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灵夺门而入,嗯,她从白千雨手中又夺回了那扇命途多舛的门。
她宛若一只雌豹,冲着林子泽就奔了过来,举着那扇门就打将了过去!
凉玉吓了个半死,口中的酒一下子没忍住,喷了林子泽满满一脸。
这……这黄脸婆怎么又回来了……
林子泽虽惊不乱,他先淡定地抹了一把脸,然后把身上树袋熊一样的凉玉推倒在地,再之后腾身站起,恰好抓住砸落下来的门板。
青灵已经失去了理智,手中巨力下压,一道“咔嚓”的碎裂声音随之响起,整只门板瞬间化作两截、木屑纷飞!
门板的一生就这样潦草结束,可惜除了心疼钱财的老鸨以外没有一个人关心,真是可悲又可叹,使人扼腕叹息,久久不能自已。
不过青灵也不好受,因为力气使得过大,断裂的门板另一端已经没有人较劲,她手中只剩短短一截破板子,身盘完全稳不住,晃着向前栽去。
地上尽是打破的盆盆碗碗和木头碎屑,这要是脸着了地,即便用灵药可以去疤,但难免留下疤后的浅痕!
林子泽虽然对青灵的冒失有些不悦,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立刻丢下手中的另一大半门板,闪身过去将几欲跌倒的青灵揽进了怀里。
青灵也看到了地上的瓷木碎片,可没有熟练使用灵力的她压根没想到用灵力将它们打散,而是绝望地闭上了眼。
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睁开通红的眼,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停在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她的身子一下子就瘫软了下去。
比起青灵而言,林子泽却愣得更加过分,他这还是第一次有意识地与青灵如此近距离接触,可这种拥抱的感觉……
让他那颗被凉玉怎么撩拨都古井无波的心突然就剧烈颤动起来!
上次出现这种感觉……是孟汎流……
可青灵不比孟汎流,孟汎流等待了足足五百年的残魂冰冷且刺骨,而青灵的躯体却温暖又柔软,好似让人拥抱到了云朵和天空!拥抱到了阳光和清风!
方方沐浴后的少女躯体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并非是皂香,而是她独有的清凉体香。她的发丝黑亮而软糯,撩得林子泽的侧脸痒痒的,让他忍不住想入非非……
这种时候就不要再问谁是非非了!
即使两人散发的气息有所出入,但是林子泽却恍惚中好似真的抱住的是孟汎流而不是青灵!
至于青灵,她方才就被吓得脚软,再被林子泽充满青年男子气息的味道裹挟,彻底就软成了一摊烂泥。
她此时的心情复杂极了,既有对林子泽寻花问柳的愤怒,又有对林子泽挺身而出的感激和欢喜,她第一次发觉林子泽看起来瘦弱的身板竟这么硬挺,竟这么有……
安全感!
不过,这身上的酒味也太臭了吧……
青灵最终还是有些嫌弃,使起手中还没丢下的一小截门板戳了戳林子泽的肚子。
“该……该松手了吧……”她的声音细若蚊蝇,若不是肚子上微微的刺痛把林子泽的思绪从孟汎流身上拉过来,林子泽绝对听不见!
“哦……哦哦!”林子泽轻轻松开箍住青灵腰肢的咸猪手。
青灵侧着头,咬着唇:“我……谢……哼!”
她的侧颜微红,通红眼眶中一双大眼睛半闭着躲闪,看起来既有三分羞涩以及三分恼怒,但更多的四分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嗯,老扇形图了!
林子泽却摇了摇头。
孟汎流是蓝紫色的头发,就连瞳孔也是蓝紫色的,和青灵差了不是一点半点,方才那种匪夷所思的感觉……是错觉吗?
看来是我下贱,馋了师妹身子……
林子泽有些羞愧,不过他很快就坚定了心思,因为他绝对不会辜负那个愿意用五百年痛苦等待自己的女子!
身体的欲~望怎么可能比得过那重于生命的东西!
白千雨隐隐想笑,刚才不是还要打起来吗?
怎么这一抱后就啥也没有了?
继续啊,这瓜挺甜的!
白守正悄默声过去把林子泽拉到一旁,低声调侃道:“行啊!林大哥,仙子姐姐还没走多远,你就和凉玉姑娘玩起皮杯儿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近女色呢!原来是因为周围人太多,你太害羞放不开啊!”
林子泽狠狠白了白守正一眼:“我哪知道皮杯儿这么刺激!”
落汤鸡二号玉露选手扶起倒地痛呼的一号选手,提醒道:“凉玉姐姐,这位姓林的公子看来和那位姑娘的感情还没断,你最好暂时不要掺和进去了……”
玉露年纪虽只二八,但她看得出来,一向对欢客不假以辞色的凉玉这么卖力撩拨林子泽,是想从良了。
其实凉玉这样的姑娘,本就不应该来到这种地方,若不是出了那件事,她又怎会失去了清白的身子……
可自己有资格同情别人吗?
玉露叹了口气,同样是苦命人,自己又哪点比凉玉强?
若不是这个人,恐怕自己终究是和凉玉一个下场……玉露抬头看向坏笑的白守正,捏紧了拳头。
凉玉点点头,她在林子泽身后,看得到青灵眼中的异彩,这个黄脸婆暂时是不会离开林公子了……
凉玉叹了口气,虽然她不免对青灵有些怨念,但是她知道,青灵虽是男子装扮,可比起她来只会青春靓丽,而自己才是真正的残花败柳……
也难怪林公子始终不对我动心……
可她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