁着危险。
九月秒怂，却还是有点不甘。
“我吃也可以，但我要你喂我。”
顾北辰低低的笑，胸腔里都有轻轻地闷响。
“真的那么累？”
九月窝在他温暖安全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薄荷冷香，舍不得出来。
可能被他惯坏了，她越来越矫情了。
不过，她并不想改。
她从她的怀中抬起头，微微嘟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