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昨天胡子期给李牧送伞,伞还没送出去,雨先下了,她被兜头淋了个半湿,直到雨停了,她的伞也没送出去。
献殷勤失败,今个儿一早韩阳跟个门神似的挡在屋前不让她进。
“亏我昨天还教他做事!”
胡子期愤愤不平,只能先放弃叫李牧起床的计划。
被她塞了满耳朵废话的系统蹦出来,左右张望道:【这是去后厨的路,你又要给博士献殷勤了?】
“不行吗?”
胡子期深吸一口气,说出一大溜话,“总之就是我之前干的事把博士得罪了,现在他好不容易答应跟我合作,我不伏低做小,倍献殷勤的话,像话吗?”
系统琢磨了下:【还真不像话。】
“是吧。”
胡子期高兴,脚步轻快的朝后厨去,横穿前院拐最后一个弯儿就是后厨。
这个弯儿她没走完,脑门上“咚”的一声,捂着头蹲下去了。
【你没事吧?】
系统大叫。
能没事吗?
胡子期脑门上起了个包,不碰都疼,被砸的泪汪汪。
【是几个小孩儿,在屋顶呢,】系统气的大骂,【不用看了,砸完你就跑了,这算高空抛去,在学院起码五个月起步!】
“嘶,哦~”
胡子期是真疼,龇牙咧嘴的道:“还真都不把我当王上了,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可。”
系统:【赶紧找个郎中看看吧,你鼻子也被蹭了一块儿。】
胡子期伸手一揉,又“嘶”了声,感觉鼻子也开始疼了。
她继续朝后厨去。
系统:【不去看郎中?】
“来都来了,总不能空着手吧?”
胡子期被砸的快破相了,后厨的人自然对她投来怪异目光,搞得她也看不出来是那几个孩子砸的她。
“在没大没小,以下犯上,后院所有的小孩儿连坐。”
她放了狠话才走,脑门上的包肿的不像样了,而且痛感集中到一起的话就有点难以忍受。
她带着负责送饭的人回院落时,李牧也正好出现。
他人都走过去了,又退回来,眉头蹙成三道沟,问她:“又怎么了?”
什么叫又怎么了?
胡子期嘴巴撅了下,有那么一丢丢的委屈,“还不是……”
还不是什么?
李牧等着听下文。
胡子期的嘴巴却闭的牢牢得了。
“父皇?”兴儿愕然这一张小脸儿跑过来,“父皇你额头怎么了?”
“后,后半夜自己撞的,”胡子期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搪塞,告诉兴儿自己不疼,“快吃饭,要不然你的功课又该拖到晚上了。”
兴儿心疼到不行道:“父皇撒谎。”
那胡子期只好继续撒谎道:“已经看过郎中,郎中说过几天才能消肿,你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她跟李牧住在一个院子,兴儿住隔壁,每每都是李牧用过饭先走,胡子期随后把小家伙送走,然后无所事事。
被石头砸额头这事就知道都城百姓对她是什么态度,胡子期出门搞不好会横尸街头,又没正经事做,除了无所事事自然就没别得了。
不过系统这会儿才有机会问她:【不是要给那些人好看吗?怎么不找博士告状?】
“当然是不能告状,”胡子期掰着手指头给它分析,“我跟博士讲,博士要是为了我去教训那些人,岂不是要掉分?”
系统:【……】
胡子期竟然这么贴心!!!
系统表示自己惊了个呆,忽然道:【博士要是不管你呢。】
“……”
“那还说个屁?”
胡子期想给它一脚。
系统琢磨她道:【你给了88一种舔狗的感觉。】
胡子期这下是真踹它了,但是是笑着踹的,“我就算是舔狗也是为了任务才舔的,你滚吧。”
她是舔狗?
搞笑呢。
胡子期溜达这去前院大厅。
*
“官民同税的事其他城镇都妥当了,上报的竹简都在这儿,就是个别人,个别城,拒不配合。”
江波说的是谁,在场的人都知道。
李牧把堆成小山的竹简拿起来翻看:“南方北方的粮税不必分出三六九等,全都按照每亩纳粟四升,每户纳绢二匹、绵二斤、丁女减免的规定来。家中有奴婢仆从者,每亩粟粮多缴一升。”
其中,户主若是未成年,或者孤寡独户,可减免一定的税收。
李牧还根据旧的“三长制”,提出五家立一邻长,五邻立一里长,五里立一党长,由三长负责清查户籍、征收租调和徭役。
紧接着茶,矿山等物的税收。
摄政王说的很详细,负责这些的江波脑子几乎跟不上,拿了竹简对照,同摄政王一桩桩不厌其烦的对照明白。
江波不得不提之前说过的:“跟牡丹城紧挨着的南源,拒不配合官民同税,那牡丹城的税历来都是拓跋正新把持,杜丹城就算了,南源算什么?”
说起来江波挺气的,道,“此事还得摄政王拿个注意。”
李牧把摊在檀木案上的竹简收起来:“让南源的凤子真回京复命,本王亲自见见他。”
江波点点头:“还有都城的拓跋一脉,这块儿骨头最难啃。”
“找我啊。”
听了半天的胡子期终于能插上话了。
她拍拍手从角落里站起来,顶着脑门上的肿包,一脸无邪的道:“这事干嘛不找我?”
找他?
他不性拓跋?
江波腹诽,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