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起,忍不住便坐了起来,然而心中却是一惊:我是堂堂的朝廷大员!我是三万大军的不二统帅!我…..我怎么可以去做这样下三滥的行径!
秦禝一边想着,一边却已经身不由己地轻轻出了房门,蹑手蹑脚地朝对面厢房摸了过去。到了门口,难道真的要贸然闯进去吗?秦禝的心中,天人交战,正气到底还是战胜了邪念。
咄,咄,他轻轻叩响了房门,立刻便听见白沐箐慌乱的声音。
“谁?”
还能有谁?秦禝心中暗笑白沐箐的明知故问。
“是我。”
“你……你要做什么?”
“许久不见,甚为挂牵,”秦禝庄重地说道,“特来探望白姑娘。”
屋里没了声息,半晌才听见白沐箐小声说道:“天都黑了,不方便。”
“不妨的,我见里面烛火尚明,正好可以秉烛长谈。”
秦禝说完这句,用手轻轻一推,门栓被他推得咯啷一声轻响。
“你不可进来!”白沐箐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羞臊,小步跑了过来,将门抵住,“我……我已经换过衣裳了……”
“我不介意,”门外的秦禝用极诚恳的声音说道,“又不是外人。”
他不介意!白沐箐心想,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情知若是被这个坏人进来,多半是要把自己捉住。虽然“不是外人”这句话说的不算错,听了心里极是受落,但是这种事情哪有不心慌的道理?心如鹿撞,胸脯起伏,只死死把双手抵着门,不说话。
秦禝的声音,略显焦急,“我实在是担心,好歹让我看上一眼。”好歹看上一眼!白沐箐恨恨地想,他这张嘴,还真是会说。
“有什么好看?”她声音颤颤地开了口,话里带出了一点哀求之意,“要看,明天早上让你看,行不行?”
秦禝的声音里,却带出了笑意,“你不开门让我看,我可要用我自己的法子了。”
他要用什么法子?白沐箐的念头还没转过来,却听噗的一声轻响,左下角的门纸,已经被戳破了一个窟窿。
原来是这个法子,白沐箐大惊之下,慌忙用左手伸过去,遮住了那个小洞,心中又羞又怒,颤声斥责道:“你一个堂堂朝廷大员,怎能做这样的无耻……”话音还没落,只听噗的一声,右上的门纸,又被戳了一个窟窿!
白沐箐惊叫一声,踉跄着向后退去。秦禝从里面把门栓一拨,大步走进来,白沐箐退到了墙边,逃无可逃,半侧了身子,咬着嘴唇,脸红得像一块极鲜艳的红布。
秦禝缓缓将双臂撑在她身子两侧的墙上,面带笑意,贪婪地上下打量着这位千娇百媚的美人。
秦禝再也忍耐不住,左手在她肩上一环,右臂插进她的双腿之中,把她抱起,向床边移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沐箐,我想你想得好苦。”
才这么走了两步,白沐箐的身子已经瘫软在他怀中,只觉得仿佛云里雾里,脑子里晕晕的,一片空白,直到被他轻轻放在那一张薄薄的素色床单之上,才略略回过神来。
“郎君……”她娇羞无限,用极小的声音说道。随着江南少女那一声短促的轻呼,天上的月亮也似乎羞得不敢再看,躲进云层里面去了。暖风拂过,春色无边。
第二天上午,秦禝从睡梦中醒来,伸手向身侧一抱,却抱了一个空。睁眼一看,白沐箐果然已经不知哪里去了,厢门上被他弄得稀烂的白纸,却已经又糊得跟新的一样,一丝也看不出他昨夜作案的痕迹。
秦禝面带微笑,一边在心里回味着昨夜的情形,一边坐在床沿,把衣裳穿了,不经意间回头,忽然见到素白的床单之上,落红宛然。
他心里升起一股怜惜之意,亦有几分愧疚,想一想,该办的事,还是要尽快办了才是。正要下地,便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不是白沐箐正在向内偷眼张望,却又是谁?
“沐箐,”秦禝柔声道,“你进来吧。”
初为人妇的白沐箐,想起昨夜的光景,仍是脸热心跳,此刻见他看见了自己,只得推开门,却倚靠在门边,羞涩地说道:“我……我不进去,免得你又要使坏。”
秦禝本来没想做什么,见了她这副娇俏动人的模样,果然又是食指大动。不过想一想还有正事要办,强自按捺了邪念,笑道:“我不使坏,你过来坐着,我有正经话要说。”
白沐箐听他这样说,没有办法,迟迟疑疑地走过来,到了床边,不妨被秦禝一手捞进怀里。
果然又被他骗了!白沐箐恨恨地想,才穿整齐的衣衫,这下又要被他剥去了,羞得紧闭双眼,一丝力气也无。谁知秦禝半晌没有动静,白沐箐忍不住睁开眼睛一看,见这个坏人正在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做什么了,”白沐箐挣扎着想脱开他,“坏人。”
“谁说我是坏人?”秦禝搂着她并肩坐在床沿,一本正经地说,“沐箐,我送你到胡浩洵家里去住几天,好不好?”
白沐箐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心中一阵气苦:“你……你要拿我去送给胡老爷?你混蛋!”
秦禝被她这么一说,也是一愣,继而差点笑出声来。
“你想到哪儿去了!申城这里,没有你的娘家人。”秦禝语气一转,说正事,