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楷奇满脸发青，对视上陆凡的眼神让他浑身一抖。
陆凡就是陆先生的身份已经坐实。
周楷奇自幼在茨省长大，这趟回到云城，也不止一次的听说了关于陆先生的传奇。
即使他身为“凤凰”的正选队员之一，但仅仅以正选队员的身份，是完全无法与陆先生相提并论的。
论财力，凡尘公司就是陆凡所有，手下刘华阳、胡兴海，哪一位单拎出来都是有人脉，有财富的枭雄大佬。
再加上根据传言，陆凡本人就是一位，实力高绝的武道强者，根本不是“凤凰”中这些初识武道的正选队员所能比的。
金钱，人脉，地位，声望……无论哪一项，陆凡都将他远远的甩在身后。两个人的差距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样的落差，几乎摧毁了周楷奇此前全部的自信。
同在一张桌位上的尤师姐等人，折在震惊之后，全部对陆凡刮目相看，同时也不免忧心于自己此前对陆凡的态度。
不过，陆凡显然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他直直的看着周楷奇说道: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你喜欢谁是你的事情，想追张芸尽管去追，但不要找我的麻烦。”
“明面上你是这么做了，背地里你死了多少小手段你自己知道，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没有意思的事情。”
“既然你有意要我作对，那些见不得光的小计谋就不要再用了，咱们明明白白的划个道定输赢，省的麻烦！”
陆凡说着，嘴角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意。
周楷奇的磨牙声，连坐在他周围的人都几乎听得见了。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只拳头攥的紧紧的，目光森冷而阴郁。
沉默。
足足有一分钟的沉默。
随后，周楷奇才慢慢的松开了拳头。
他从陆凡面前退了开去。
“陆先生，原来你就是陆先生，怪我之前眼拙，不识庐山真面目。”
“道就不用划了，我认输，直接认输！”
周楷奇一字一顿的慢慢说道。
当着会场中这么多社会名流，富商官贾的面，当他说出认输的时候，连咯噔都不打。
但是，所有的人只听见他又很快的接口说道:
“我认输，是知道我现在不如你，就算比试，也是结局注定。”
“你有着即将成为跨国集团的成长型公司，你有着号令群雄的人脉和地位，还有，令人仰望的高绝实力……无论哪一项，现在我都不是你的对手。”
“可是，仅仅是现在而已。”
周楷奇说到「现在」两个字的时候突然加重了语气。
他的眼中同发出不甘的火苗。
他笔直地注视着陆凡的双眸。
“我输了，我输的非常彻底。但是，今年是我加入‘凤凰’的第一年！我有信心，在‘凤凰’十年后，我不会再输给你！”
“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在此立誓，众人皆知！”
周楷奇最后几个字，声音洪亮得几乎像是喊出来的。
每一个听到他话语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并不是为了要挽回自己的面子，强撑一口气。
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他话里的决心。
当周楷奇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也已经在心里给自己的未来定下了目标。
不是为了张芸，也不是为了儿女情长，不是为了更多的金钱和更好的人脉。
而是为了要赢过陆凡！
必须要赢过陆凡！
今天发生在凡尘公司庆功宴上的每一幕，都会成为敲响他的警钟，因为他奋发的动力。
直到他将陆凡踩在脚下的那一天到来。
“嗯？”
陆凡听见周楷奇的这番话，只是诧异的抬起眉，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
“你的意思是，经过‘凤凰’对你的训练，未来你有赢过我的可能？”
陆凡手指摩挲着下巴，其中略带戏谑的说道。
周楷奇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瞪着他，目光中决心和战意都在升腾。
“看在你的这份决心上，我今天放过你一次。现在赶紧滚出我的视线！”
陆凡摆了摆手。
周楷奇的牙关咬紧了。
就算没有成为“凤凰”的正选队员之前，也从来没有人敢像陆凡现在这样对他颐指气使的呼喝命令。
不过，无论心中有多么的不满和愤恨，在周楷奇扫了安桑达和高金圣已无全尸的位置一眼之后，他还是按耐住了自己反驳的冲动。
周楷奇将面前的餐盘一推，大踏步的向会场门口走去，对于周围各种复杂的看向他的视线目不斜视。
就这样消失在了夜色中。
陆凡则直接无视了他，没有他的那些豪言壮语，完全不关心他是留在这里还是直接走掉。
毕竟周楷奇的话，还不值得陆凡放在心上。
一个刚修炼出内劲的武者，连武道界的那九名后起之秀都还远远比不上。
不要说是在“凤凰”锻炼十年，就算请到一位名家高手单独指导，修上百年也未必能及陆凡的十分之一。
更何况，周楷奇将自己未来的发展寄希望于“凤凰”的教导，而“凤凰”下一位总教官，正是陆凡自己。
如果让周楷奇知道这个事实，他一定会觉得自己今天的豪言壮语甚为可笑。
“陆先生……”
一直垂手站在旁边的刘华阳，见陆凡已经摆平了手头上的事端，此时才走过来，让着陆凡又重重的鞠了一躬，满是愧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