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召召想想说道:“不焦急篮子的事,我记得你说过竹子长势快,你让村长带人去山上挖幼竹,该思索种竹子的事儿。”
王麻子听完眼前一亮,王家庄左近竹子多,没人想过种竹子,野生的竹子用不完。日后杂货店生意越来越好,竹子只怕不够用。
“二少你聪明,我会交代给村长。二少我先去忙了,管家让我打一个衣柜,老夫人房里缺个新衣柜。”
冯召召看着王麻子挺直的腰板很称心,对两个丫鬟说道:“我想如今,王家庄的村民非常欢送王麻子,他的愁容变多了。”
清宁夸奖说道:“都是小姐你心善,你帮了王麻子让他找回自信,改动了他的命运,你就是他的恩人。”
冯召召摇头说道:“王麻子有好手艺,走到哪里都饿不死。真要算起来,他帮了我的忙。”
阿峰走来寻二少,领着冯召召离开六爷的小院。
冯召召见到秦涛坐在树下看书,简直每次来,他都这一副姿势。
“六舅你找我啥事?我刚预备去厨房,让胖厨子给我烙馅饼吃。”
秦涛看着神情无忧的冯召召,无意看书了,叹口气说道:“你呀真是能闯祸,胡编乱造什么师父,胡扯也不能扯到云中子身上。我上次通知你道门中的道人性情各异,其中不乏小心眼的人。你说拜师,道门基本不信。”
冯召召心虚的摸摸鼻尖,傻乐的说道:“这大约是缘分吧,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我没争光云中子长辈啊,好意的上香供鲜果呢,道人也得讲道理吧。”
秦涛冷笑的说道:“高手怎样会讲道理,若不是专研道法的人少,哪里轮失掉宝国寺出风头。你可知上午有道人大白天登门,光天化日之上去,这是气你的胡闹,人家也胡闹。”
冯召召瘪嘴说道:“我才多大年岁,总得允许少年人爱吹嘘,怎样能跟我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嘞。”
秦涛啼笑皆非的说道:“你呀就是嘴巴凶猛,你说你扯什么福果,什么短命术。这可比国公手中的兵符,还烫手。”
冯召召缄默半响,启齿说道:“我想多挣钱,想协助岭南的不幸百姓,亦或是留一条后路。若是有人想卸磨杀驴,秦家不会造反,那就带着人去岭南,找个山头一躲当山大王。”
秦涛用书敲敲冯召召的脑门,没好气的说道:“你说谁是驴?记住我秦家子嗣无愧于天,无愧于地,不可丢了先祖的威名。”
冯召召顶嘴说道:“正人君子怎样能在君子堆中长寿,人心险峻不得不防。六舅你跟表哥待在家中无所事事,你们以为当个闲人,那些狼心狗肺的贵人就安心了嘛,他们恨不得国公府空无一人。”
“铁面无私是好,如何庇护那些把命交给秦家的将士。国公府一倒,跟随秦家的马家等,一概落不到好。你想与世无争可以,让老爷子交了兵符投笔从戎,秦家什么都不论。”
秦涛重重的叹口气,晓得冯召召说的都对。他也是这两年得了机缘,渐渐的才觉察国公府的处境不妙,这是个活结难解。
“唉,国公他不能交兵符,朋友虎视眈眈不能抓紧,交了兵符,边关如何安宁。”
兵符意味着什么,连不通事务的平头百姓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