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南宫蒲昱的人用加急快马送进来的,说是提早得知了情报,江洲王爷突然动了兵马赶来京城,目的是为了清君侧。
“清君侧?”好大的一个由头啊。方容在剧情里找了两遍才找到关于江洲王爷的只言片语,小时候是祁裕胸无大志、胸无点墨的哥哥,到了年岁就立马去了封地,当一个闲散王爷。
没干过什么会捅到皇上面前的错事,也没有过什么会被皇上记得的功劳。
总之就是一个路人甲一样的人物。
这就很让人困惑了。
“他怎样会?”方容猜想:“难道是你之前翻皇宫的动态太大了?”
被清君侧这三个字最针对的南宫蒲昱,也没法对远在封地的江洲王爷了如指掌,只能先对方容说:“不管怎样,你如今都要尽快回到皇宫里去。担心,你如今身体,不会怎么样的。”
“好。”
合情合理,方容点了摇头,即刻就预备起身。
南宫蒲昱却拦住了他。
为什么穿衣服也要拦?方容不解:“怎样了?”
南宫蒲昱却话头一转,问起别的:“皇上那日,是怎样出宫的啊?”
“怎样突然问起这个?”方容脖子一缩,心虚的很。“就……混出来呗,我是皇上啊,出入本人家还不行了?”
南宫蒲昱想听的显然不是这个。
“皇上要是出宫,微臣不会不晓得。只是,最近的记载里,只要一条让人疑心,是一个拿着皇上令牌的宫女不知去向,该不会就是皇……”
“不,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往事就不要再提。
方容想起那天就头疼,忙不迭的否认。
但是否认没用,假如不是早就确认了的话,南宫蒲昱不会问的。
“看来就是了。”
南宫蒲昱一挥手,周信就端了几件衣服送了出去,在旁边放了一排,任他挑选。
无一例外,全是姑娘家的衣裳。
不仅如此,南宫蒲昱还有理有据:“一个宫女,深夜拿着皇上的令牌出宫,真实是有些可疑。微臣可以留意到,那其他人也有极大的能够会发生狐疑的。皇上,做事要做的万全,不能留下疑点,要有头有尾。”
有头有尾个屁!
你清楚就是想看我笑话!
你好歹把你脸上看戏的那个样子收一收好不好!
方容在心里呼吁,但喊出来也是能干狂怒。
南宫蒲昱连衣服都预备好这么多件了,那就是早就揣着坏心眼来的。
“穿就穿!”
不就是件衣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反正有面纱,遮住了脸,谁晓得丢人是本人啊。
方容硬着头皮,选了个一身月牙白的,样式最复杂的。
只是衣服的款式是依照姑娘家的款式裁剪的,但布料只要一些用同色系丝线绣出的暗纹,低调的很。
比起旁的花花绿.绿,又是水袖又是绣花的,这个相对曾经算是最好的了。
以为这曾经够过火的,谁承想,一转身,南宫蒲昱给他预备的还没完。
几个丫头拿着头饰、首饰和胭脂,整齐划一:“奴婢来为您梳妆打扮。”
“不……不必了。不至于,不至于!”
你他喵的真的不必这么贴心的!
南宫蒲昱!我跟你没完!
“事发忽然,将军府的车马又太过招摇,就只能冤枉皇上,昔日下凡尘一遭,体验一下京城的风土人情了。”
——这是南宫蒲昱给他的为什么要他走着回去的解释。
方容要不是身无分文,连个打马车的钱都没有,至于受这气?!
不就是好事做究竟,想要看他丢人丢究竟吗?
方容看着铜镜里被装扮的精致的本人,扬起了本人小仙男的自豪头颅:“好了,走吧。”
南宫蒲昱跟着走在他的前面,脸上不断挂着意味不明的愁容。
晓得祁裕从之前就是个十分“能屈能伸”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么豁的出去。
可以想象失掉他那天穿上宫女服饰的样子。
大约和如今差不多吧?腰肢纤细,步伐轻慢。
要说那一道道宫门的侍卫也不是瞎子,没有一个生疑的,大约是真的学的像吧。
抛开本人的成见,和他不自然的姿势来讲,白衣飘飘的,倒还真的平白多了点仙气。
经过一座桥,站在桥上,看着四周行人如织
、纷至沓来,街道一片繁华的现象。
看着看着,方容突然想起了一句很中二的台词,大手在眼前一挥,指向京城的城楼:“爱卿,你看,这都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啊。”
南宫蒲昱毫不留情的拆台:“回禀皇上,假如没有记错的话,应该都是微臣打上去的才对。”
“咳......”
这不是为难了吗?这不是?
方容咳了两声缓解为难,若无其事的持续往前走,妥妥的当了一回双标人士:“在里面别说皇上和微臣,万一被他人听见了怎么办?”
“是。”
南宫蒲昱跟上去,和他一同穿越在人群里,并排走着。
方容还是第一次走在这样的街景里,有一种置身于电视剧里,亦或是古玩城景区的即视感。
但是显然,这样无比真实又触手可及的中央,比起在隔着一层屏幕里看到的,要有些意思的多。
除了四周的店铺,街道两旁的小摊贩也是很多。
方容一路走一路看,南宫蒲昱发现他对什么都仿佛挺感兴趣的,却不断没有停下脚步来。
思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