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云急道:“可有什么冶疗的方法?”
太医摇摇头,道:“这病是骨子里的,药效无法渗透,只可缓解不可根冶。”
我一开始觉得不过是区区寒症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下雨时的凉湿气冲了进来,我才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苏蔻求了江遥,让我搬去了带有温泉的行宫,虽离京城有些远,但风景甚好,我泡了几次也觉得身上似乎没那么痛了。
这里的生活比起皇宫不知道清净了多少,我不用整日穿着那么雍容的衣服,也不必守着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只是没想到会遇见江弦,他一身轻装,翩然若世外仙人。
见我,远远地行了个礼之后便离开了,清冷卓绝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救过我,所以我知道他不过是面冷心热,他是个不被皇室承认的皇子,也许心有不甘,但更多地应是孤寂和落寞。
那天我在楼台前遇到了他,简单招呼之后我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不说话,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要赶我走,眼睛只看着手里的书,里面却冰冷的泛不出一点温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呢?像是藏着无尽的孤寂和悲伤,被他云淡风轻的遮住,让人拿得起、放不下。
我的手不知不觉的放在了他的脸上,一样的冰冷,他才抬起了头,看着我表情有些凝滞,我垂下了手,道:“你救过我的,你还记得吗?”
江弦放下手里的书摇摇头,说:“娘娘记错人了吧?”
我笑了,道:“你别总是那样的神情,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过什么,但是被你拯救过的人,很希望你能笑一笑。”
他浅浅的一笑,没有丝毫温度,道:“娘娘逾矩了,难道不怕旁人看见误会吗?”
“这里清净的只剩下山水和各种鸟类了,会遇见什么人来误会我们,而且不过是朋友之间的谈心,哪里就是逾矩了呢?你莫不是怪我刚才摸了你的脸,要不你也摸一下我的脸,咱们就两清了。”
他轻笑了一下,道:“娘娘说笑了。”
我也跟着笑道:“你这样多好,感觉从天上一下子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