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突如其来的反转，九月怔了怔，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初中物理老师讲课是不是没专心听？”
顾北辰低着头摩挲着她掌心。
“我可是获得双学位的人，怎么可能这点物理知识都不清楚？”反应过来，九月将手抽回，摇动两下手腕，目光瞥向脸色发白的林小小。
“你不让我打，难不成要亲自动手？”
像顾北辰这种人，肯定不会和女人动手。
“脏。”
男人淡淡道，拉扯着九月坐在沙发上，随后回到办公桌拉开抽屉拿出一条灰色手帕，去休息室打湿后出来细细帮九月擦拭着手，随后将手帕丢进垃圾桶。
“乖，不要脏了你的手。”
林小小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没有了对九月的嫉妒，现在只剩下胆战心惊的害怕。
突如其来被林桓着一起到办公室她就应该察觉的，只是还抱着一丝丝希望。
“是挺脏的。”
九月瞅着林小小面无血色的小脸，左半边脸红肿着，她漂亮的红唇一翘。
“我还以为你心疼她呢，舍不得让我打她。”女人娇嗔的语气让顾北辰心蓦然柔和，尽管知道她只是在刺激林小小。
“能让我心疼的女人只有你。”他不紧不慢道，就着那勾人的红唇亲了一口。
九月心猛然一跳，就像是吃了跳跳糖一样，不停的蹦哒着。
“顾亦坤打了我两个巴掌，怎么我都得连本带利的讨还回去。”她不自然的移开视线，开始盯着自己的高跟鞋。
都一把年纪了，还跟着小姑娘一样玩什么心跳加速。
“好，讨还回来，都替你加倍讨还回来。”顾北辰低低的笑着，嗓音温润。
九月面不改色的点点头。
心里却万马奔腾而过。
笑那么好看做什么？骚气的很。声音那么温柔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声音好听吗？就知道勾引人。
顾北辰脸上笑容一收，看向林小小面无表情。
尽管如此，林小小心中也是一紧。
“林桓，让他们进来。”捏着手机，顾北辰嗓音冷漠。
九月挑了挑眉。
原来这男人早有准备啊。
电话掐断没过三分钟，外边便响起敲门声，低沉一声进，门被推开。
“顾先生。”跟着林桓进来的三个保镖恭敬的叫着顾北辰。
男人摆摆手，面色阴翳的望向林小小，菲薄的嘴唇一动，凉薄的话语吐出。
“扇耳光。”
三个保镖点点头，其中两个人走到林小小身后，轻而易举的便将她逮住，双手握住。
“啪……”保镖毫不犹豫一巴掌打在林小小脸上。
男人力气不小，又是训练过的，声音格外响亮，九月听着都觉得疼。
林小小身子不稳后退，被保镖稳住，她头一偏只觉得耳边嗡嗡嗡，有些听不清楚话了。
下一巴掌还没有下来，林小小就开始挣扎，顶着红肿的两颊冲顾北辰质问。
“顾总，我做错了什么？我跟在你身边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九月听着林小小不甘质问的，凉凉一笑，朝顾北辰道：“她问你为什么呢？”
顾北辰眸色森然，望着林小小不带任何温度，垂眸冷笑后站起来，一步步迈向她。
林小小心中激动又害怕。
因为她从男人眼里看见赤裸裸的杀意和戾气。
跟在顾北辰身边多年，她也清楚男人生气时的样子，现在……显然是盛怒中。
“顾总，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对我，我为公司为你做了不少事情，难道你都忘记了？”
还未等顾北辰靠近，林小小就挣扎着想要抓他的衣袖。
“错了？错哪了？”阴冷一笑，顾北辰停在距离她三步远的距离。
凉漠的扫一眼林小小伸出想碰他的手，眼底划过厌恶，侧头对保镖道：“扯远点。”
保镖点头，对还在挣扎的女人就是用力一扯，丝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看见顾北辰眼底的厌恶，林小小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虽然他对人冷漠，可……她也从未看过对她露出厌恶之色。
“顾总，我不知道我错在哪儿了。这些年我为公司尽心尽力，只要是你吩咐的事情我就做好。”林小小依旧死鸭子嘴硬。
或者说是她潜意识认为自己在顾北辰心底还是有几分特别的。
“林小小，我见过蠢女人，但还真没见过蠢到你这种程度的。”九月温淡的嗓音透着不屑。
顾北辰多精明的男人。
精明，手段也狠厉。
“九小姐，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污蔑我？我是哪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林小小尖锐的嗓音犹如划破喉咙，粗狂又难听。
“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鄙夷的看她一眼，九月突然想到她遇害的那天下去丢垃圾在电梯口和林小小碰见她的不对劲。
她是学心理学的，对于这方面研究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