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只是卯足了劲儿流眼泪,哪里敢去回答宋小棉的话,他现在无话可说,心里唯一的侥幸是,他若是不承认,是不是就能够免去了嫌疑?
毕竟,小燕只是对他有猜疑,却并未有证据能够证明是他所为。
宋小棉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忽然轻笑出声:“你一个刚进宫不久的太监,胆子倒是不小,可是你难道不知道,这清风苑是本宫的地盘,处处都有本宫的眼线吗?你和什么人解除,做了什么,实则都在本宫的掌控之中。”
小太监眼睛蓦地瞪大,他不知道,他以为出了清风苑,在隐蔽的地方去和皇后的人接触,不会有人知道。
“下药的时候,你难道没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你吗?”
心理攻击战在审讯中是很重要的,宋小棉正是因为知晓这一点,所以比起刑罚,她更看中的是心理战术,不用耗费任何气力,便能够将对方的心理防线给攻破。
做贼心虚之人在做坏事的时候,尤其是之前没做过,第一次尝试的之后,都会感到明显的底气不足,即便没人看到,他也会感觉有眼睛在盯着他,尤其在宋小棉提醒了之后,小太监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感觉越是强烈,便会觉得心虚,更是心里没底了,不敢直视宋小棉的眼睛。
“奴才没有……”小太监最后一丝坚持和固执,他妄想能够逃得过这一劫,不管背后有谁撑腰,他一旦认罪,便不能够活着出宫了。
“你背后的人是皇后吧。”宋小棉一脸肯定,加上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的口吻,确实将小太监给唬住了,心里在判断宋小棉说的是真还是假,心跳更是加快,额头上的汗直往外冒。
这初冬的天气,加上他穿的也并不多,不是害怕,便是宋小棉猜测是正确的,让小太监胆战心惊了。
宋小棉心里实则是有底的,比起其他的妃嫔,唯有宋锦的胆量足够大,手段也足够毒辣,背景足够强硬,所以她才有底气对宋小棉下手,而不惧怕事情败露。
大不了再被禁足呗,反正有娘家势力给撑腰,有她这个“皇后”头衔给罩着,死不了。
至于其他的妃嫔,一来没有宋小棉这么强硬的背景,二来,一旦事情败露,首先她们自己就没把握能够如同宋锦那般,只是禁足,没准儿直接就被打入冷宫了。
当然,这也是在原则上的猜测,万一有那不怕死的,横冲直撞的,就真的对宋小棉下了手呢,倒是也说不准。
宋小棉只是猜测了一个可能性最大之人,当她看到小太监的反应的时候,便更加肯定了。
一定是宋锦没错了。
小太监吓得说不出话来,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子,况且还是在宫中被高权位这般吓唬,哪里经得住?
“她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宋小棉继续步步紧逼,却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据本宫所知,你宫外有一对生病的父母,皇后给了你一笔可观的钱财吧。”
都被宋小棉给猜对了,小太监吓得都要尿裤了。
小燕负责扮演黑脸:“娘娘在问你话,你若是再不开口,我可就把你交给皇上了,到时候,别说是你,就连你宫外的父母都难逃罪责,有可能会株连九族!”
这一吓唬可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小太监“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咧着大嘴,红口白牙的,别提看起来多可笑了。
宋小棉和小燕先是表示诧异,随即看小太监这个样子,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可一想,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必须严肃对待,两人都强忍着笑意,唬着脸对小太监继续吓唬。
“住口!再哭让人把你的嘴给缝起来!”小燕说话还真是有种审讯的味道,宋小棉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小燕心里很高兴,对小太监又是一吼,“招还是不招?”
“奴才都招……”
那小太监实在扛不住了,脱口而出,还带着满满的哭腔。
果不其然,他背后主谋之人正是宋锦。药是宋锦给的,命令是她下的,并且给了他一笔钱财。
小太监求饶:“娘娘,奴才实在是因为父母病重,皇后之命不敢抗拒,所以才糊涂之下答应了皇后的要求,求娘娘开恩啊!”
宋小棉没说什么,命小燕将他松绑。
小燕吃惊:“娘娘……”
宋小棉却对小太监道:“本宫饶了你,但是你要为本宫办事。”
一听说能够活命,小太监当然愿意,连连点头:“奴才听任娘娘差遣。”
“你依旧为皇后办事,只不过心是在本宫这里,懂本宫的意思吗?”
宋小棉可不想任用一个愚蠢之人,那只会坏事,不过,小太监既然能够让皇后看上并且愿意收买做事,想来也是有些头脑的。
“奴才明白,奴才会向皇后回禀,一切顺利。”
宋小棉嘴角微微弯起:“不要让皇后察觉,让她以为你得手,剩下的,便没你什么事情了。”
小燕明白了,主子这是要小太监麻痹皇后,让皇后以为她得逞,实则是被主子反算计了。
松了绑,小太监整理了衣冠,退了出去。
宋小棉在小燕搀扶下回到房间,太医已经请了过来,宋小棉将下了药的药渣留下了,太医检查一番,脸色大变:“娘娘,这……这并非是老臣给娘娘所开的……”
宋小棉制止她的话:“本宫知道,这是有人在本宫安胎药中所下的药,本宫请你来,是想请你看看所下的究竟是什么药?”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