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术收起毛笔,启齿冷漠的说道:“你懂什么,狡诈的商人最会装模作样,比方开杂货店的秦扶柳。真是好意思,送些不值钱的食材去边关,不如把一身宝石换成钱,直接送去边关好。”
来福笑眯眯的说道:“少爷你别跟二少一般见识,我也说不清二少是小气还是抠门。”
打发走啰嗦的来福,秦术背着手分开书房,站在小院中低头望向蓝天。听来福的描绘,他觉得那位徐老板不是普通人,不知他交好秦扶柳有什么目的,莫要给国公府招惹祸事。
秦术眼中的祸水秦二少,在王家庄待到午饭点才分开。不想让村长杀鸡宰鸭的款待,冯召召善解人意的带着一帮人分开,不给村长添麻烦。
王麻子跟着二少分开,拿着账本汇报工作。
冯召召心大的说道:“不必一个个念,你说多少就是多少,钱不够去账房支,从我的钱里预支。你可以把记账这些琐事交给村长,我瞧他忘性不错。你该闭门研讨手艺,有空给我打几个雕花柜子,稀罕的小玩意我也喜欢。”
王麻子点点头,二少说什么他做什么。
高衙内插话说道:“王麻子你有空,多给我编几个蝈蝈笼子,要样式美观的,我给工钱。”
王麻子乐呵的摇头,如今他面对贵公子可以挺直腰板,心里有了底气。
王麻子的阅历,应征了背靠大树好纳凉那句话。如今的王麻子决心满满,说话做事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他在国公府遭到看重,心里愈发敬重带给他新生活的秦二少。
冯召召不需求王麻子的感激涕零,王麻子是手艺人,她乐意笼络手艺人。
回国公府的路上,细心的冯召召,发现明天的钱成成格外的安静,一路上话很少。
“钱少爷你别听信风言风语,若钱家真发作什么大事,一定会给你寄信,让你速速回家。”
钱成成心境忐忑,搓搓手说道:“不晓得家里什么状况,我心里焦急。”
高衙内摇摇扇子,启齿劝说道:“贫贱你别急,干着急也没用。你听二少的,二少说没事一定没事。上午在茶馆那一桌人很奇异,定是成心争光钱家,不知幕后主使是谁。”
冯召召挑眉看向高衙内,暗想高衙内不笨,惋惜性情有些不着调,不得矮小人注重。
冯召召想想形势,低声说道:“你二人细心想一想,天子脚下,谁有胆量争光世家。这事莫要多谈,留神被有心人听去,万事小心。”
钱成成低头看向不远处的皇宫,能看见屋檐下悬挂的铜铃,心里对多疑的帝王有了气。钱家并无造反之心,皇上为什么要盛气凌人。
高衙内无声叹口气,他本是为所欲为的人,对皇权自然不敬畏。瞧瞧皇家的君子行径,没方法让人尊重。
冯召召点到为止不再多提,有心让两位少年郎晓得,高高在上的皇家,并不是什么正派。为了稳固所谓的皇权,帝王的手腕多,多少无辜人成了亡魂。
戚寒时耳力好,听见冯召召的提点,神情莫名的看向冯召召。
前一阵子京城都在传冯二小姐敬慕戚宣,到了寝食难安的阶段,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再加上冯召召对外的一些言论,让人置信二小姐心仪戚宣。
回想冯召召的表现,再看她的言行,戚寒时不信冯召召对戚宣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