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娘娘,奴婢上刀山下火海都甘愿,请娘娘明鉴。”
许攸话语里满是哭腔。
姚青青咬牙切齿,手狠狠的一甩,将许攸的下巴甩开;“来人,把这贱骨头拖出去,杖责二十,近日别让她踏入本宫宫殿半步,本宫不想见到她!等哪天本宫气消了,或许还能给她一个侍奉本宫的机会。”
许攸一听就变了脸色,整个人都瘫倒在地,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已经吓破了胆了。
上次,因为不小心说出了对皇后娘娘的忌惮,便惹的主子对她一顿责骂。这一次,主子直接将她赶出了房间,甚至都不想再让她服侍!
这对于一个奋斗了好久,才成为一等宫女的宫人来说,无异于丢了饭碗。
宫人从下面爬到上面,是晋升,是被人钦佩,羡慕和景仰的事情,可是如果你从上面跌落到下面,被分配到了了任何一个杂役房,都是被欺负的主儿。
明眼人都知道,你一定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被主子责罚,赶走。你都让主子不高兴了,那些杂役房的奴才还怕你什么呀?反而越发欺负你,反正,无论怎样欺负你,主子只会高兴,而不会为你打抱不平。
直到许攸被人架着往外拖走的时候,她才猛然之间反应过来,连哭带喊的对姚青青求饶:“贵妃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啊,求娘娘饶过奴婢吧,娘娘……”
她的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淹没。
姚青青心中烦躁,望着那放在面前的汤药,一挥手,打翻在地,脸上的怨愤显而易见。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把这收拾了,难不成,你们想要和许攸的一样的下场?”
旁边的丫鬟哪敢招惹姚青青,随便说什么都是撞在枪口上,倒不如老老实实做事,遂慌忙整理烂摊子。
姚青青嘴角现出冷笑,宋小棉,你想要树立权威,我偏不让你如意!我倒是要看看,在这后宫之中,究竟是你这个当了皇后的人有名望,还是我这个居于你之下的贵妃,更得人心!没了皇上作为倚仗,你又凭借什么站在我的头上!
不论是比娘家势力,又或者是比其他方面的才能,姚青青都自问不输于宋小棉,所以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皇上偏偏独宠宋小棉?
还是说,是不是她将宋小棉肚子里的孩子打掉,那么自己和宋小棉,便处于同一起跑线,公平竞争皇后之位?
显然不可能,因为现在宋小棉已经占据了皇后的位置,这正是让姚青青抓狂的地方。
当下,她便写了一封书信,命人传给宫外的娘家人——母亲赵氏。她要让赵氏给她出出主意,怎样能够将宋小棉尽快的从皇后之位给拉下去,她是一天都忍受不了宋小棉头上挂着皇后的头衔。
做出行动的不止姚青青一人。
廖婕妤在收到宋小棉给她送去的汤药的时候,脸色大变,是惊恐,也是慌张,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直接带着汤药去找了梦嫔。
“梦嫔姐姐,您看这可怎么办呀?皇后娘娘竟是给咱们送来汤药,说是调补,谁又知道这不是毒药呢?”
廖婕妤满脸担心,显而易见,更多的是害怕。
梦嫔嘴角浮现了无奈的笑:“那你觉得,这汤药咱们是喝还是不喝?”
梦嫔把这个问题丢给廖婕妤,让她拿主意。廖婕妤一脸纠结和为难:“这……臣妾不知,还请姐姐指一条明路,做个榜样,若是姐姐喝,臣妾就喝,若是姐姐不喝,臣妾……就追随姐姐的步伐。”
廖婕妤说的一脸坚定和真挚,可这话听到梦嫔的耳朵里,却极为讽刺。
这个廖婕妤,还学聪明了,学会利用人了。若是她当真追随自己的步伐,到时候皇后娘娘问起来,廖婕妤将责任往自己身上一推,反而没她什么事儿。
梦嫔又怎么会犯这样的糊涂?她还想着利用廖婕妤,免遭皇后娘娘送来的这一劫难呢。
于是,她脸上同样现出纠结:“本宫也不知。”继而叹了口气,似是极为苦恼。
见梦嫔同样苦恼,廖婕妤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越发的心焦:“好姐姐,您快拿个主意吧,难不成,这汤药真要就这样一直放着?你说,皇后娘娘知道咱们不喝,又会怎么对付咱们?”
听廖婕妤这口气,她似是十分忌惮和畏惧宋小棉手中权势。
梦嫔不由得反问:“既然你那么畏惧皇后,为何晚宴的时候,没有到场?若你去了,便也不会收到皇后娘娘的汤药了。”
廖婕妤一脸懊悔:“说的就是,早知道臣妾就去了,现在倒好,落得这般境地,进退两难,真不知如何是好。”
梦嫔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没出息!
这个廖婕妤,简直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梦嫔指望她做什么事儿,十有八九都会失败。
这颗棋子,梦嫔有心抛弃,奈何她时不时的总黏着自己,要是能够尽快将她铲除,倒是免去了日后的麻烦。
想到这儿,梦嫔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的汤药,记上心来,慢悠悠起身,绕到廖婕妤身后,看似在思考什么,廖婕妤也没有任何防备,只顾得一个劲儿的焦躁。
“哎呀,姐姐,您就不要转了,还是赶紧想办法吧。”廖婕妤一个劲儿的催促梦嫔,好像她的人生命运是掌握在梦嫔手中一样,而她越是这样,越是让梦嫔烦躁,并且厌恶廖婕妤。
梦嫔半晌未说话,廖婕妤觉得蹊跷,回头去看,却见梦嫔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