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盛林的葬礼倒是来了不少人。
叶娇语穿着一条黑色长裙，让司机送自己去了礼堂。
许嘉宁面色苍白，站在礼堂外面，迎着来往的宾客。
“叶小姐。”
看见叶娇语，许嘉宁挤出了一个笑容。
叶娇语轻轻摇了摇头，“节哀顺变。”
和许嘉宁打了招呼，叶娇语才慢慢走了进去。
来吊唁的人很多，叶娇语自己一个人坐在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余光忽然瞥见了江云然。
江云然一身黑色的西装，和许嘉宁在说着什么。
许嘉宁仰着头看向江云然，眼神里隐隐有些期待。
叶娇语心里咯噔一下，这情况不对啊。
这许嘉宁看向江云然的眼神怎么不太对啊。
叶娇语有些心神不宁，看着江云然走到灵柩前鞠了个躬。
江云然的目光淡淡朝着叶娇语这边扫了过来，叶娇语赶紧转头，假装没有看见江云然的样子。
等到江云然的目光消失，叶娇语才缓缓抬起头，再朝着江云然的方向看去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了江云然的身影。
叶娇语重重地松了口气，这才站起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她也说不上来她现在和江云然之间是什么关系。
叶娇语刚到洗手间的转角处，就听见了两道熟悉的声音。
竟然是江云然和许嘉宁。
不知道为什么，叶娇语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
“江总。”
许嘉宁化了淡妆，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只要江总愿意与我合作，等我掌控明锐之后，自然会和江氏合作，而且不会亏待了你们江氏。”
江云然背对着叶娇语，叶娇语看不见江云然的表情，只能听见江云然的声音依旧是十分冷淡，“那就要看许小姐愿意拿出多少诚意了。”
江云然面色淡然，看向许嘉宁的眼神里毫无波澜。
“好，那江总等着就是。”
许嘉宁淡淡笑了笑，朝着江云然点了点头。
“等一下。”
许嘉宁的余光瞥见地上那道修长的影子，忽然喊住了江云然。
江云然微微一顿，回头看了许嘉宁一眼，“许小姐还有事情？”
许嘉宁的眼神从地上的那道影子落到江云然身上，疑惑道，“江总不觉得，一段好的爱情应该是势均力敌的吗？”
“江总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许嘉宁抬头看向江云然，“我觉得......”
“这是我的事情。”
不等许嘉宁说完，江云然便出声打断了许嘉宁的话，眼底多了几分冷意，“我自认为我足够能照顾好她，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势均力敌，那不过是弱者才会说的话。”
许嘉宁眼神有些复杂，忽然轻笑出身，“是我多嘴了。”
叶娇语听得云里雾里，见两个人的谈话声停止，便赶紧想要往回走。
“还想去哪？”
不等叶娇语离开，江云然的声音便从身后传了过来。
叶娇语浑身一僵，有些尴尬地回头，“江总怎么知道我在这？”
“蠢货，地上有影子。”
江云然眼底带着些鄙夷，地上的影子拉得这么老长，别说他了，就连许嘉宁都注意到了，偏偏这个叶娇语没有看见。
听见江云然的话，叶娇语急忙低头看去，果不其然，地面上拉着一道长长的影子。
叶娇语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她还真的没注意。
“许小姐要和你合作？”
既然被发现了，叶娇语也就不再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反倒是有些好奇地问了出来。
“嗯。”
江云然难得有耐心，‘“许盛林死了，明锐高层蠢蠢欲动，许嘉宁一个人估计不是这些老狐狸的对手。”’
“哦。”
叶娇语点了点头，这也能理解，毕竟那些老狐狸才不想让许嘉宁这么一个小丫头在自己的头上。
“那你要和她合作吗？”
见江云然心情不错的样子，叶娇语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看明锐的诚意。”
江云然丝毫不掩饰，他本就是商人，只要对方给的利益足够大，他出手也不是不可以。
叶娇语点了点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场面安静了下来。
江云然看着叶娇语，“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没有啊。”
叶娇语抬头，有些茫然地看了江云然一眼，她哪有什么话想对江云然说啊。
江云然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来，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叶娇语看着江云然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江云然还真是脾气大，动不动的一点小事就生气。
叶娇语转过身，就看见许嘉宁站在自己身后。
叶娇语胸口猛地一震，被许嘉宁吓了一跳。
“许小姐。”
叶娇语深吸一口气，这才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许嘉宁上下打量着叶娇语，微微一笑，“叶小姐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你和以前也不一样了。
叶娇语看了许嘉宁一眼，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她还记得之前见许嘉宁的时候，许嘉宁还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
现在看着许嘉宁，叶娇语竟然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阴郁。
叶娇语没有说话，只是敷衍地朝许嘉宁笑了笑，以前的她的当然和现在不一样了，因为以前的那个人是江云然。
真是不公平，有人说她不像以前了，却没有人敢说江云然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