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召召耸肩说道:“是钱少爷自个不想回去,回到江南有什么意思,跟着我混长见识。钱少爷与我国公府有缘,上辈子定是国公府的人。”
想起那天冯召召忽悠的钱成成团团转,傻乎乎的钱成成,貌似真把本人当作转世的神驹。这么傻的世家子,戚寒时是头一回遇见。
“二少说的有理,这几日似乎没听见关于钱家的传言,二少不猎奇吗。”
冯召召伸个懒腰,摇着扇子一脸轻松,笑着说道:“猎奇什么,钱家如何行事,跟我没有一文钱的关系。留钱少爷在府上益处多,他帮助打理杂货店,让我省了不少心。”
戚寒时看出冯召召没有说真心话,识趣的不在多言,想来聪明的二小姐,不会糊了眼看上钱成成这种傻小子。
白玉观重建的动态不少,村民喊着号子做活,山下的过路人能听见山上的动态。再者跟二少协作的商家多,二少出钱重建白玉观这事瞒不住外人。
周立新跟几位狐朋狗友,待在茶楼雅间内喝茶。从窗口向远处瞭望,能看见青风山半山腰,慢慢升起的青烟。
周立新站在窗口看一会青烟,心情愉快的说道:“我早说过秦扶柳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要倒运,说什么自愿出钱,定是被道人经验,和解不来才出钱消灾。”
吴衙内叹息一声,启齿说道:“听说二少采买了不少青砖,都是上等砖呢,定然破费颇多。开个杂货店能挣多少钱,这次二少赔钱喽。”
周立新乐呵呵的说道:“活该二少吃亏,谁让二少嘴巴欠。就这吃亏了的二少还不诚心悔悟,说什么让云中子称心。真是无礼,怎样能打搅道长九泉之下的安定。”
几位公子哥觉得周立新说法没错,二少为了卖青果抬出已故的云中子道长,厚脸皮的瞎编什么长生术,照实是对道长的大不敬。
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暴脾气的白腾,甩着鞭子朝周立新挥去,嘴里没好气的说道:“无礼,我道门的高人岂是你这毛头小儿能非议的。你才待在九泉之下呢,道爷明天教你管住嘴巴。”
周立新哪里是白腾的对手,稀里糊涂的挨了顿揍,心里气的半死。
周立新的肚量不大,带着脸上的鞭痕,气咻咻的进宫告状。他拿白腾这个江湖上出了名不讲理的道人,半点法子都没有,只能告状让皇上晓得,道人嚣张至极。
戚宣见了惨兮兮的周立新很诧异,听他诉完苦,皱眉头说道:“白腾真是无礼,怎样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入手。”
皇上心里揣测白腾武功有多高,周立新在武将子弟中,功夫排的上号,是得他赏识的人。在白腾手下居然没有对抗才能,白玉观的道人恐惧如斯。
周立新跪在地上,卖惨说道:“吴衙内几位衙内可为属下作证,属下一句诽谤道门的话都没有说。只不过提起已故的云中子道长,那白腾便冲进雅间入手伤我。”
周立新气恼的发抖,一动牵扯到胸口疼的呲牙咧嘴,在皇上面前不敢失礼只能强忍着。
想到什么,周立新低眉顺眼的说道:“瞧白腾道人的架势,仿佛云中子道长没有仙逝一样。属下从未听说有人能活到百岁,道长魔障了。”
周立新暗戳戳的告状,暗示皇上小心道门借秦扶柳的谎言使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