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冯召召不接近,戚寒时看着手中的火炉了然,笑着把炉子交给阿七。
“你盯着火炉,留意这块无烟煤能熄灭多久。”
阿七苦着脸提着炉子分开,大热天的看见火焰浑身不舒坦。
戚寒时翻开折扇摇了摇,瞧见徐三帮王麻子打下手,低声说道:“徐三不回岭南吗,还是要等徐老板回京一同前往。”
冯召召耸肩说道:“我没多问,他情愿留下就留下呗,刚好可以帮府上做些活儿,徐三做活还是蛮勤快的。”
戚寒时看看左右,貌似只要他和冯召召最悠闲,启齿辩白的说道:“我私下是个勤快的人,只是最近天气热不爱多动。”
冯召召淡笑着说道:“那真是巧了,我也是个勤快人,严冬寒冬不爱做事。”
没等到小吃车做成的那一刻,冯召召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身边坐着摇蒲扇的戚寒时。
王爷担忧冯召召热,摇扇子的力度拿捏的到位,何乐不为的给冯召召当摇扇子的小厮。等听到高衙内几人的喝彩,王爷回过神才留意太阳曾经下山,他居然帮冯召召扇了大半天的风。
冯召召被欢呼声吵醒,揉揉眼睛看见高衙内推着小吃车,在院里灰溜溜的走动。
高衙内见二少醒来,大声的说道:“二少你快过去看呢,这辆小车很神奇,我一个人的力气可以推进,太好玩儿。”
冯召召打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衙内别少见多怪,一辆卖小吃的推车,瞧你多稀罕。”
高衙内捕捉到一个字卖,丢下小吃车凑到冯召召面前,讨好的说道:“卖小吃挣钱吗?卖给谁呀。”
冯召召笑着说道:“挣钱,舍得吃的人大有人在。卖给大周的食客呀,你我皆是食客。”
冯召召置信大周朝的吃货多,翻翻看杂货店的账本就晓得,廉价的海味走进普通百姓的餐桌。异样的实惠的小吃,会让食客乖乖掏钱。
高衙内爱极了一枚枚铜板,一听说卖小吃挣钱,讨好的说道:“二少你的话我置信,我最近不回家拿不到零用钱,做买卖我喜欢。不如给我一辆小吃车,我雇人卖小吃。”
冯召召武断的摇头回绝,傲气的说道:“衙内你不够资历,能拥有小吃车的人,必需是秦家军退下来的伤兵。他们保家卫国贡献热血,我为他们提供庇护,二少你不是秦家军,不能失掉小吃车。”
高衙内遗憾的叹息,不一会儿把这事丢在脑后,不觉得小吃车能挣大钱。
冯召召绕着小吃车走几圈,停下脚步交代阿峰一些事,推行小吃车之前可以做个实验。
远离国公府的京外乡下,方家阴云密布,方家老太太前些日子摔伤了腿,不幸独子拿不出钱给老母亲治病。
村里的人很同情老太太,说闲话的人也不少。
一位面相苛刻的大婶,站在家门口跟老姐妹闲谈,说起方家瘪嘴说道:“方家老爹当大头兵死的早,那狠心的老太太把儿子送去边关,说什么完成丈夫遗愿。”
老姐妹跟大婶看法分歧,同病相怜的说道:“十里八村谁不说她狠心,当了秦家军没用,不幸方正少了一只眼,军功是一份没捞着。”
被村里人热议的方正,不懊悔去边关当兵。如今家庭的重担压在身上,这位汉子背脊有些弯,默默的背起弓箭,预备进深山猎猛兽,冒风险换钱财。
方氏抹眼泪,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婆婆病了她焦急,眼看着家里越来越穷心里很愁苦。
砰砰砰,木门敲的响,门外的人高声喊道:“方正兄弟在家吗?开开门我有事找你。”
方正打开门,木。
护卫扬起笑脸,和气的说道:“听说老太太病了,我带了草药,先给老人家熬药。”
方正警觉的说道:“你是谁?我不看法你。”
护卫笑着说道:“我乃国公府的护卫,你别怕,你们这些伤兵的好日子来了。”
礼拜天的一大早,冯召召容光焕发的站在钱成成门口,吩咐阿峰叫门。
钱成成不情不愿的分开卧室,哈欠连天困的睁不开眼,嘴里不解的说道:“二少出了什么事儿,为何大清早叫我起床,我还没睡够呢。”
冯召召笑着说道:“我请你们去东街吃早餐,东街有新吃食不可错过。我们去叫衙内,你们俩真懒,明辉天不亮就来国公府。”
高衙内不好喊,还是阿峰翻窗户进屋才叫醒人。
高衙内裹紧外衣,打个哈欠嘴巴大张,睡眼惺忪的说道:“去东街?这个工夫有卖小吃的吗。”
戚寒时看看高衙内,笑着说道:“衙内定然没有早起逛过东街,天不亮东街曾经到了很多小贩,早起的百姓也有很多。”
冯召召笑着说道:“衙内听见了吧,我们大周勤快人不少呢,学着点儿。”
高衙内瘪嘴不接话,要说国公府谁是懒虫,秦二少当仁不让,二少常常睡到半夜三更错过早饭点。
一行人步行离开东街,走进路口冯召召嗅到浓浓的香味儿,咧嘴笑着说道:“我请客你们想吃什么虽然拿,多吃点儿。”
高衙内抽抽鼻子,猎奇的说道:“好香的滋味,是炸鱼的香味。”
走进小吃车,高衙内眼睛盯着油锅裹的鱼块,滋味香的让人咽口水。
炸鱼的是一位不起眼的汉子,说不起眼有些不适宜,由于这人右眼紧紧的闭着。此人正是深受没钱困扰的方正,如今夫妻俩不愁,老太太的腿有救,方正找到一份好活计。
不善言辞的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