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云雾缭绕,一水芳庭的屋子里面一黑衣夜微澜静坐床榻上。安静如画。在月光的映照下,他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光,如玉般氤氲着他。
突然,男子眉头一蹙,伸手按住了花想容的心口。男子睁开墨色双眸,淡淡的说“你怎么还没睡着?”
夜微澜原来高高束起的黑发此刻随意地披散在肩上,额间玉带中间的玉在微微泛着光,俊美白皙的脸庞没有什么表情。
他衣衫半裸整个人看起来放荡不羁,他双眸凝视着眼前的她。
尽管男子的语气极淡,但是花想容还是听出了他极力隐藏的怒气。
“睡不着你还怪我啦?你脾气耐心怎么这么差,明天我就找一个耐心好的来,让你哄我睡觉你就耐心不足了。”
她不由得蹙了蹙眉,生气什么,他有什么理由生气,“你要是不想哄我睡觉的话,何必在这里坐着。”
夜微澜不由的笑了一下,接着他跳了起来,一把拉住花想容。:“你敢说不知道我为何生气?花想容你的心是不是太狠了,不,准确来说,你是没有良心的你的心向来都是那么狠。我是男人,我也是有需求的,你是我的妃子,你让我碰你了吗!”
“花想容这次如果不是我收留了你,让你在这一水芳庭,把你保护的这么好。你兴许早就被胤王府的人给找到打死了。你是不是都不会来看我一眼?”
花想容一把甩开他,不由得冷笑,“陛下。你现在在做什么,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妇在控诉我吗?不是你说过,与我不再相见的吗?如今倒好,反过来怪我,人在哪里?为何不去你寝宫看你,是你嫌弃我的,我可听说了,你与皇后情深似海,据说还宠冠六宫,我不是你的玩偶。心情好了才会玩弄。”
花想容的心不由得疼了一下,这个地方,假若不是那两个仙子说她要历劫。她不想多待一刻。
夜微澜的双眸紧紧盯着她,轻声说,“我没有宠幸她,我从来都没有宠幸她,你不信去找她守宫砂。花想容。我与你相识这么久,从相识,相知,到相爱,直到现在,我说过那么多话,你又有多少真正听进去?为何偏偏我说的这一句气话,你却听到心里去,就那么决绝地离开我的世界。你不是说过要一直陪我的吗?你不是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吗?可是你呢,说好的诺言都不作数了离开我了,你知道的,在这偌大的人间我只剩下你了,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之前说的话你都放在心上了,过不去这道坎的是我。我不明白胤盈盈为何替代了盈盈,那个明明是个替代品,真正的盈盈早就死了啊。”
“不管她是真是假,只要胤王满意,只要我让整个北境都顺风顺水,那我的任务就成功了啊。你难道不明白吗,你忘记我们说过的话了吗。我的心思一直在你这里,你难道不知道的吗。”
月光下,男子一身黑衣,在月光的照耀下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光,如玉般氤氲着明明那么俊美如画的人刹那间周身都是孤独感,仿佛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墨色的双眸缓缓流下泪来,划过他白皙的脸庞。
花想容被吓到了,自从她认识他,夜微澜一直都是强大的存在,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流过泪,她看着眼前的他这样伤心地看着她自己。
他们认识不过短短半年、为何就像认识了许久许久一样呢?她的心为何如此的痛。夜微澜脑海里更是难受。她仿佛,仿佛就像要失去他一样,是那么难受。
她不由得心慌了,“夜微澜。你不要这样,我没有真正生你的气的。你知道我喜欢耍脾气的。不要哭好不好,你一哭我就心慌了啊。”
花想容刚说完,眼前的人顷刻间便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她赶紧接住他,轻轻的用自己的小手抱紧他。他这才安心了许多,他刚刚太激动了。
夜微澜渐渐把她放在床上。花想容竟然很快就睡着了。他坐在床榻边上静静地看着迷迷糊糊睡过去的人,在她睡着的时候,他无意中把了脉她的脉象。脉象奇怪,仿佛不太像一个凡人该有的脉象。难不成是生病了吗?最近她怎么生病了,看来是需要静养了。
外面,黑夜中,云染静静坐在一水芳庭院子的那棵老槐树下,桌子上面放有几瓶酒,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一个酒杯,看着夜空的明月。
月光下,黑亮有些银色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加上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他额间的花钿依旧如此。
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强势。借酒消愁愁更愁。他何尝不是喜欢花想容。更何尝不想把花想容从夜微澜的手中夺回来。可是他在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在花想容的世界里是多么的平凡啊。
他曾经是一个冷漠嗜血的大殿下。得到别人的尊重更是让人害怕,平日天戒中若有孩儿哭闹不止,他的娘亲只要说一句,“你再哭,我就把你送到云染的无妄宫正在哭闹的孩儿就能马上变乖,不再哭闹。因为无妄宫真的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害怕。
他长得是极好看的,本应该是一个人人都赏心的模样。或许是他冷漠太过浓重了,他所到之处,都不敢有人与他靠近一米以内。
黑暗中,云染俊俏的黑眸略微眯着,带有一丝丝的醉意,连母后都说过他身上戾气太重了,这样下去,连娶个正妃都很难。
因为没有人愿意与这么奇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